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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位同學,可是接骨,這種手術我們這裡天天不知道要多多少個,進去睡一覺,睜開眼,就好了,沒你想的那麼恐怖!”
推車大媽笑容可掬的對著陸向北說道,我隨即用力的拍了怕他的手,安慰他說道:“放心吧,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出來,很快就會好的!”
那一刻,他竟然伸出雙臂,這傢伙,這個時候居然還要煽情一把,我彎腰,他一下抱住了我,我的臉貼在他劇烈跳動的心臟,那一刻,我的臉通紅,掙脫,尷尬的衝著他擺擺手:“兄弟,待會兒見!”
“兄弟?”
陸向北表情十分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而且,卻扭過頭,故意不在看他有些哀怨,又有些炙熱的眼神,我的感覺神經向來是敏感的,我感覺到陸向北那一個看我的眼神,裡面飽含著一種別樣的深意,待陸向北進去之後,我自我嘲笑一下,我將他臨進前那最後一個眼神理解為他是因為太緊張了!
手術室的門關了,隨即燈亮了,我下樓找了一個公共電話,打了宿舍的電話,今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李默應該回宿舍了吧?
☆、024 通知他的家人
宿舍的電話通了,但是想了很長時間卻沒有有接,難道,李默他們還沒有回宿舍嗎?學校不是規定所有新生今天下午都必須到各自班級報道並領取教材嗎?按理說,此刻,他們應該在宿舍的啊?
我有些不甘心的又撥了一遍,還是沒有人接,懊惱的掛掉電話,四周,都是神色匆匆的路人,站在這陌生的城市,我的心宛如被壓了一塊無比沉重的石頭,幾乎讓我窒息的無法呼吸,首都的天空很藍,一輪炙熱的紅日高高的掛在碧藍如洗的天空,正以一種昂揚的姿態怒放著它的生命,而我,空有一個少年身,內心卻已經是垂暮人,蒼涼,悲慼,我的世界,是灰色的……
“白生,白生?”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我突然看到李默,他奮力的朝我揮著手臂然後邁著快步便衝到了我的面前,見面第一句話就是:“你這個小子,發生了怎麼大的事情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一個人在這裡撐著,你以為你是神啊?早飯吃了嗎?看你這憔悴的樣子……”
他拉著我,就朝著醫院外面走去,一路上,他都在絮絮叨叨的責備我應該第一時間就告訴他,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個人陪著,至少比一個人好很多!
他還在說,可是我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我的眼中湧出一陣無法抑制的溼意,在這偌大的首都,此刻,除了李默,誰還會這般對我呢?
從認識,到今天,也就那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可是我們卻似已經認識了很久一般,我們有著同樣的愛好,在文學這條道路上,我們很快就找到了惺惺相惜的感覺,我常說,我們宿舍四人是一個奇怪的組合,我和李默兩個人都喜歡安靜,而陸向北和王有名,他們都喜歡哪裡有美女就往哪裡湊,而且,還有著相似的低階趣味。
李默直接將我拽到了醫院附近的一家拉麵館,不一會兒,一碗帽子騰騰熱氣的拉麵便擺在了我的面前,一雙筷子遞到了我的面前。
“吃吧,看你這樣定然是從昨夜到現在就沒有吃一口吧?”
我這個人,受得了別人的壞,但是卻受不了別人的好,我很怕虧欠,尤其還是沉甸甸的感情,鼻子一酸,我的眼淚又有些忍不住的想要擠出眼眶,我承認,空有著一副男子漢的皮囊,其實內心,脆弱的連個女人都比不上。
“白生,不是我說你,你理睬那個花花公子幹什麼?”
當我埋頭我跟碗裡的拉麵奮鬥的時候,頭頂上響起了李默憤憤不平的聲音,李默討厭陸向北,其程度遠遠超過了我,這一點,讓我覺得十分的奇怪,按道理說從軍訓到現在,李默和陸向北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摩擦,甚至兩個人說的話夜屈指可數,但是,李默卻很討厭陸向北,厭惡的甚至連話都不想和他講!而陸向北又不是傻子,當然感覺到了李默對他的敵意,所以他平時也不怎麼愛搭理李默,反正,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甚至還瀰漫著一種淡淡的火藥味道。
我嘩啦嘩啦的吸著麵條衝著李默擺了擺手,示意他什麼也別說了,如今,一切都已經木已成舟,他就別再說,省得我剛剛傷口又該鮮血淋漓了。
“白生,我是看出來,那小子就是挑老實人欺負,你若是在這樣好說話,以後他非要將你折磨死!”
以後?還有以後嗎?
我剛剛捧到嘴邊準備喝湯的嘴巴剎那間張大,望著對面的李默,心中想著這小子不會烏鴉嘴真的說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