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秦王妃身份高貴,她不侍候好了,到時候人家一個不滿意,她給自己找晦氣嗎?只怕到時秦王世子又該說她沒將他放在眼裡,居然敢小瞧他娘,不用心服侍了。
特麼,形勢比人弱,他是秦王世子他有理,他別叫趙嘉改名叫趙有理得了!
“世子!”
貴妃本想著解釋,誰知一出口那氣頂著就把話給頂出來了,先天就帶著三分氣,把趙嘉都給氣笑了。
“大膽刁婦,你這是跟誰呢?”
他道:“你是看裝不下去了,十八般武藝在我身不起作用,所以索性就不裝了?”
“誰給你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於我?”他問:“趙老誠?”
趙老誠?
這又是什麼貨?
貴妃問號臉。
要知道,趙老誠這名字都幾十年沒人叫,先帝早給賜了新名,貴妃又哪裡會知曉?
再者,趙老誠身居巡撫,和柴老爺子是戰友沒錯,可貴妃不過是柴家一小輩,又哪裡用得著趙老誠自報家門,所以貴妃竟毫不知曉。
不過,只轉瞬之間,憑藉著趙這個姓,以及秦王世子一臉便秘的表情,她猜也猜到定是一向與秦王府鬧的不甚愉快的趙大人了……
“世子說的是巡撫趙大人?”貴妃試探地問。
趙嘉笑了,“柴夫人明知故問。”
貴妃恍然。
原來把她叫到扶風亭是因著巡撫趙大人的緣故,怪道秦王世子話裡帶話,句句帶刺,連多年苦心經營的人設都拋了。
……雖然,原本他對她也是沒什麼好臉。
“絕非民婦明知故問,實在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貴妃好聲好氣,絕不允許剛才情緒的失控再出現。這是對她這樣一個浸在後宮多年的婦女最大的侮辱!
“柴夫人是想用對付我娘那一套說辭再來對付我?”
這貨!
貴妃心裡明鏡,疑鄰盜斧,他看她不順眼她就連呼吸都是罪。
天殺的秦王世子,給她叫到扶風亭就連座都沒讓她坐,一路跟罰站似的,還正堵風口,倒是把風全給他擋了。偏他身還披著一件寶藍風金絲勾邊的披風,揚著鄙夷的小眼神直往她身扔。
“民婦對王妃句句實言,蒼天可鑑。”貴妃一本正經。
趙嘉眯眼,這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刁婦啊。
“趙老誠,和你公爹是戰友,信王舊部你知道吧?”
他連這個都知道?
貴妃知道趙大人一向和秦王府不對付,兩邊明爭暗鬥。可是趙大人和柴老爺子是戰友一事秦王世子都知曉……自然不會是順著趙大人的老底一路摸過去,揪出來的柴老爺子。
而趙大人和柴老爺子是戰友,卻是趙大人剛進明陽城沒幾天就因為拔刀相助柴銀杏,誤打誤撞,多年的舊友才會重聚。
敢情從趙大人一進明陽城,秦王府這邊就已經派人跟著,一路監視了。
這貨今天把她叫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啊,總不會是因為她公爹吧?
呸!
374 紅顏……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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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世子,他們是戰友我是聽說過,但是——誠王舊部這事我是當真不知。。: 。”貴妃頭疼,哪裡就冒出個信王?
所謂舊部當是舊主子倒了。不知原因倒掉的這個信王,秦王世子總不會疑心她、他們柴家和那個信王又有牽扯吧?
這畫風明顯不對啊。
她重生就是個傻子媳‘婦’,最下層勞動人民的農村‘婦’‘女’,怎麼生生讓她又歪到了王侯將相這邊?
除了秦王就是信王,但凡沾著這些皇室的邊一準兒就沒好事。
“我不過是一介民‘婦’,仗著無知無畏才‘亂’闖進明陽城‘混’口飯吃,世子殿下人中龍鳳,高嶺之‘花’,當真不必……把民‘婦’單拎出來……民‘婦’不值當的。”
趙嘉修長的手指搭在瓷白的茶杯之上,涼了,他又收回手。
“你值不值當,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好吧,你是祖宗!
“世子的意思?”貴妃被冷風吹著,一張俏臉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氣的泛起了紅。
她這是惱羞成怒了。
終於不再裝模作樣,一改在他面前低眉順眼的恭順模樣,也敢和他叫囂了?
趙嘉似笑非笑,上下打量站在他眼前腰板‘挺’的溜直的貴妃。她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