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都顯著大少爺是早就有了這個打算,不過藉著那天的由頭髮作了罷。”
金秀yù和chūn雲都聽得點頭,果然如此。
“若要這麼說起來,只怕還同長寧王府有關。想你們大少爺,怎麼就能恰恰好就想到聘王府嬤嬤來,怕是有人主動與他提起。那小世子前幾回總叫阿喜去王府,每每都是嘲笑她沒規矩,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若說是拿她做耍,何必總是一樣的藉口,只怕是真個有心要使阿喜變好呢。”
真兒吃驚道:“少nǎinǎi難道是說,這是小世子暗示了大少爺這麼做?”
金秀yù雖未承認,卻也沒有否認。這事兒誰又說得準呢。古人多早熟,她十五歲就嫁給李承之做了李家媳fù了;金沐生才八歲,就會為了前程投奔京城;那小世子十二歲,起了小兒nv的心思,也不奇怪。
chūn雲和真兒卻是有些驚嚇了,少nǎinǎi這話兒,是真個叫人意外了。
正說著呢,後面小丫鬟提了句huā園裡的桂huā開的正好。主僕幾人聽了,便也起了賞huā的心思,繞道往huā園走去。
剛到了月dòén前,一人從mén內走出來,正好打了個照面,卻是教導李越之功課的管先生管如意。
金秀yù先是微微福了一福,說了聲:“見過先生。”
等管如意回了禮,她又疑huò著問道:“聽阿平說,先生今日有事要辦,才放了他的假,怎麼先生卻還在府裡?”
管如意眼睛閃了幾下,像是心裡存了什麼,卻只笑道:“少nǎinǎi有所不知,我今兒要辦的事情,正好要在府裡頭才能辦成。”
“哦,不知是什麼事?”
管如意道:“說起來也不免叫少nǎinǎi笑話,卻是我同幾個同窗畫友打賭,每人畫上一幅美人圖來,大家做比,誰的美人圖落了最末等,便要做東請大家喝酒。我尋思著,這外頭的美人不好尋找,咱們府裡那位柳姑娘卻是個大大的美人呢!”
“先生要以柳姑娘入畫?”金秀yù有些驚疑:“這事兒可問過她本人?”
管如意笑道:“已是問了的,在下過去同柳姑娘也見過幾面,畫過一幅小像。這回託人問時,柳姑娘倒是十分和善,不忍心叫我成為破財做東的人,便答應了我。只是說今日才得空閒,所以約定了今日作畫。”
金秀yù點點頭,若是她自個兒,是絕不會答應這種事情的。哪有內宅fù人,拿自己入畫,做別人比斗的籌碼,沒的叫外人看輕。
只是柳弱雲,既然她自個兒答應了,她也懶得管,由著人家折騰。
如此,便沒有跟管如意多說什麼,不過點點頭,各走各路罷了。
卻說管如意走了幾步,躲入旁邊的草叢中,偷眼見金秀yù帶著丫頭們,一路走了,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自愣怔了一會,這才收拾起心情,往那清秋苑而去。
到了清秋苑mén前,見一個看mén的婆子正在打盹,便在那mén上敲了一敲。
恰巧蓮芯打院裡頭經過,見他來了,頓時眼睛一亮,招手讓他進去。又看見看mén的婆子在偷懶,便大罵道:“下作的老婆子,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敢在當差的時候偷懶睡覺!還不快些振作了jīng神!再偷jiān耍滑的,仔細姑娘扣了你的月錢!”
那婆子早就嚇醒了,瞪著兩隻眼睛,卻不敢回嘴。
管如意從她眼前經過的時候,卻聽到她嘀咕著:“不過是個姑娘,姨娘還沒hún上呢。不過管了一點子jīmáo蒜皮的小事,便拿起太太nǎinǎi的做派來了……”餘下不過時抱怨罷了。
這事兒同他可沒關係,只當沒聽見,徑直往裡走。
蓮芯見她進來,上前幾步,輕聲道:“怎麼才來!姑娘都等急了!”說著,便將他往上房領去。
那看mén的婆子眼見得他二人的背影進了屋子,嘀咕的聲音又大了些,這回嘀咕的卻是:“正經內宅fù人,哪有把男人往自個兒屋子裡頭領的,難怪大少爺從來不肯來這院子裡呢,敢情是怕戴了綠帽子……”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上回眾人傳大少nǎinǎi的謠言,這院裡的王婆子差點叫人給打死。箇中緣由,別人不知道,她身為清秋苑的人,哪裡能夠不知曉得的。這柳姑娘,看著嬌嬌弱弱,卻實實在在是個狠心的閻王呢。
她不再敢多說,只警醒了jīng神,好好看她的mén。那上房裡頭,是個怎麼個翻天覆地,她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