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究竟是怕女人還是還未發育還是已經早衰性無能?”
曾經看過一部歐洲電影,名字已經忘記了,關於3個女人同時愛上並且共享一個哲學家。真是小男人的大幻想。男人們大概沒有想過3個女人圍繞著一個男人,破壞力不下於3只小貓放在一所房子裡。
同一時間遇上3個不討厭的女人,真想也沒想過。
是這樣的。在過分女孩出現前3個月的一個熱得天地翻轉的下午,莫名其妙的神秘女人,突然在我的意識裡出現,像連預告也沒有便突然開畫的王家衛或者巖井俊二的新電影,叫誰都困惑連衣服也來不及更換便趕去看一樣的狼狽和好奇,甚至充滿莫須有的期待。
神秘女人到底是什麼,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只知道,每次她的出現,都帶給我活得更完整的感覺,像返回原來的地方一樣不再疲累了。從不喜歡說話的我,會安心跟她不少也不多地談,總之,是滿足也足夠。
這個後來被我稱為女神的靈體的出現,由一張尺八冥想CD開始。
去年暑假我正在嘗試挽回做音樂的動力,替快逝去的青春做一點治療性的努力。我做音樂的習慣通常是把自己閉關起來,瘋狂地放平時不慣放的、不同種類的音樂,餵飽創作意識。那天,我從CD架上抽出好幾張純音樂,瑜伽式教人放鬆,我平時很少聽的傢伙,都是崇拜野狗音樂才華的女生送給他的,他卻毫不留情便轉送給我。這傢伙最懂抓住女人的心,卻更懂把她拋棄。我就成為他的亂性廢物回收站。
先挑了一張Secret Garden(神秘園)的作品。老實說,我並不很欣賞,有點抗拒標榜自然卻帶點造作的東西。OK,不到10分鐘便放棄。然後抽了另一張,這種樂器我沒聽過,是美藉華人Riley Lee(李懷廉)的《Mountain?Valley》尺八音樂。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末期癌症的音樂細胞與Catwalk的白衣女神(3)
聽說尺八是最簡單卻最難吹的古樂器,一千多年前從盛唐東傳日本,沒想到它那蕭索的管音,竟像徘徊在靜默和聲音之間的風,似曾相識。對,就是塔可夫斯基在電影《犧牲》裡用的音樂。再也找不到更懾人的風音了。真的沒想過,世上居然會有這樣的音樂。那個下午,我像返回屬於自己的前世記憶一樣,被尺八走進深山竹林樹影下撫慰的聲音感動著。我一直閉目,腦海裡浮現很多影像和光影,像做夢一樣,無關痛癢的人和影像亂七八糟地出現和消失,由起伏漸變平靜。那個下午,因為尺八,久亂的心開始漸漸定下來,居然出現了不尋常的影像。
我看到一個穿白衣的女人。
樣子看不清楚,圍著她的周邊很亮,是柔柔的白光,看上去很舒服的光,溫柔得讓人忘記時間和閥拉屎的存在。我以為我在做夢。
女人在微笑。
“你是誰?”我試著用說話打破和她之間迷惑的僵局。
“我是你。”她還在微笑。
“是我?不會吧!怎樣看我也沒有你美麗,而且,你很亮呢!你是人嗎?”
對於若隱若現、似是而非的東西我從來沒有一點害怕,媽媽和弟弟早死,小時候老爸常說家裡有鬼,夜半廚房經常傳出古怪的聲音,準是弟弟回魂偷東西吃,或者媽媽回魂燒菜,他很害怕,因為他不相信永生!我卻訓練到無動於衷,不是我相信永生,剛好正相反。只不過是明確死定的話,還有什麼好害怕?能看到底的,都不可怕。不知這種態度是不是健康!幾個信上帝的同學便常常搖頭說我不健康,上課時故意坐得遠遠的,像嫌我是傳染SARS不潔的媒體一樣。
“你不快樂啊!”她溫柔依然地說,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倒不介意,反正,我也不喜歡被人問問題,最討厭交代。
“嗯!有一點吧!”
“還沒有解決嗎?”
“還沒有,不過,並不是非解決不可的。問題的根還沒有找到呢!我在想,假如能變成孤兒,便不用負擔回憶這回事了。”
“這個嘛!”她的聲音實在很好聽,是我喜歡的型別。沉沉的,不太女性化,卻很溫柔,帶著堅定和令人安心的力量。“你知道即使是這樣,你的問題也沒有解決。問題是,你把事情錯看了。”
“我不懂。你從哪裡來?我以前未見過你。”
“你以前沒有學懂叫喚我嘛。我是你的一部分,從來在這兒,只是你把我埋藏了。”
“我不懂啊!我把你埋藏了嗎?”
“也冷落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