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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你出去外頭陪老婆,別在這裡跟我擠。”進了廚房,她的聲音就大起來了。

高大如山的男性身軀踏出廚房,空間立刻變得寬敞起來,她開啟冰箱,上半身埋進冰箱裡東翻西找。

“蔥呢?蔥放在哪裡?啊,找到了。”她自言自語著,從冰箱裡拿出需要的東西,開始大展身手。

蒜頭與香菇在俐落的刀工下化為碎末,接著被扔進油鍋裡爆香。抽油煙機隆隆作響,她翻動著鍋鏟,眼兒瞪著油中剝剝亂跳的佐料,腦子裡卻不由自主的飄到向剛身上。

幾年沒見,他無賴惡劣的程度,倒是跟她的廚藝一樣,都有著顯著的進步。最讓她懊惱的,是他對她仍有著超乎尋常的興趣,總以逗弄她為樂——

凌瓏咬住紅唇,免得逸出懊惱的呻吟。

噢,他為啥就不能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當初,他奪了她的初吻,說是家教費,那麼現在呢?剛剛車上那一吻又是什麼?載她回家的車費嗎?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她握緊鍋鏟,激動得想衝出去行兇,把向剛打得頭破血流,最好是能把他打得昏迷不醒,省得他以後再來煩她——

只是,一想到那可惡的傢伙是大哥的含夥人,她頓時雙肩一垮,整個人像瀉了氣的皮球,從殺意盎然變得沮喪萬分。

就像高中時打籃球那樣,向剛負責進攻,凌雲負責防守,他們總能配合得天衣無縫。對那間公司而言,兩人都是重要人物,缺一不可,她就算再氣憤,也得顧及大哥的事業,不能動向剛一根寒毛,更別說是拿鍋鏟去扁他了。

她皺著臉兒,在烏雲罩頂的情緒下,迅速的把面煮好。

“是向剛載我回來的。”她把面端到客廳,神情凝重的宣佈。

凌雲只是挑眉,沒有吭聲。

皺得像小籠包的臉兒往前靠,逼到他面前。“老哥,你不是說過,他待在臺北處理事情,暫時不會回來嗎?”她質問著,心裡有點不爽。

“臺北的事情處理妥當了。”凌雲平靜的回答,修長的指拿著筷子,體貼的送到妻子面前,照顧得無微不至。

凌瓏瞪大眼睛。

“你知道他要回來?”

“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氣憤得哇哇大叫。

“為什麼要告訴你?”凌雲反問。

“我才能提前逃走嘛!”嗚嗚,不都說兄妹連心嗎?為什麼明明是同父同母同血緣,彼此流著相同的血液,凌雲卻一點兒都不瞭解她?

正在低頭吃麵的娃娃,優雅的擱下筷子,水眸裡綻著笑意。“對了,我聽媽媽提過,向剛這趟回來,是為了參加下禮拜的相親。”

“相親?”她微微一愣,偏著小腦袋想了想,接著又猛烈的搖頭。“他在臺北肯定有數不清的女人,哪裡會需要相親?”

向剛雖然可惡,但是男性魅力的確不容置疑。就憑著他俊帥的臉龐、高大結實的體魄,再加上可觀的銀行存款,一定會有許多女人前仆後繼,搶破了頭要賴上他。

說不定他是吃膩了臺北的時髦女郎,想換換口味,才轉移陣地,準備回來拐騙中部的清純少女——

“我身旁沒有別的女人。”醇厚的嗓音,突然在她腦袋上方響起。

她嚇了一大跳,嚥下湧到嘴邊的尖叫,連忙轉過身去,驚惶的眼兒只看見一堵高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竟就貼著她的身子聳立,靠得好近好近。

呃,不對,不是牆——她稍微退後一點,眼兒往上瞄,才確定了這個龐然大物的真正身分——

果然是向剛。

“你就這麼喜歡嚇我嗎?!”凌瓏惱怒的質問,迅速跳開,不想跟他站在同一塊地磚上。

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跟他呼吸相同的空氣!

“不,”向剛露出莫測高深的微笑。“我比較喜歡做別的事。”幽暗的視線,從她氣得發紅的臉兒,一路下挪,掃過衣衫下的曲線,沒遺漏任何細節。

他的表情讓她心兒一跳,本能的知道,最好別去追問,他喜歡做的到底是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他喜歡做什麼又幹她啥事?

“你不是回去了嗎?”她不客氣的問。

“我把車子停好,用走的過來。”向剛輕鬆的坐下,回答得理所當然,彷彿這裡才是他家,而向家只是他停車的地方。

該死,她應該一回家就把門鎖起來的!

濃烈的香氣吸引了向剛的注意,他轉過頭去,看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