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清白素衣,纖塵不染,兩根纖纖玉指夾住一枚白色棋子,做思考狀。
雖只有一方背影,卻給人清麗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古典而優雅,不可方物。
“娘..”
聞聽此音,那素衣女子手指輕微一顫,白色棋子墜落棋盤。
對面嬌媚少女從沉思中抬起頭,一雙明亮眼中,閃動著笑意:“非語姐,看來是我贏了。”
名叫非語的女子,正是綠竹的孃親。
“是我輸了,”非語複雜嘆息一聲。
“回來啦。”言畢,非語款款起身,姿態優雅,儀態萬千。
回眸一笑,便如百花盛開,分外溫柔。
那是一張十分素淨而清秀的面容,談不上絕美,卻如空谷幽蘭,令人流連忘返。
綠竹嘻嘻笑著撲進非語懷中,嬌憨撒嬌。
非語柔和一笑,清澈如雪的明眸,望向江白羽,靜靜一笑:“是你救了綠竹吧,我已準備好飯菜,為你接風。”
江白羽一怔,她知道自己會來?
不過想了想,江白羽還是隨同她們來到客廳之中,已有下人備好飯菜。
“公子請自便。”非語請江白羽坐下,寒暄一聲,便如此道。
江白羽隨意夾了幾口菜,微微一笑:“夫人飯菜很好。”
非語並非吃菜,只是輕抿一杯酒,柔和的玉容,浮現一縷歉意和嘆息:“飯菜,乃是我妹妹所做;..你,不該回來。”
恩?對方忽然說出這般話!
江白羽臉色一變,忽覺腹中劇痛,臉色蒼白,吃驚道:“飯菜裡,有毒?你們為何如此?”
非語清秀面容,浮現一份悲色:“我無法阻止,對不起,是我們母女連累你了。”
那嬌媚少女,則笑吟吟望著江白羽:“抱歉了,在接走王妃和小公主之前,有必要將他們身邊暗中守護的侍衛清除掉!”
“王妃,小公主?”江白羽因疼痛咬著牙。
綠竹更是呆愣當場:“娘,雲姨說什麼呢?誰是王妃,誰是小公主?還有,你們對形獸哥哥做了什麼,快救他啊!”
名為雲姨的少年,臉上笑容有些冷:“當然是你們母女倆!當年你們逃過一時,乃是有意放縱,真以為憑藉你們兩,還有幾個沒用的侍衛,真能逃脫皇城掌控?如今大計將成,你們母女兩也逍遙了十八年,是時候回去了。”
“至於小子你,此事本與你無關,不過平白贈送他們九年壽命,未免太可疑,所以臨走之前,也要順手將你給除掉!是非語求情,若三天之內,未曾尋找到你,便放你一條生路,如果找到,就是她輸了。”
“看來你運氣太差,被找到了。”
聞言,綠竹渾身一僵,小臉煞白:“是我..是我把他找回來,是我害了形獸哥哥..”
其眼中霧水一陣旋轉,便撲上去,抱著江白羽胳膊,一個勁道歉。
非語明眸之中,也湧動一絲悲哀:“哎,這就是命,我給你傳達的訊息,你並未領悟..”
“是嗎?”方才還臉色蒼白,體內劇痛的江白羽,眨眼間竟神色如初,將身前之酒,一仰而盡,自嘴中噴出一團指甲大小烈焰。
其中飄散一片粉末,正是剛才吃下的飯菜。
“夫人贈與我三年壽命,加上我本人一年,剛好是四年,四,通“死”,在下豈會看不明白?”江白羽隨手給自己再斟一杯酒,在非語驚訝眸中,自飲一杯。
“這麼說,你知道此地有危險,為何還回來?”非語瞬息明白,眼前的少年,比想象中更聰明。
江白羽揉了揉懷中綠竹的腦袋,淡淡道:“當然是為了這個丫頭,難不成回來是為你不成?”
在其怔然無語的目光下,江白羽一手點在綠竹的眉心,一道綠黑之色的光芒閃爍不定,江白羽淡漠道:“雖然我明白,夫人想將綠竹託付給我,讓我帶她一起逃跑,不過,最起碼她身上的毒,要先解一解,不是麼,旁邊那個大媽。”
非語能以四給江白羽暗示,必是聰慧的女子,這樣的人,又怎會蠢到將一百年壽命放在綠竹身上,令其身陷險境。
這分明是令綠竹逃亡做好準備,如果江白羽真夠聰明,能明白四的意思,也該明白那一百年壽命的意思,那是非語在暗示他,帶著綠竹一起逃離危險。
只不過,非語意料之外的是,綠竹早已身中奇毒。
此前揉她一下腦袋,江白羽便察覺到了,適才帶她回來。
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