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這些大臣心中惴惴,所以一下朝就跟著唐子哲來了晉王府。不知道他們所來是為了什麼,秦筠在客廳略微跟他們客套兩句,便面露疲態,這些人也都識趣的紛紛告辭。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走。雪松看著他們的背影皺著臉:“這些大臣神神叨叨、奇奇怪怪,這不是故意來打擾王爺的清淨。”“他們應該不是自願。”一切都是趙鄴沒事找事。秦筠想了想,把方鐵叫到了跟前:“派幾個人暗中跟著這些大臣,我要知道他們從晉王府出去,說了本王什麼。”“屬下領命。”大臣們在晉王府憋了半晌,離開了府邸,便兩三相熟的聚在一起,小聲的說起話來。他們雖然忌諱不然別人聽見,但秦筠身邊有她爹留給她的暗衛,對打探訊息最為擅長。“你們說陛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真如傳言所說?”“這怎麼可能,陛下與晉王怎麼會!唉……”這位說著不可能,但嘆氣的意味卻包含了千言萬語。“那咱們以後還能不能勸陛下納妃了,回溯歷代,有哪代帝王在陛下這個年紀連個妃嬪都沒有。就算晉王跟陛下是那種關係,晉王這管的也太嚴了。”這簡直就跟個母老虎似的!明明是在猜測,這些人卻開始同情起趙鄴起來。“你們說晉王的模樣是不是越來越女氣了,說句大不敬的,我剛剛進晉王府,險些沒認出是她,還以為是晉王寵妾來迎客。”其他人不敢接話,但也都沒有反駁。晉王秦筠現在貌美的可不跟個女人似的,但就不知道她這模樣是因為像是傳言那般本來就是個女人,還是因為她天生容貌昳麗。……這些大臣的話傳回晉王府,雪松在旁聽到氣的跺腳。“王爺一心一意對陛下,就如同陛下一般,怎麼可能有什麼寵妾!”秦筠愣了愣,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貼身丫鬟,本以為她在氣那些人非議她,沒想到她的關注點竟然偏成這樣,當即有些後悔想讓身邊的人放心,告訴他們她對趙鄴是自願的。“幸好陛下不會誤會主子,主子你說是不是?”雪松眨巴眼睛看向自個的主子。秦筠無奈點了頭。趙鄴當然不會誤會她,他對她的話聽信的不得了,要不然怎麼會她昨日隨口一說,他今日就特意讓唐子哲過來一趟。 七十九章天寒地凍, 雖然屋裡燒了地龍, 但習慣了旁邊有個火爐,秦筠睡到一半就喚了守在耳房的下人,去給她找個湯婆子過來。湯婆子塞進薑黃色繡蔥綠折枝花的大條枕, 柔軟溫暖, 秦筠抱著舒服地嘆了一聲,懼冷的人一旦適應了某種熱度, 那種熱度突然消失, 便會全身上下都覺得不適。不過等到中途湯婆子漸涼,睡夢中的秦筠不舒服地把條枕踹到了地上,懷中沒了東西, 皺著要轉醒的時刻,懷中多了一個更熱的“火爐”。被火爐緊緊抱著, 秦筠先是掙扎, 慢慢也就習慣了這每日必有的要命的束縛。隔天,天亮醒來,秦筠看了一眼地上的條枕, 又看了一眼床榻旁邊明顯有人睡過的痕跡, 哼了聲。趙鄴什麼時候懂得積德行善了,知道她不想看到他,都知道偷偷摸摸的來, 偷偷摸摸的走了。憑藉趙鄴心急又愛吃熱豆腐的性子, 秦筠本以為趙鄴“深夜探閨”就偶爾來個一兩次就要恢復原狀, 沒想到接連就是五六天。這五六天, 朝中大臣日日探望秦筠,雖然每次停留都不久,但也弄得她煩不勝煩,既然趙鄴不見她,她也不想見趙鄴,便寫了幾封摺子上給他,可惜這些摺子都如同雨珠落入了大海,沒什麼迴響。雪松見狀還道:“王爺寫的時候是不是寫的太正經了,陛下以為是正經上奏的帖子所以就忽略了。”她本來就寫的是正正經經的摺子,讓趙鄴勒令朝中大臣不要再來打擾病中的她,秦筠斜睨雪松:“你以為本王寫的情書?”雪松捂嘴偷笑,雖然不說話,但露出的意味,秦筠不懂就怪了。秦筠呲牙,心中生氣,趙鄴當夜抹黑爬床的時候就摸到了些其他東西。趙鄴眉頭擰著,手中握著又短又粗的小兒手臂,沉默了這些天終於發出了聲音:“秦筠,這是什麼?”聲音低沉暗啞,聽著喉嚨似乎不怎麼舒服,如朝中大臣所說應該是傷了風。傷風了還每天來找她,這不是存心想要把病症染給她,躺在床榻另一端的秦筠眨了眨眼,沒理會他的意思。趙鄴自然不會被她的沉默擊退,放下了手上的胖手,走到了桌臺邊上點燃了燭火。回頭看向睡在床榻上,四腳橫陳、嘴裡流著唾液的小兒,趙鄴眉頭皺的更厲害。沙啞的聲音嫌惡言於溢表:“這是個什麼東西?”因為睡了他的位置,連人都不算了,竟然變成了東西。見趙鄴要把人扔到地毯上,秦筠打著哈欠連忙攔住:“簡直大逆不道,你就不怕被雷劈,按輩分算起來,他可是我們的叔叔。”造反的事皇室被清洗了一遍,有些跟王、閩兩家走了,還有一些沒屈服就被兩家殺了,只是剩下了遺孤。躺在這床上的小子就是家中人都被殺得乾淨,他是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