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又是一陣嗷嗷叫。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到了生物系,逃課的章少嶽雖然不知道今天是誰的課,在哪個教室,但到了生物系,隨便扯住一人,一問就知道了。
等到章少嶽架著周易到溪和所在教室的外面時,剛好下課,怕碰上教授,章少嶽連忙又將周易撤回過道另一頭,見到教授走了,才出來,這個時候,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章少嶽架著周易追上低頭翻著書本邊看邊走的溪和,上去就是一拍肩:“溪和!”他早就打聽到了溪和的名字。
溪和回頭看去,見有點眼熟,想了想,露出個原來是你的表情說:“章少嶽?”
“對,就是這名,不用猶豫!”都圍著你晃盪好幾回了,竟然還不確定我的名字叫什麼!章少嶽頗有點氣餒。
溪和笑了,他覺得對面這個人高馬大的男生,看著挺聰明的,但說話的時候總感覺有點傻,轉而看向被他架著的男生說:“你朋友怎麼了?”
“剛剛打籃球,給碰到胳膊了,我們正準備去醫務室,對了,你不是說過你爸爸是醫生嗎?要不你先給看一下?”章少嶽說到一半,假裝剛想起來這事兒的語氣詢問溪和。
周易心裡腹誹章少嶽裝的還挺像,一臉的坦蕩,小金人該頒給你才對。
舉手之勞的事情,溪和也沒推辭,把手裡的書塞到書包裡,走到周易旁邊,手握住他的手腕,看著那紅紅的小臂處,稍微拿著活動了下,聽到周易吸氣聲,蹙起眉頭,用手輕戳了下腫起來的胳膊,再三確定後,嘆口氣說:“也太不小心了,他手臂骨折了,得趕緊去醫院拍個片。”
周易倒是沒想到,竟然真的骨折了,一臉崩潰的說:“真的假的,你確定?”今年真他媽點背!不是中暑暈倒,就是打籃球撞折了胳膊,還讓不讓人愉快地上大學了。
溪和點點頭說:“你先等一下,我給你用書固定一下,不然怕你路上顛簸狠了,到時候長歪了還得重新敲了再接骨打石膏,那才叫慘。”溪和又伸手把剛剛放進去的書拿出來,圍著周易腫起的小臂捲了一圈固定住,但手裡沒繩子,眼睛掃了一眼,對看起來非常熱心的章少嶽說:“你把你球服先脫了。”
章少嶽看向溪和,不明所以。
溪和解釋說:“把他這胳膊纏一下,你再送他去醫院。”
章少嶽其實也沒想到周易怎麼這麼倒黴,脫了寬大的球服,裡面其實還有一t恤,所以也沒礙事,遞給溪和說:“有點汗味……”
溪和拿過衣服,束成一長條,纏繞在周易的胳膊上,纏的時候,周易叫得鬼哭狼嚎,比剛剛不知道自己骨折了還慘上幾分。
搞定後,溪和說:“好了,趕緊送去醫院吧,路上小心點。”
章少嶽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掃了眼周易,然後對溪和說:“成,謝謝啊,回頭,我請你吃飯,你不能再拒絕了!你看你都幫了我兩個朋友了,上次一個,這次有一個,咱們太有緣了,你要是再拒絕,老天爺都不饒我!”說完不等溪和決絕,就扯住周易往校門口的方向走。
溪和苦笑不得,下午回去的路上,將這事兒當個趣事兒跟冷忱講了講,冷忱聽完問了句:“那人叫什麼?”
“章少嶽。”
“哦——”冷忱意味深長地在心裡過了一遍這個名字,這人果然對溪和有想法,呵呵。
週末,兩人一起去看了場電影,從電影院出來,溪和抱著還沒吃完的爆米花桶,邊伸手拿爆米花吃,邊跟冷忱說:“買點夜宵回去吃吧。”他們倆為了看八點的電影,七點就吃了晚飯,溪和怕晚上餓。
冷忱沒有吃夜宵的習慣,但他知道溪和偶爾會吃點,所以聞言點點頭,跟他一塊兒去買了兩碗粉,打包拎回家。
兩人做十點末班車回到了家。
到家後,溪和先去洗手洗臉,然後坐到餐桌前,開始吃米粉,他早餓了,不然也不會逮住沒吃完的半桶爆米花出來了還繼續吃。
“味道還不錯,你也快來吃。”溪和招呼在廚房,不知道幹什麼的冷忱。
冷忱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端了兩杯剛榨的橙汁走了出來,一杯放在溪和的手邊,一杯放在自己身前,也坐下來,慢條斯理地開啟米粉蓋子,不像溪和那麼狼吞虎嚥,吸溜吸溜,溪和是真餓了,冷忱則純粹是陪吃。
溪和抹了抹額頭的汗,用紙巾擦了擦,然後端起果汁對冷忱說:“還是你周到,吃完米粉,喝點果汁,舒服啊。”
“我是怕你吃多了麻辣油膩的東西上火,補充點維生素,總歸是好的,醫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