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過沈皓厲後,凌奇的臉色就一直不算很好,一向帶點笑意的眼眸也沒了笑容,她不知道他怎麼了?
但是她也顧及不了那麼多,肉包子離去的哭聲一直在她腦海裡響起,還有沈皓厲離去時的冷漠的背影。
“你幹嘛?”
“你對我究竟是什麼感覺?”凌奇忍了忍還是問出來了,他知道莫瀾愛過沈皓厲,甚至是有可能現在還愛著,她眼裡的感情騙不了他,他被沈皓厲那句跟我回家嚇到了,酷似木琉璃的女人站在他身邊,他也能說讓她跟他回家,這說明什麼?到這個時候,毋容置疑了。
錢多多被他逼得縮在角落裡,愣愣地聽他問完,隨即冷靜地應道,“沒感覺!很早就想把話挑明瞭,你真的不必為了我怎麼樣怎麼樣,我不愛你,也不會愛上你。”
撐在錢多多椅子上的手猛然捏緊,凌奇狠狠地盯著錢多多,這個該死的女人在說什麼?他第一次愛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告訴他,她不會愛上他?
“真的,我不會愛上你的。”錢多多依然冷靜,眼眸裡毫無波動,她沒忘記沈皓厲,今天看到沈皓厲才知道,這個男人即使死在她心裡,也是躺在她心裡,霸佔了那唯一的狹小的位置,女人對於自己第一個男人總是比較執著的,她想她就是。
可是她同樣認為,她沒有愛情,日子照樣可以過得很好。
“莫瀾,你心真狠。”從她眼底就能看出她究竟有沒有喜歡上他凌奇,看了半天,他終於頹廢地坐回駕駛位上,閉著眼睛,有些無助。
身前的壓力離開,錢多多鬆了一口氣,開啟車門下車,頭也不回地上了樓梯,回到房子裡,至於凌奇,他得去他該去的地方,她沒忘記,這個男人有孩子有妻子,有一個龐大的家族,和她這種什麼都沒有的人的不同的。
他追到亭山鎮,無論是好奇還是新鮮勁,總會過去的,有些話早就該挑明瞭講,是她太拖拉了。
一夜無眠直到天亮。
早上出門上班果然沒有看到凌奇,走了也好,有些習慣不能養成,一旦養成了就萬劫不復,清晨的霧氣很重,錢多多拉緊圍巾坐著公交車到了小廠。
下車後就直奔辦公室,由於休息一天,大家都有點懶散,加上也快要過年了,一般小廠不比大廠,基本都是零時單,過年前不會為了第二年開春而拼命加班加點做點成品堆積起來,於是小廠裡依然是一派閒置狀態。
由於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夢裡突然出現那個男人,一直霸佔她的神經,於是她在把事情忙完了,就坐在椅子上,點著下巴,有點瞌睡。
直到下午下班的時候,錢多多的腦袋有點暈乎乎的,但鑑於得趕公交車回去,她還是強撐著意志,只是人剛隨著人群走到門口,就見到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而倚在出門邊的是個短髮的女人,見到錢多多出來,她便迎了上來。
錢多多眯眼一看,這女人有點熟悉,是誰?
“莫瀾,好久不見。”楊琴眼底跳過一絲狠勁,隨即笑笑地擋住錢多多的去路。
她一開口,錢多多腦靈光一閃,凌奇的老婆?凌肖棋的媽?“是好久不見了!”錢多多不動聲色對她笑道。
“還沒跟沈少離婚吧?你們這婚約哪有那麼簡單就離婚的。”楊琴似笑非笑地說,眉眼裡全然沒有之前的柔和,凌厲地讓人害怕。
“是沒離。”錢多多點頭,大抵也知道她找來,興許是關於凌奇的,果不其然,就聽楊琴道,“既然沒離,怎麼好勾引我老公呢,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老公上心的?上次西富酒吧裡?故意穿著那麼性感,就為了博我老公的眼球嗎?”
這都什麼跟什麼?周圍的人驚訝地停住了腳步,好奇地聽著這個短髮女人朝錢多多凌厲地逼問。
“你誤會了。”錢多多自覺沒什麼好說的,她和凌奇清白得很,至於凌奇那是他自己的問題,和她無關,應完,錢多多就往公交車站走去。
結果走沒幾步,就被楊琴一把扯住,錢多多剛回頭,脖子被狠颳了一下,昏迷過去了。
看好戲的人嚇得尖叫起來。
楊琴冷哼一聲,把已暈的錢多多塞進後車座裡,隨後上車,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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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奇見錢多多上樓後,心情煩躁,卻不能追上去強迫錢多多愛上他,作為一個遊眾花場的男人,第一次覺得無比挫敗。
在車裡坐了好一會,心情卻絲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