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快點準備好快點給夫人降溫。
蕭繹不動。
太醫抹了好幾把汗,轉回身,走到炕前,他俯下身,拿起一邊的藥箱。
蕭繹冷冷側頭。
太醫覺得身上全是冷汗。
好在,容真很快帶著宮人把太醫吩咐的東西端了進來。
蕭繹聽到聲音握著手中的手,快速回頭,冷冷盯著。
太醫再次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放下手上的藥箱,走到容真還有宮人面前,容真看了一眼炕上的夫人,喘著氣緊盯著太醫。
宮人臉跑得滿臉潮紅。
太醫看了看宮人手上的東西,回過頭,低頭:“陛下,夫人這樣,必須馬上降溫,微臣先開藥,但藥可能慢,要降溫只能用冷水。”太醫把想到的方法說了出來。
“不管什麼方法。”
蕭繹哪裡有心思聽,不等他說完,不耐煩的直接打斷,掃了一眼容真幾人手上的東西。
“是,陛下。”
太醫也不多說,埋頭招過容真幾人,安排。
容真幾人端著東西。
蕭繹冷冷看著。
太醫讓其中一個宮人煎藥,一個注意體溫,一個端水,一個倒水,一個注意傷口,換藥,容真則冷敷。
蕭繹讓到一邊,盯著。
太醫把藥開好,藥方放到宮人手上。
“去取藥。”
宮人一聽,潮紅著臉飛奔而去。
見狀,太醫回過身,走到炕前,仔細的又看了看,診了診脈,讓端好水的宮人一個倒水一個注意,換藥。
還有冷敷。
容真帶著宮人站在炕前,照著太醫說的。
太醫退出來,走到蕭繹身前,蕭繹注視著他。
太醫俯下身。
蕭繹看了一會,出了內室,太醫見罷,抹了把汗,跟在後面,到了外面,蕭繹停下步子。
“有多少把握?”
蕭繹漸漸冷靜下來,他慢慢開口。
太醫忙止住腳步,抬起頭:“陛下。”
蕭繹沉著臉,太醫一見:“這是最好的辦法,微臣盡力,只要得當,退了熱,就沒事。”
“沒有其它辦法?”
蕭繹沉默了會。
“陛下,還有一個方法,用酒退燒。”太醫想了想:“用燒刀子擦身體也可以退燒。”
“那怎麼不用?”
蕭繹皺眉。
“微臣馬上——”
太醫道。
“不用,你去。”蕭繹直接對著守在外面的宮女道。
等宮人離開,他收回目光,對著太醫:“既然還有辦法為什麼不早說,早點準備?”臉色很不好。
“陛下。”
太醫身體一顫,顫微微的想要解釋,蕭繹懶得聽他解釋,皺著眉頭,沉著臉不滿的揮手讓他不要再說。
這次冬狩,隨行只帶了一個太醫。
要不然!
蕭繹冷冷的看了一眼太醫,太醫感覺到了,身體又是一顫,他也是因為用燒刀子退燒一般都是軍中,這!
他知道陛下非常不滿,他也不想。
時間慢慢過去。
內室換了幾次水,宮人急忙的來去,依然沒有退燒,蕭繹揹負著雙手站在門口,太醫俯著身跟在後面。
整個雪松苑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內室,杜宛宛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她在一片黑暗中醒來,四周是濃濃的黑暗,什麼也看不到,呆得久了,心變得慌亂。
她不想再呆在黑暗中,開始朝前走,但是,走了很久,周圍依然是一片黑暗,像是在原地,濃濃的黑暗包圍,她覺得不安,她繼續往前走,可是仍然還是在黑暗中,她找不到出路。
慢慢她整個人冷起來,越來越冷,像是要被凍起來,全身發抖,她開始奔跑,跑了不知道多久,她停下來。
忽然她整個人熱起來,越來越熱。
她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最後的記憶是被箭射中胸口,還有耳邊那個男人的聲音,還有容真,還有射箭的身影。
圍過來的黑衣人。
還有箭射入胸口嗤一聲,像是穿破了什麼,還有天旋地轉的天空,劇痛,腦中空白,什麼也沒有。
看到那箭射過來的時候,她是想跳下馬,可是不等她行動,身後的男人抱住她,往下壓,她想要起身,箭已經射到她的胸口。
她知道他是想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