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看了看阿光:“牧家村人從相見到認識還不到一整天,看來談不上什麼默契了。至於術力深厚……”
朝歌說到此止住話,最終沒說出阿光身患奇病、不堪術力的事。
婉姨似乎也看出了此點,淡淡笑容卻眼波流轉的看向阿光:“那可就要問問我們這位阿光了,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
雖然朝歌已經確定阿光也是為這風水大局而來的術界之人,但他還是潛意識認為那人陣是婉姨所設,她這麼說,不過是為了轉移注意罷了。
但朝歌萬萬沒有想到,這次他錯了。
婉姨淺淺淡笑,阿光卻苦笑連連:“真沒想到,我們的自作聰明,卻全在了婉姨的設計之中。”隨又想到什麼,抬頭看著朝歌:“哦對了,被設局的鄉親們並沒受到傷害,而且那位叫土守形的老人,也沒什麼危險,憑他的術力,很快就會解陣出來的。”
看神態聽回答,這阿光好像真如婉姨所說布控人陣的人了,這再次大大出乎了朝歌意料。這樣一來,看似普通的阿光,竟然比婉姨還要神秘莫測了。
朝歌不禁再次暗暗驚歎,真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等著他。
姐妹花聽到神奇的人陣,一下子也來了興趣,竟異口同聲的對著阿光:“什麼人陣?快說出來聽聽。”
阿光竟然像大男孩似的,瞄了一眼姐妹倆,臉色微微一紅,但卻說出了一句頗為深謀老道的話:“呵呵,我這點東西可比婉姨差遠了。婉姨只動了動心思,我們就全進來了。”
一句話,又把注意力轉移回了婉姨的身上。
但伶俐不讓人的小靈,還是沒忘刺了阿光一句:“不說拉倒,誰稀罕。”
妹妹小輕隨後卻嘆了口氣:“不過阿光說的也對,婉姨真是好厲害呀!您算準了一件事,無論我們怎麼起疑,最後都還放不下石函裡面的東西。”
阿光:“對!我本來也有想到這種可能,但發覺每個人都在很認真的對待著。我就想如果旁觀不動,這石函裡真要有東西,想要可就來不及了。”
此時場內眾人肅神屏氣,深為外表柔弱似病、心計卻深的怕人的婉姨而驚服。
朝歌萬沒想到,自以為妙計的一出空函引鬥局,卻反被柔弱的婉姨做了引子,引出了這一串起伏迷離的環扣環計中計。
每個人都想將計就計的利用別人,到後來卻最終為別人做了嫁衣。
雖說此次鬥局也基本達到了朝歌的目的,但要說最終勝出的人,還得算是婉姨。
靜了一會兒,朝歌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看著婉姨:“只是我還有一點想不通,既然您已經達到目的,還為什麼現身出來?這樣您不也是露了底?而且似乎您是有意把我引到這裡?”
朝歌這一問,阿光、姐妹花重又把目光集中到婉姨的臉上。
婉姨又是淡淡一笑,稍頓了頓:“其實這次設局的最終目的,全是為了你。”
婉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本以為漸漸撥開的謎局,一下子異變突起!
朝歌像是酷熱之中被激了一把冰水;阿光在燦爛的笑容中,第一次露出詫異;姐妹倆抬起花容,兩雙茫而迷人的眼睛似乎放出了神熠……
婉姨繼續說道:“沒錯,從你昨晚在墓地中回來,我就已經知道這石函是空的了。”
四雙凝眼、八隻傾耳,無比聚焦中。
婉姨:“但那個佈滿殺陣的巨大墓地,卻只憑我們是萬萬進不得的。所以你既然能把石函裡的東西放進去,也自然會把它取出來。”
一下子,全場的焦點,又聚焦到朝歌這裡。
婉姨終於道出了最終用意,同時也讓朝歌給那兩條怪異的狗,找到了頗為合理解釋。
朝歌飛快的推想著,因為婉姨不便露面,就施術催狗一路緊跟。
一是為了迷惑眾人,二是她已早知阿光在村巷裡佈下了人陣,但阿光卻並不知道這石函是空的,所以佈陣的目的,自然是連朝歌土守形一同困住。
而那兩隻狗恰恰發揮了絕妙作用,是它們確保了朝歌能及時準確的被引到全域性的終點站——麥場空屋。
順理推去,看這催狗手法,昨晚的三鼠運水,也自然是這婉姨的手筆了。
朝歌真是越來越另眼相看這位婉姨了,細弱病白的一個淡雅婦人,不但身懷異人詭術,而且竟然不動聲色之下,如此精細入微的把控著如此複雜多變的人心鬥局。
而且只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竟然一下子就讓剛剛還在角力鬥局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