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埃勒裡說,“我想還沒有。”
“還要多長時間?”
“很長,本迪戈先生,對你這種大忙人來說。”
本迪戈張開嘴巴,露出了粉紅色的口腔,然後又閉上了嘴巴,很認真地看著埃勒裡:“你為什麼要採取這樣一種態度?”
“一個鞋拔子自然不關心誰買它或把它放在哪兒,可一個人是有感覺的,並且希望別人也理解這一點。本迪戈先生,”埃勒裡說,“我喜歡聽到別人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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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已逝 第一章(6)
“況且我還是他的老父親呢。”他父親說。
“抱歉,我們本迪戈家的人多少有些脫離生活,像是在真空裡。當然,你說得完全對。”他探身向前,像教堂裡的助祭那樣兩手交握,“弄清楚誰寫的這些信是重中之重,不僅僅對我來說是這樣。我哥哥如果被謀殺,那將在全世界引起一系列最嚴重的後果。”他小心地挑選著合適的字眼,現在他微笑著抬眼望著他們,“兩位先生會接受委託嗎?”
埃勒裡也微微一笑:“你們的總部在哪兒?”
“在本迪戈島上。”
“本迪戈島……我想我沒聽說過,你呢,爸? ”
“我倒有所耳聞,”警官乾巴巴地說,“但我說不上來它在什麼位置。”
“是不大為人所知,”來訪者說,“在地圖上恐怕找不到。”
“在什麼方位?”
埃布林·本迪戈面露難色:“我真的不方便說,奎因先生。這是我們極嚴格的規定之一。你們會被送到那裡,等工作結束後再被送回到這所公寓。”
“有多遠?”
“但願我能告訴你。”
“從紐約到那裡要多長時間?”
“如今航空旅行很快。不用多長時間。”
埃勒裡聳聳肩:“本迪戈先生,我看我不得不考慮一下了。”
“我看,”奎因警官說著起身離座,“我非得前往市中心了。與你會面很有趣,本迪戈先生,我這一輩子一直滿足於做好分內的事。”
“先給你的辦公室打個電話,警官。”
“為什麼?”
“你會發現你已經休假了,從今早生效,領全薪。”
“你這是大白天說夢話吧!”
耳根、脖頸上已有了一些老年斑的警官緩步從褐襯衣的身邊走過,進到他的臥室裡去了。埃布林·本迪戈安靜地等著。埃勒裡聽到他父親用直通警署的電話跟接聽者說著什麼,聲音還拉得挺高,好像不上班領全薪是一種罪過或懲罰似的。當他再出來時,顯得若有所思。
“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沒人知道為什麼!”本迪戈再次微笑:“奎因先生,你改變主意了嗎?”
“我壓根兒就沒打定主意,也無從改變。”本迪戈站起身,看看腕上的手錶。從閃爍的目光來看,他做出了決定:“我受命除非有必要才這樣做,奎因先生。你讓我沒有選擇。 ”他遞給埃勒裡一個長信封,然後背起雙手,走到一扇窗旁站定。警官瞥了一眼信封。上面的字是手寫的:紐約市,埃勒裡·奎因先生。封口還有厚厚的蠟封。埃勒裡開啟封口。裡面只有一張很硬的書寫紙。信紙上方的凸飾令他不由自主地又瞥了一眼他們的訪客。信的內容完全是手寫的:
親愛的奎因先生:
在此作出的請求絕非官方性質的,完全是出於私下裡絕對的信任。無論你作出怎樣的決定,我必須請求你讀完此信後立即將其銷燬。
能否將你的專業技能提供給執信者一用?
這樣做是公民高尚品德的體現。此事甚為重要,與我國政府有著特別的利害關係,且難借常規渠道介入,而出於某種原因恕我不便明言。
倘若你接受委託,再有你父親參與其中提供獨特的意見,想必助益良多。你真誠的
埃勒裡將那個著名的簽名端詳了很久。“本迪戈先生,你瞭解此信的內容嗎?”
“不看也知道。”回答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可是為什麼要選我?”警官嘀咕道。“你說什麼,警官?”埃布林·本迪戈轉過頭來。
“失陪一下,本迪戈先生,只要幾分鐘。”埃勒裡說。本迪戈沒說話。藍襯衣讓開路,奎因父子進到埃勒裡的書房裡。埃勒裡一臉茫然地關上門,還小心地上了鎖。法布里坎特太太的吸塵器還在臥室裡面響個不停。
“我還是不明白!”埃勒裡小聲說,“就算本迪戈大王法力無邊,所從事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