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的扯出一抹笑,卻有些力不從心:“忘了。”
“笑不出來就別笑,難看死了。連吃個飯也能忘,你還記得什麼?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不會照顧自己。”周邵軒輕聲呵斥。
無憂也不吭聲,只是收了笑,轉過頭不再看他。她不想同他抬槓,至少這個時候沒有心情。
狐狸都是狡詐的(二)
好不容易飯來了,無憂大口的吃著。她是真餓壞了,中午那二十個抄手無論如何支撐不到現在,更何況她本來就能吃。
周邵軒遞過來一杯飲料:“喝口水。”
無憂接過來,一飲而盡,接著吃飯。周邵軒又給她倒了一杯,放在旁邊,也不再說話,不過臉色還是臭臭的,也不知誰惹了他。
吃飽喝足了,懶懶的靠在沙發上聽他們唱歌,歌聲歡快,青春飛揚。一曲快要結束時候,李青走過來:“無憂,要唱什麼,我幫你點。”
無憂搖搖頭:“我不會,你們玩吧。”
“怎麼可能不會,是不給我面子吧。”
“不是,我真不怎麼會,五音不全的,別讓我掃了大家的興。”
“你就唱一首吧,今天李青生日,不管好不好,就當為她助興。”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周邵軒此時說道。以前在北京時,大家也經常去KTV,但從沒聽過她唱歌,每次她都坐在角落裡,靜靜的喝水,然後聽別人唱歌。其實她的聲音很好聽,他一直很想聽她唱歌是什麼模樣,卻從來沒有如願。秦娜給他打電話時說,李青生日,全公司人都會來,全公司那不是也包括她嗎?這才來了。既然來了,怎麼會讓自己願望落空。
李青忙附和:“就是,就是。”
無憂鬧不過,只有點了一首梁詠琪的《凹凸》,這是她腦海裡最熟悉的旋律,此時要點別的,她也不會。
明快的音樂漸漸低下去,哀婉的音調慢慢響起來。
大螢幕上顯出幾行字:
愛若無法彼此慰籍,便不過是喜歡而已。
若愛是人間的宗教,我不稀罕死後的生命。
只渴求生前的詩篇
字幕消失,音樂漸起,無憂走過去,拿著麥克風在螢幕前方的凳子上坐下來,看著螢幕,隨伴樂起唱:
你說你好孤獨,日子過的很辛苦,早就忘了如何尋找幸福,太多的包袱,顯得更加無助,在沒有音樂的時候很想一個人跳舞。
跟不上你的腳步,乾脆就說迷了路,乾脆就繼續麻木,對你有沒有幫助,可以笑也可以哭,不一定要別人保護,不要讓現實殘酷,把你趕上絕路。
喧鬧的包間慢慢安靜下來,只有無憂帶著感傷的歌聲瀰漫開來,絲絲縷縷盪滌心靈。
歌聲中,周邵軒看著無憂消瘦的身影,單薄而淒涼,心裡一震。他知道人在反射性條件下選擇的東西,總是早已存在心靈深處的,歌也一樣。每個人的心靈深處都有一首旋律,有人心裡的旋律是因為歌唱者,無憂不是;有人心裡的旋律是因為歌本身抒發的情感,無憂是。
她現在唱的,是別人的歌,卻是自己的心情,不是現在,就是曾經。曾經的傷痕,現在還如此清晰。無憂,那個人,到底傷你有多深?
周邵軒是多想了,因為其實無憂唱這首歌並不傷感,只是覺得很喜歡這歌詞而已。螢幕前的無憂渾然不覺周遭變化,依然投入的唱著,用感情和聲音完美的詮釋著這首歌的情感:
你說你的感觸,已經變得很模糊,想走的路還是有點凹凸,放棄了依附,一切都不在乎,眼看著別人的幸福還能怎麼嫉妒。
跟不上你的腳步,乾脆就說迷了路,乾脆就繼續麻木,對你有沒有幫助,可以笑也可以哭,不一定要別人保護,不要讓現實殘酷,把你趕上絕路。
跟不上你的腳步,乾脆就說迷了路,乾脆就繼續麻木,對你有沒有幫助,可以笑也可以哭,不一定要別人保護,不要讓現實殘酷,把你趕上絕路。
聲音漸漸低下去,無憂放下麥克風,轉過身來,這才發現整個包間靜悄悄的,不好意思的展顏一笑:“怎麼都沒玩兒了?嚇著你們啦?真是獻醜了,你們繼續。”
一句話把大家震住的魂魄給釋放出來,頓時熱烈的掌聲響起:
“還說不會唱,我看唱的比原唱都好。”
“無憂,你也太謙虛了,以後要再這樣小心罰你喝酒。”
“來,無憂,敬你三杯。”
……
應付過同事,無憂坐下來,不客氣的接過周邵軒遞來的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