灃長得像閩詣修,只有嘴角跟長公主有幾分相似,謝灃看了看包袱,又看了看面前陌生又熟悉的貴婦人,漠然地把東西收好。見兒子拿了東西,長公主鬆了一口氣,伸手想摸摸兒子的肩:“灃兒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與我……”謝灃側邊一躲閃過了長公主的手:“無。”閩詣修皺了皺眉,見妻子難過想訓斥兒子,聽到下人傳秦筠來了才忍住到喉嚨的話。秦筠記憶力不算好,再者她出生沒多久長公主夫妻倆就去了封地居住,只是偶爾節慶會回京,她之前對長公主夫妻腦子裡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想不起具體的樣子,見到了人,模糊的影子瞬間清晰,她便就全都想起來了。謝灃跟閩詣修長得十分相像,五官氣質相似,都還是笑面虎,若不是她的記憶力那麼差,估計早就猜到了他們之間的關聯。都說侄女像姑,長公主跟秦筠的臉型相似,依稀能看出兩人的血緣關係。秦筠進門叫了聲“姑姑”,長公主審視地打量她,她也毫不猶豫地打量回去。“那麼多年沒見,筠兒長大了,這小臉水靈的可以掐出汁來。”長公主朝她招了招手,想叫她靠近。秦筠扯了扯嘴角,只當沒看見:“姑姑與一起也沒有什麼變化,說出去是二八少女也有人信。”謝灃掃了一眼長公主,她今天穿了一件水粉色的襦裙,頭上的髮髻也偏年輕少女,但長公主早年受過不少苦,如今又有了年紀,就是保養的再好臉上也有了歲月風霜。秦筠的睜眼說瞎話在在意人的眼中,聽起來跟噁心人沒什麼區別。果真,謝灃就見到長公主臉稍微僵了一下。“伶牙俐齒本該是個丫頭,都怪本宮那個哥哥,讓筠兒你受了那麼多苦。”說著掃了一眼秦筠平坦的胸脯,常年用繃帶裹著都不知道變型成了什麼樣,若不是為了這大宋基業,她真捨不得委屈她的兒子。“自然要怪本王的父皇,若不是他,姑姑與股長隱居的好好的,也不用千里迢迢的來京城。”說了看了謝灃一眼:“表哥也不用被當成奴才使喚了。”長公主最在乎的除了閩詣修,就是謝灃這個兒子,聽到秦筠那麼折辱謝灃,臉色都差了許多。屋內氣氛劍拔弩張,常薈慌慌張張的進屋,又添了一把火。“守在宮門探子回報,說陛下出宮了,看方向是往王府這兒來。”秦筠愣了愣,臉色比長公主還要黑,他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