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培斯一口答應,“沒問題。”
袁藝期期艾艾地指著藍玫瑰又指著自己,“哎你怎麼這樣……我……”直到藍玫瑰將她硬塞進車裡,她朝著歐培斯不好意思地說了句“麻煩你了。”
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歐培斯問袁藝:“和朋友吃晚飯啊?”
“嗯,你呢?又出來喝酒?”她反問歐培斯。
一聽到一個又字,歐培斯笑了出來:“又?在你眼中我有那麼熱衷於喝酒嗎?”
袁藝也抿嘴而笑,“不是嗎!”
“照你這麼說我得開家酒吧,哎!你不是挺能喝的嘛……”
她打斷他的話語,開玩笑地說:“我可不陪酒啊!”
歐培斯笑意更濃,像是作弄她般地說:“這叫什麼?此地無銀二文錢!我也沒說你非得那什麼啊是不!”
明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到他這兒偏偏又成了此地無銀二文錢,袁藝在心裡樂的無奈。
嘴角是掛著笑容,有一剎那她還是恍了神。開家酒吧,像本能反應敏感地觸碰到了她。她想起那個男人和那家“夏至”。為何他會辭了大學裡的工作盤下一家酒吧?
車子開到小區門口,袁藝本打算叫歐培斯在這兒放她下車自己走進去就行,歐培斯踩著油門不放,非得將她送到家樓下才放心。
又是這樣,她又看見了那輛熟悉又仿若隔了幾個世紀般陌生的車。
依舊停在老位子。
今天,他出現,到底應不應該?她問自己。
許是沒勇氣面對,歐培斯的車就像堡壘給了她以為的巢窩,一直靜坐在車內。
歐培斯微笑著提醒她:“到了。”
夏存記得歐培斯,袁藝在夏至喝醉時攙扶著她,然後說“我們把她帶回我們家吧”那個人。副駕駛上坐著他要找,他想找的人。
他先一步下車,在車旁等著袁藝。
人活的之所以那麼累,就是已經打算將心矇蔽不見這世事,眼睛卻還是得張大去一一目睹。她還是下了車,沒對歐培斯說一字半語,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力氣去和另一個男人說什麼。
歐培斯想著看她上樓再掉頭,她卻立在原地不動了,到看到一個男人漸漸走近她,他知道了………那是她前男友。
此刻兩人就在他車前,所有的話語、舉措他看得一清二楚。
3月26日,無非是一年300多個日子裡的及其普通一日。可它對夏存來說那不一樣。
眉頭深皺,褐色眼瞳像一汪深譚足不見底,疼痛,他無法訴說那般疼痛是如何揪傷他的心。
他苦笑著告訴對面那個曾經對她說“如果澎湃是你的天賦,那麼你一定是我最美的追逐”的女孩:“今天3月26。”
“我知道。”
是的,你該知道的,你也沒忘。還好,你沒忘。謝謝,你沒忘。“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袁藝鼻子一酸,又突然很想哭。小小日曆本上醒目的這一天早就被圈畫出來,她記得四年裡的每一個這個日子,夏存會變了法的給她驚喜。再然後,離開他的三年裡的每一個這個日子,不是不想,只是故意避而遠之,潛意識裡總覺得它與自己已無關。
每一次看到他第一個衝動想大步跑過去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聲嘶力竭地告訴他這幾年她有多想他。可她賭氣,那一口氣在他決然說“我不愛你了”時便已悄然存在,她掏心掏肺,他卻狼心狗肺。一而再,再而三地回頭,似是挑撥她的心,故意讓她欲罷不能。
她是否慢慢被動容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居然真的昏頭昏腦地吐出了那幾個字,不緊不慢,內心平靜又夾雜著一絲酸楚。“夏存,我有男朋友了。”
咣噹!一顆心落地。
“他嗎?”車內的歐培斯被夏存指著。
那瞬間,她一定是身上所有筋骨都崩直了,否則何來的勇氣轉身將歐培斯拉出車內挽著他的手告訴夏存“對!”
男子的苦笑越來越顯而易見,“他叫什麼?”
袁藝用手撮了下歐培斯的背,他意領神會,像夏存介紹自己,“歐培斯。”伸出去的手卻沒人來接握。
歐培斯倒也不尷尬,又自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樣混蛋,希望你好好對她。”每個字都恍如帶了一聲嘆。就好像本該屬於你又不屬於你的東西被奪走了,你把胳膊伸遠地都脫臼了它依舊沒回來。
“一定的事!”歐培斯對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