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他冷著眸。
雙手握緊。
“我不會進宮,不進宮。”
杜宛宛依然開口。
她喘著氣,閉上眼,她知道她不該這樣,她該更冷靜,可是她真的忍不住,她還是不夠冷靜。
“你不想進宮?呵呵,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蕭繹見婦人閉上眼,一臉倔強,冷笑不已,她不想進宮早不說,到現在才說,他這個皇帝為了她細心謀劃,她倒是好,一句話不說,直接不進宮。
他還以為她會高興,還想——難道她還想回到定遠侯府?
很好。
真是蹬鼻子上臉,恃寵而嬌,誰給她這麼大膽子?敢當面頂撞?在他面前大喊大叫,否定他的話。
誰給的膽子?
蕭繹越想越生氣,再看婦人死豬不怕開水燙那一幅閉著眼,裝死的死樣子,完全忘了這都是他寵出來的。
只一心不滿,生氣,覺得這婦人就是仗著他的寵愛,知道他不會拿她怎麼辦,要是別的女人。
要是別的女人早就——
他早就不忍了。
他只覺得每次這個婦人都是這樣不聽話,仗著他的寵愛,不把他放在眼裡,叫他恨得牙癢癢。
真想把婦人就地正法。
只是看著眼前可惡的婦人的胸口。
他還真要忍下心頭的氣,無法拿她怎麼辦。
但要他就這樣,他又不願意。
“你很好。”
他冷冷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杜宛宛閉著眼,動也不動,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能感覺到,聽出男人的情緒,知道他生氣了。
很生氣,她抿了抿唇。
她以為男人會對她動手。
就算她受了傷還沒有好,在男人眼中是為他受的傷,但男人若是想,她那傷算什麼,不想他沒有。
直接走了。
杜宛宛聽著遠去的腳步聲,還有容真和宮人總管太監的請安聲,男人一句話沒有說,腳步很快。
他真的生氣了。
她錯了嗎?
杜宛宛慢慢睜開眼,如果不這樣,她不知道怎麼辦!
本來很好的,被她弄成這樣。
她也不想這樣,她有太多事要想,那個男人氣極離開也好,她。
“夫人。”
門口,伴著急匆匆的腳步,是容真的聲音。
杜宛宛轉過頭,看到容真急切的進來,擔心的望著她:“夫人,你和皇上?”
“皇上只是生氣。”
杜宛宛扯了扯唇。
“夫人你別笑了。”
容真卻上前,攔住她:“皇上怎麼會生氣,之前還好好的,夫人你也不要太倔強,皇上都是為了夫人你。”
“我知道,不過,有些卻不是我要的。”杜宛宛放開扯起的唇,白著臉。
“但。”容真想說什麼。
“容真,你想回宮嗎?”
杜宛宛不待她說,開口,凝著她。
容真臉色一變:“夫人你這是,你到底和皇上?皇上走時很生氣,你何必,你現在。”
“不要說了,容真。”
杜宛宛不想聽這些。
不讓她說。
容真張著嘴停下,擔心的盯著杜宛宛,過了一會:“夫人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奴婢去叫太醫?”
“夫人這樣,皇上怎麼能。”
倒是有些抱怨起皇上。
杜宛宛心頭有點暖,有些酸,有些苦:“不用。”她拉住容真,她並沒有什麼事,那個男人沒有傷她。
她只是心裡不舒服,難受。
“我沒事,只是心裡不舒服,不用請太醫,你陪我說說話,休息一下就好。”
“夫人。”
容真一聽停下步子,回頭。
“容真,皇上讓我進宮,可是我不想。”
杜宛宛想了想。
“夫人你?”
容真很是驚訝,夫人不想進宮,皇上的意思可是——
“嗯,我的想法你不會明白。”杜宛宛倏的不想再說,她本想和容真說說,緩解心中的難受。
問容真是不是她錯了。
可是容真什麼也不知道,不是她。
*
蕭繹出了雪松苑,沒有回建章宮,他沉著臉朝著花園去。
總管太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