哈哈,我記性不好。”韓婕最喜歡吃日本菜,上次去的哪家正是黃師傅推薦的,的確蠻好吃的。也不曉得黃師傅最近如何了,去年的時候說是去美國讀MBA,結果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我想起黃師傅的出國,聯想到韓婕的出國,她今年七月就要離去了,替她高興啊。我不想和韓婕討論這樣的話題,我們一起的時候,總是儘量避免談及,以免徒增傷感。“給師兄點根菸,速度。”我開啟天窗,只見韓婕利索的已經點上了。“小師妹啊,你不會被我傳染到煙癮吧?”我逗她。“師兄開玩笑了,煙癮又不是傳染病,怎麼會傳染呢。我才不怕呢,我喜歡你身上的煙味。”
看來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想起西施,不由得想起了芷若,我輕輕的嘆了口氣。韓婕是個敏感的女孩,立刻問道:“師兄怎麼了?嘆什麼氣呢?”
“我嘆氣是嘆我沒意志力,想戒菸戒不掉啊!”我託辭道。“我倘若有意志力,又如何和你在一起呢,我就是脆弱啊。”我心裡暗暗道。
韓婕開啟音樂,然後說:“其實也沒所謂了,等你真正想戒,自然就能戒了。”我知道她感受到了離別的前奏了,有些東西不是你想戒,其實是你沒的選擇,必須得戒。
我也明白,韓婕快樂和高興的背後,其實飽含著痛苦和眼淚。有期限的感情,總讓人無法酣暢淋漓,卻能讓人不去苛求更多。她從來不會問我的家庭,也不知道我住在哪裡,甚至我家的電話號碼也不曾問起。只是默默的做著她小女孩的夢。快到陽春三月了,離七月是越來越緊迫了。時間走的總是不遂人願。看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對於時間的詮釋是非常的貼切的。
公司上下知道了韓婕要出國的訊息,幾個交好的同事想著給她送行,而那個地點赫然是復興路哪裡的錢櫃,那個錢櫃我和芷若去過幾次,莫非是怨念,抑或是輪迴。我講不清也道不明。
我只記得我唱了一首吳奇隆的《一路順風》,我看到了韓婕眼裡閃爍著淚光。如果沒有汪菡他們,我想她肯定要趴過來歇斯底里的痛哭流涕。我忍住了,她也忍住了。
汪菡不停的客套話:“Jessie啊,以後出國了別忘了我們這些老朋友哦。”其他同事也說著“苟富貴 ,莫相忘”的經典臺詞,韓婕笑著應付著,眼角卻不停的瞟向我,我只是不停的喝酒,這酒怎麼如此苦澀?怎麼如此令人清醒?
零七年七月二十五號,韓婕出發的日子,她父母從四川過來送她,我們一行四人往浦東機場駛去。韓婕的父母沒有問我是誰,韓婕也沒有介紹我是誰。一路上我儘量的開著玩笑,讓氣氛活躍著。
韓婕沒有在意她父母在場,也沒有在意機場裡熙熙攘攘的人群,撲進我懷裡,嘶聲痛哭。我拍著她的背,默默的沒有說一句話。
我不忍看到她離去,我也怕自己會掉淚。我轉過身去,不看她的背影,看著她父母的揮手,我知道她不停的回頭,我忍住了,看著門外的天空,一片湛藍,晴空萬里。
黯然*者,唯別而已矣。江淹的別賦吟唱出了所有人那離別愁緒。我不敢執之手,看之淚眼,多情自古傷離別。但我還是忍不住轉頭看了看韓婕,她已然消逝在人海。
送完韓婕的父母回去,我失魂落魄般的隨意的開著車在外環漫無目的的開著。一直開到了油箱報警。
整整三個月,MSN上再也沒有韓婕的跳躍了,郵箱裡再也沒有她的郵件了,我默默的祝福她一切平安。
最後一次聽到她的訊息,是汪菡說的,韓婕在那邊很好,學業也很順利,還交了個臺灣男朋友。我打趣道:“這統一大業,韓婕倒是急先鋒啊,國家要給她頒獎。”我心裡沒有一絲醋意,卻只有高興,我明白這是因為我對韓婕的感情太公式化了,只是一種迷戀,等迷戀嘎然而止後,更多的只是一種淡淡的關心。她對我又何嘗不是迷戀呢?
作者題外話:You get more; you lose more 。 想看書來
第二十五章 我的2008(下)
聽完我的坦白,我沒有享受到從寬的待遇,芷若開始不停的打我,罵我,我默默的承受著,我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的。出來混,總要還的。我不是個賴賬的人。
芷若是個非常剛烈的女人,她覺得她一切的夢想,對我的寄託,被擊潰的粉碎。我不敢再辯解什麼“你說你不在乎的,你說你會原諒我的。”有時候謊言比坦白來的實際,來的物質。
“你TMD為什麼要說養我,你這個禽獸,畜生。虧我幫你生了個兒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