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這時候距離梁夕已經不足二十米了,它們黑洞洞的眼睛全都直勾勾看著梁夕,嘴巴長到最大,好像恨不得把梁夕一口氣就給吞下去一樣()。
“去!”梁夕左臂一揚,白色的冰錐發出一聲尖銳的爆鳴,劃破空氣朝著骷髏刺去。
漫天的凍氣一下子鋪散開來,像是一張白色的巨網一樣朝著骷髏籠罩而去。
鮮血凝聚的骷髏一觸碰到白色的凍氣,立刻就被凍成了堅硬的冰塊,還沒有碰到梁夕就被碧綠色的刀芒震得粉碎,變成一捧一捧的紅色冰渣像是天女散花一樣飛得滿天都是。
這些冰渣因為太過碎小,所以都能夠在半空漂浮一會兒,看上去就像是半空凝聚出薄薄的紅色雲朵一樣。
冰錐從這數不盡的骷髏頭裡面穿刺而過,一下子隱沒如碧綠的氣刀中,目標直指白衣雪大當家的眉心。
“遭了!”大當家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急忙默唸口訣,暗紅色的光幕再次升騰而起。
他之前苦苦抵抗梁夕的進攻,真力已經是強弩之末,此刻升起光幕又極為匆忙,被冰錐輕易就打得粉碎。
“噗!”
白衣雪大當家從喉嚨裡湧出一大股血柱,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朝著遠處跌去,原本身上的一襲白衣也被梁夕的氣刀割裂開來,被他自己的鮮血染得通紅。
大當家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被震碎了一樣,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當場暈厥過去,和身上的傷勢相比,他突然覺得自己斷掉的左手似乎沒有那麼疼了。
眼角下意識朝著左手腕望去,他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掉下來。
自己的左手竟然從指間道手腕整個被凍住了,鮮血和碎肉斷骨都被凍成了一塊,血液已經全都變成了紫黑色,這隻手掌裡的肌肉面板也已經完全被凍死,已經可以說是完全廢掉了()。
大當家急怒攻心下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撒得衣服前襟上黏糊糊的一片。
“真是讓我失望,我原本還以為今天會遇到一個高手,讓我好好發揮一下的。”梁夕看著大當家,很是失望地搖了搖頭。
梁夕說的是實話。
食用了那麼多的仙藥後還沒有能夠遇到一個對手讓自己好好發揮一下,光有真力而沒處發揮的痛苦憋得梁大官人心裡像是貓爪子撓過一樣難受。
原本聽清越說白衣雪的大當家很不可測,他還偷偷開心了一下,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酣暢淋漓大戰一場的對手。
沒想到對方這麼不頂用,使出的招式雖然好看,陣勢也夠可怕,但是在梁夕眼中,這樣的招式最多隻能嚇唬一下普通人或者低階別的修真者,在他眼中這簡直比小兒科還要小兒科。
梁夕在講大實話,但是聽到了大當家的耳朵裡,這話就變了味道,成為了**裸的蔑視。
大當家氣得全身發抖,嘴角一直往外淌著鮮血。
但是他又沒法辯駁。
梁夕的實力的確高上他太多。
就從剛剛交手的那幾招就可以看出來。
梁夕保留了自己的大半實力,而自己幾乎已經傾盡全力了。
“該死,要是讓我在那裡的話——”大當家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痛哼出聲,牙齦幾乎都被咬腫了。
見到梁夕笑吟吟地朝自己走來,大當家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是他全身都像是火燒一樣的疼痛,掙扎了幾次還是被自己的鮮血弄得滑到在地上()。
“不要掙扎了,你真的太差了,比我想象的差多了。”梁夕想要靠近大當家的,但是在距離他還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為梁夕突然發現了一個很不尋常的地方。
“這傢伙沒有呼吸!”梁夕的心臟咯噔跳了一下。
剛剛進過一番大戰,而且對方又受了這麼重的傷,他竟然胸口沒有一點起伏。
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定會大口喘氣,但是憑著梁夕的眼力,他竟然看不到這個大當家的胸口有一點上下起伏的幅度。
腦子裡想到來之前清越對自己說的話,梁夕感覺自己還是小心一點好,千萬不要在陰溝裡翻了船。
“呵呵。”大當家咧嘴笑了笑,又咳出幾口血痰,對著梁夕慘笑道,“你的確很強,洪燃天沒有騙我。”
“洪燃天?”梁夕疑惑地看著大當家。
大當家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頭髮上沾滿了血霧,臉色也是白得可怕,嘴角依舊在往下淌著粘稠的鮮血:“洪燃天自然就是白髮魔君的頭領,一直忘了自我介紹,在下白沐風,或者說,當年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