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則又是一噎,好吧,他家表弟生怕他見色心起,惹到不該惹的人,可說過就算了,至於三句話不離‘揍人’嗎?知道的是表弟向著他護著他,生怕他走了他的老路讓人揍的生活不能自理。不知道的還當他是他師孃的護花使者,威逼恐嚇把人全給攆跑,愛的幾多深沉呢。
“咱們這不就是純聊天,你總扯那些幹什麼,是吧師孃?”
貴妃點頭,杭玉清這貨眼神不濟,可岔開話題的功夫絕對一流。
“玉清頂愛和四郎開玩笑,見面兩個人就打,不見還就想的跟什麼似的。”貴妃笑。
呸。
他可不想,杭玉清一個雞翅膀好懸直接插脖子裡把自己插死。說他想那大傻子,她是吃了多少豬心蒙了心,這麼噁心的話她也說得出口?
杭玉清橫眉厲目嘴歪眼斜,硬是沒敢回嘴。
據他所知,那大傻子耳朵比狗還靈,平日倒還算了,今天當著他表哥的面要是再揍頓揍,面子裡子可就都丟乾淨,以後再沒臉在表哥面前那麼理直氣壯了。就他三表哥那不著調的還不有樣兒學樣,以後稍有一言不和不也得揍他?
大傻子是武力鎮|壓,他表哥純粹是重量上取勝,他哪個也惹不起。
“行行,你們說的都對。”他忿忿地一口把籤子上的肉全擼嘴裡,口齒不清地道:“早晚掐到一塊兒,窩等著看掖鬧。”
(未完待續。)
214 相識恨晚
朱方則是********在吃的上面根本沒聽清杭玉清說的是什麼,而貴妃則是直接忽略。
只是這話題一經打斷,再冒冒然接起來未免顯得刻意,貴妃正琢磨著怎麼把話茬接續上不那麼讓人覺得突兀,便聽朱方則道:“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巾幗不讓啥眉——師孃便是這樣啊。”
他似乎誇她誇上了癮,眼裡除了肉,就是她。
貴妃不想這樣形容自己在朱三公子眼裡的形象,但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此……的有質感。
“我天,”杭玉清忍不住撫額,明明朱家也是百年的商人,最近時興走儒商路線,全是朱家給帶起來的,從三表哥爺爺那輩開始就教給子孫要念書識字了,大表哥二表哥都是商人,都識文斷字,尤其大表哥出口成章,唯獨他這三表哥到他那兒什麼就成了出口成髒。就罵人的話溜溜的,不用提醒成堆成捆地往外冒,說起正經話來就卡殼。
夸人都能把自己給誇的形象全無,也就他家三表哥這獨一份了。
啥眉……
他肚子裡可真是啥都沒。
“三哥,那叫巾幗不讓鬚眉——”
貴妃當機立斷攔腰就把他給截斷了,讓杭玉清這麼自由發揮下去,八百年也聊不到主題。
“聊天聊的就是個興致,玉清何必較真,咬文嚼字可是好生無趣。”她道,“除了你,我與三公子都不是正經讀書人,可不遵你那些繁文縟節的。”
杭玉清驚詫了,他家師孃是昨天的肉不好吃壞了肚子嗎?
聽她這話說的,居然說什麼他繁文縟節,難道不是她一直嫌棄他學而不精,是個一瓶不滿半瓶亂晃的油瓶子?
她話是這樣說,可是明裡暗裡哪個字不是咬文嚼字的寒磣他?
倒讓她倒打一耙……
他三表哥讀書人肯定不是,是不是正經人,那就見仁見智了。
“對對對,師孃這話說的對,我和師孃都不要考狀元,不和你咬、文、嚼、字。”朱方則最後幾個字那叫一字一頓,借貴妃的口學會了這四字成語。
貴妃的話說的杭玉清白眼連連,卻深深地說進了朱方則的心裡,不由得他就暗暗挑大拇指讚歎,怪道能把杭玉清給收拾的服服帖帖,也不全靠她家相公簡單粗暴的拳頭,人家這小嘴一套一套盡挑好聽的說,聽著怎麼都覺得舒服。
他嘆,他家女人和人家一比就差太多了,長的好的脾氣暴,脾氣好的才學差,才學好的吧——他屋裡就沒有才學好的女人,他是純看臉派,就他那正室夫人還識得幾個字,可是相貌那叫一個平庸,比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全是應了他爹那話娶妻娶閒,也不知道哪門子的道理,長的醜的就一定賢?
“我和師孃……相識恨晚吶。”朱方則滿目遺憾,只覺得心裡那股子遺憾怎麼用說話都形容不出來。
搜腸刮肚表達一下彼此錯過了的遺憾吧,又實在是半點兒墨水也無,只記得小時候老師父教的一句詩: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他吃的也很辛苦。
“相識恨晚。”他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