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中,卻見卞氏笑意盈盈望向自己,絲毫沒有開口原諒的意思,登時心裡一顫,莫不是卞氏要拿自己立威?
自己的話語裡已經很明顯了,雖然自己要害倉舒,可是彩兒都已經原諒自己了,卞氏也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畢竟若是倉舒死了,她那三個兒子的勝算隱隱又增加一成。
果然,卞氏看杜夫人做戲看的夠了,這才揮揮手“杜夫人快些起來,地上涼,可別糟踐了身子。”
杜夫人連聲道謝,心中卻是憤恨道,現在才說地上涼,寒了身子,早幹嘛去了?
卞氏居高臨下,微揚起頭笑道“方才我剛從阿蘇的院子裡回來。”
杜夫人身子一震,險些摔倒,身旁的丫鬟連忙扶住了她。她定了定心神,試探道“阿蘇剛從南陽回來,不過幾日,想必院落裡也是一片狼藉額,叫夫人笑話了。”
卞氏搖頭道,“哪裡的話,阿蘇的院子整整齊齊,這孩子向來叫人放心。” ;三國嫡女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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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醉臥紅塵空對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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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橋青巷故夢涼
倉舒的病情隨著冬至月最冷天氣的過渡,也漸漸有了起色。不僅能下床走動,咳嗽也輕了許多,整個臉色略帶紅潤,眼神中也迸發出光彩來。彩兒看在眼裡,高興在心底。
張仲景也在一個月後如期回訪,為倉舒開了幾副溫潤的補藥,吩咐彩兒為倉舒好生調理,切忌情緒波動,倉舒的病便無大礙了。
彩兒連連道謝,張仲景卻是並沒有給她好臉色看,似乎對當初她的所作所為心有芥蒂,此次若不是洛真出面,想必他也不願意插手此事。
從雲中院出來,張仲景便奔了容華香榭而去,此時洛真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三個月餘的身孕卻絲毫沒有掩蓋洛真的玲瓏身形,反而帶著一絲慵懶,更添嫵媚。
兩人在正堂會面,說過了倉舒的情況,洛真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張仲景心裡對彩兒有氣,不願多提及她,開口問的便是洛真如今的身體境況。
一說到肚子裡的孩子,洛真波瀾無痕的面容上綻開層層繁華,笑意道“或許是個女孩,極為安靜,連害喜都是輕微的。想來也是體貼我的心情,倒是個溫柔的好孩子。”
張仲景‘哦’了一聲,隨機搭脈診視,良久笑曰“恐怕讓夫人失望了,據老夫查探,此子陽氣剛正,發育良好,是位健康的小公子無疑。”
洛真微微笑了笑,抬手覆上小腹,心中嘆息道:若是男孩,便是曹操的長孫,日後要受的明槍暗箭,防不勝防。若是女孩還安全些,有袁紹廢長立幼在先,誰也無法預測曹操是否真的會將大業託給曹丕,這也是為什麼自己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受人手段的原因。
朝露卻是沒說,卞氏親自照料洛真一日三餐的飲食,又早便用了雷霆手段將這波瀾的後院鎮壓的平靜,這才容得洛真安穩度日。
朝露沒說,是怕洛真心思沉重,胡亂猜忌,又不願承受卞氏恩惠。洛真也不問,是信奉無為而治,順其自然的天道。
穿越來亂世,本就是一場戲,奈何自己過於認真了些,如今洛真倒是想跳出這個命運輪迴,卻也無能為力,只能等著。這場盛大繁華的戲落幕。
張仲景很想要開口勸慰洛真保重身子,卻見洛真早已把心房裹得嚴實,哪容得半點陽光雨露。若非她自己想的透徹,怕是別人半分忙也幫不上。欣慰的是,即使她折磨自己,對待腹中的孩子仍是盡職盡責。
“北方大局既定,我也便可以放下心來琢磨古籍,將傷寒雜病統一歸攏,作出一本總論來。”
張仲景捋了捋鬍鬚,眼中淡然,似乎對於這亂世裡謀求來的安穩十分滿意。世人皆苦,他想多做些事,能夠造福萬代。
洛真自是清楚,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是中國傳統醫學著作之一,歷代醫家對之推崇備至,讚譽有加,至今是中國中醫院校開設的主要基礎課程之一,中醫學習的源泉。甚至在2003年的*期間,此書中的某些症狀與應對之法在最初也起到一定功效。
洛真早在知道*是張仲景的時候,便已然欽佩至極。“先生心有大愛,定會心想事成。”
張仲景輕輕一笑,就此便告辭了。此去許都,用盡餘生心血著作一部書,流芳千古,不染凡塵。
另一邊,秦朗收拾了行裝,不過在曹府逗留幾日,便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