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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小飯館老闆倒也不錯,看著社阿姨任勞任怨地在他家做了十年,一次性補償了五萬元給社阿姨,但是卻也不能再讓她回來繼續上班了。

五萬元對於尿毒症患者而言簡直是杯水車薪,每星期兩次的透析的費用更是他們所不能負擔得起的,更別論換腎,就算有腎源也無濟於事。

社阿姨也沒想到自己的病居然這麼磨人,一番打聽下來更是打消了把這筆錢投到自己的病裡。

她還是每天還是早出晚歸的找活幹,心裡總想著能為兒子多掙一分錢就多一分,直到暈死過去被好心路人送醫院小勳才知道自己的母親患的是尿毒症。

小勳輟學,開始為母親的病輾轉於各家醫院,社阿姨堅持不肯上醫院就醫,她自己的身體她知道的,熬不過多少時間了,與其在醫院裡花錢如流水,不如留著這筆錢給小勳繼續上學,如果能堅持到大學畢業,那也不怕了。

這是為人母親最後的擔憂與無盡的牽掛,但那又能如何,在死神面前生命無尊卑,時間一到,無論他是身價過億的富翁也好或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乞丐也罷,當生命走到盡頭,留下的不過是一具軀體。

最終小勳以自己的生命為要挾總算讓社阿姨妥協,十年來的節衣縮食與小飯館給的五萬塊錢在醫院裡連個水花都沒激起來就花完了,而社阿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錢掉水裡。

她自殺過,最後被搶救回來了,平添了一筆費用,小勳在母親病床手裡拿著母親之前割手腕的水果刀,說,媽媽要是還想尋死,可以,大不了他陪著。

去年過年時錢終於全部花完,小勳沒辦法,只能先把母親接回租住的房裡,但房東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訊息,尿毒症雖不傳染,但房東愣是把他們都趕出那間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間。

而那時,上海市已經臨近過年,天寒地凍。

沒人知道那個年他們母子是怎樣過來的,過了年後小勳跟母親說買彩票中了好多錢,又經人介紹來到北京市第一醫院,有了錢,他希望在錢花光時可以找到匹配的腎源。

到了現在,轉眼已過半年多,腎源不僅沒找到,所有的錢都花完了,沒錢之後無法去醫院繼續做透析,看著自己的媽媽在生命邊緣掙扎,小勳一咬牙,向高利貸借了10萬。

小七自認自己並不是聖母,幫人幫到這裡已算仁至義盡,但看到社姨手腕上那道猙獰的傷口還是被震了一下,也許是被小勳母親這種無私的母愛牽動了他心底那份隱約的渴望,也許是那道傷痕想起了上輩子安然躺在浴缸裡割花了的兩隻手。

或許是,在小賣鋪裡小勳為他付的那一瓶廉價的礦泉水,再或許是從小勳身上看了當初他為小五哥的治療而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說不清是什麼原因,但結論只有一個、

他想幫幫這個少年,這個才只有16歲如花一般的少年。

那一天小勳跟小七聊了很多,聊到了他的夢想,他說他想當一個畫家,走到哪兒就把哪兒的美景用手中的畫筆記錄下來。

他還說他想好好報答媽媽的養育之恩,父親已經不在了,他只剩下媽媽唯一的親人,他現在也長大了,可以儘自己的一份力來照顧母親了。

說到這裡小勳哭了,即使那一天差點被敲斷手,他都沒吭過一聲,此時在小七面前,他哭了,撲在小七懷裡嚎啕大哭,跟個孩子一樣。

子欲養而親不待

多無奈又多殘忍的事實。

跟著小勳來到他所租住的地方,一個郊區外破舊的小區,一間連窗戶都沒有的地下室,在走道里就能感覺到一股化不開的黴味與地下室獨有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小七翻出鑰匙開了門:“葉哥……這裡簡陋,你不要介意。”

小七搖頭,等著小勳開門。

門開後小勳錯開身讓小七先進屋。

屋裡倒也簡潔,一張彈簧性,一條舊毯子,幾件換衣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尾,屋內還有一些日用品以及小半箱的泡麵。

小勳進屋後拉了一張塑膠凳給小七,小七坐下後又忙著倒水送到小七跟前,看小七在打量屋子忙道:“葉哥,這杯是礦泉水,我沒喝過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九章:少年,社家勳!

小七笑著接過小勳捧著的水,輕抿了一口隨口問道:“這裡租金多少?”

小勳也怔了一下,沒想到小七會問這些,忙道:“一個月100,不包水電。”

小七嗯了一聲,看了一眼只剩下裝箱的泡麵又問:“你平時就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