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咳嗽,氣喘吁吁的躺在床上,臉色煞白,“這幾個專案投進去幾百萬,你說停就……咳……咳咳,就停嗎!公司的損失誰來負責!?”
幾個股東面面相覷,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可是……徐氏的聲譽這次受到了重創,好幾家銀行都停止給我們放款了,公司內部資金週轉不靈,除了停掉這幾個專案也別無選擇了。”
徐建國狠狠地一拍桌子,劇烈的動作讓他又開始咳嗽,“你們這幫廢物!我不在難不成公司就要關門了?!停掉專案我們要付好幾倍的違約金不說,前期的投入也拿不回來,這跟拆東牆補西牆有什麼分別?總之專案絕對不能停,讓人家知道徐家連樓都蓋好了卻開不了張,這個臉你們丟的起嗎!?”
“但是不停掉我們實在籌不到更多的錢了,而且這個專案從一開始就是小少爺拉來的,我們不知道細節,怎麼跟對方交涉的,又怎麼進行下去?”
提到徐新年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這哪兒是徐家的兒子,簡直是個災星,不僅不斷地給徐氏招災不說,當初還不顧勸阻的非要投資建那麼多五星級酒店,現在他自己進拘留所了,倒是讓這些人給他收拾爛攤子。
不知道是誰嘆了一口氣,嘟噥了一句“要是大少爺還在就好了……以前大少爺掌管徐家的時候,生意不知道多好。”
接著在場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跟著點了點頭,一下子讓徐建國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一邊咳一邊盯著窗外,神色是說不出的複雜。
提到徐辭年,就會讓他忍不住想起過世的父親,當年老頭子寧願把整個徐家留給孫子,也沒想過留給自己這個親生的兒子,這種被兒子壓一頭的感覺讓他對本來就沒什麼好感的徐辭年更加的厭惡,再想起他那個不男不女的身體,哪怕徐辭年再優秀,他也不願意多看一眼。
可是,他現在竟然也跟這些人一樣,隱隱期待徐辭年如果沒有死,興許就能重新回來輔佐自己,重振徐家。
眾人見徐建國不過話,以為他又思念起了兒子,沉吟了片刻,其中一個人開口,“董事長,您也別傷心,養好身體為重,我們都盼著您趕快回來主持大局呢。”
徐建國嗤笑一聲,沒說話。
他何嘗不想趕快回公司,可是他的身體自己很清楚,根本不再適合去上班,只能每天躺在床上靜養,這樣能不能保住命還是未知數。
呵,偌大的一個公司,如今竟然連個接班人也沒有了,公司裡亂成一團,大兒子死了不能指望,小兒子又醜事做盡,如何能夠託付?
“罷了,你們不用說這麼多,我心裡有數,專案的事情先放放,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我累了,你們先回去吧。”
徐建國頭疼得厲害,心口也一陣陣絞痛,重新躺進被子裡,揮手打發掉一眾股東。
在場人面面相覷,誰也提不出更好的意見,只能嘆一口氣轉身離開。
走在最後的一個人,猶豫了一會兒,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才走過來開口,“董事長,我還有一件事兒要說,是關於小少爺的……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徐建國疲憊的連眼皮都沒睜開,咳嗽了幾聲說道,“他的事我不想聽,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可是現在外面的輿論鬧得很厲害,好幾家媒體都跟風報道,說徐家冷血無情,連親生兒子都利用,我覺得這事關徐氏聲譽,所以才不敢不告訴您。”
聽了這話,徐建國倏地睜開眼睛,掙扎著要坐起來,結果咳得一張老臉都紫了,“那些媒體胡說八道什麼!徐家又沒有電影明星,為什麼會被盯上?”
那股東也一臉費解,“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只聽說是有人主動跟媒體爆料,媒體覺得有炒作價值這才對我們窮追猛打。”
“那些媒體也不知道怎麼就統一了口徑,都說小少爺雖然醉駕做錯了事,但是已經斷了一條腿毀了容,又進了拘留所改造,已經得到了懲罰,徐家作為至親,從始至終不出面,甚至讓兒子流落街頭討飯吃,實在是沒有人性,還說有錢了之後心也跟著冷了,親生兒子都能扔,給災區捐錢做樣子的時候能有幾分真心。”
徐建國一向最在乎面子,平時經常出席個慈善活動,資助個留守兒童之類的,要的就是給自己長點臉面,如今被人指著鼻子罵,氣的手都哆嗦了。
“放屁!我徐建國怎麼對待兒子,用不著別人指手畫腳!你去查查是誰抖出來的訊息,又是哪個媒體在背後嚼舌根,給我拿錢封住他們的嘴!”
骨頭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來不及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