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無所畏懼的氣魄?
權唄!
“你說這婦人,這幾天都和秦王府沒任何聯絡?”他問。
“嗯吶,真沒有!”旺財無奈道:“咱初來乍到,還是先別惹上秦王府了吧?萬一真是他女人,您還真和人家死磕啊?朝廷最近和藩王不對付,死了個世子,在藩王圈裡跟開了鍋似的,一個個上奏摺有病的告病,沒病的裝病也要告病,把皇上給晾到那兒,您這才來明陽城就把秦王得罪了的話……好嗎?”
綠衣老漢吧唧嘴,“我這不也是琢磨著真鬧僵了不好,皇上那兒不好交待,才琢磨著讓你看看到底和秦王府有沒有關係嗎。”他也不是真傻,要真是個普通利慾薰心的婦人,他早讓人提拎著脖領子到他面前,打一頓再說了。他這不也是顧忌著皇上那邊,所以沒敢放開了手腳。
不然,以為他在這兒招貓逗狗成天瞎玩兒呢?
又想為皇上分憂做個忠臣,又想為百姓出頭做個好官,真難吶……
旺財收了聲,趕情是他誤會了他家老爺,原來人家那肚子裡也不光是草包,還知道忌諱。
知道忌諱,就好。
兩人邊走邊說,渾不在意一路上和他們擦身而過的路人,等轉到了衚衕裡,陡然一個閃身躥出一丈來高,轉眼消失無蹤。
……
趙嘉聽完暗衛的稟告,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又關那村婦事?
怎麼連到任的巡撫都能和她扯到一處?
他是躲不開她這怪圈了是嗎?
秦王聽了,可沒趙嘉那麼諸多感觸,直接就把民間那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給略過了。
只是嗤地笑了,對自家兒子道:“這個趙誠——原來叫趙老誠,太祖嫌他這名字太老,給親賜去了個那個老字,大老粗一個,當年信王舊部,一堆人跟串了糖葫蘆串子似的全跟著倒黴,就他一個入了太祖的眼,晾了他幾年還依舊用他。”
“這人什麼心眼兒沒有,就一點——忠君。現在到了小皇帝這裡,又用起他來,還把他爹那套給用起來了,什麼巡撫,當年他爹也不過是戰時臨時的職稱,到了小皇帝這裡倒是熟能生巧,在地方上橫插一槓子。”
“父王的意思?”趙嘉把貴妃給放一邊,試探地問道。
秦王眼一橫,手一擺,把屋子裡的人全打發出去了,才緩緩地看向趙嘉:“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豈止是在地方軍政方面插手,他這是往咱爺倆心頭橫插一刀。”
“西邊梁國亂了,小皇帝藉此往地方上派心腹駐紮,干涉地方,以期將來。於他有利,未必於我們不利。”
他啪地一拍桌案。
“他走岔道兒,咱們藩王就有責任給他正正!”
趙嘉垂眸,掩住興奮的眼神,他盼了這麼久,親爹在人家逼到家門口的時候總算奮起反擊了。
(未完待續。)
325 詔書
秦王說是反了,可是向來謀反卻不是上嘴唇一搭下嘴唇這麼容易的事,各方謀劃,調兵籌糧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事的。
這只是黎明前的一絲曙光而已。
而且,鑑於秦王愛放嘴炮的先例,嘴巴上張羅著謀反都不是一次兩次了,哪怕現在信誓旦旦了地拍桌子瞪眼睛,趙嘉還是有些信不實。
“爹……您想好了嗎?”
秦王大掌一揮,直磨後槽牙。“你別想勸我,我心意已決!兒啊,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為父是想好了,要是你爺爺有先見之明,早就該立我為帝,倒讓你大伯和弟弟折騰這麼些年,內憂外患一樣也沒見平了,現在西梁又鬧起來了,哼——他不給,我就自己來拿。”
“等咱你倆成事,我做了皇帝,你就是太子,到時候天下就是咱你倆的!”他好像還怕自家兒子心存仁厚,事到臨頭反而退縮了,居然還商量上他了。
誰想勸?
他巴不得他那嘴炮歇了,來點兒實際的。
“爹,”趙嘉起身挑起衣襬撲通就跪到地上,滿面真誠,連牙縫裡都透著孝感動天:“以前我就知道爹的志向,我有心理準備。只要爹想做的事,兒子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說完,一個頭就碰到了地上。
沒見響,就是輕輕作杵地狀,他嫌地上髒,沒真捱上,可就是這樣也把秦王給感動壞了。這就是他的知心兒子啊,從小就是個仁義禮智信的全面發展的好孩子,長大後更是寬厚仁德,世人交口稱讚。
他們如果不反就只能成小皇帝砧板上的肉,被他一步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