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還在議事廳將隱仙谷推到了風口浪尖?”
蕭君卿微微皺了眉:“逍遙谷一直保持著不偏不倚得態度,雖然不如劍域公正,卻應該不會這麼明顯才是。難道有人拉攏了他們?”
夜泉搖搖頭:“不知道,除了莫恆,我並不能從別人那裡得到訊息。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天水門看劍域完全與隱仙谷一路,現在已經隱隱靠於雲華閣。恐怕要大亂。”
蕭君卿點點頭,卻突然笑道:“恐怕他們來不及亂,魔族就要先有動靜了。”
正說著,子恆突然走進來,神色格外歡喜:“你們看,誰回來了!”
門外走進一個一身紅衣,黑色長髮的男子,漂亮的臉上帶了幾分邪異得神色,卻絲毫不讓人覺得妖孽如女子。
蕭君卿一驚:“師兄?”
熙濛剛想笑著和他打招呼,卻突然眼神一動看到了夜泉。
他一如年少初遇時那樣,一身黑衣,臉覆面具。卻不再帶著那抹青澀地莽撞,而是舉手投足間,都有了某種莫名地神秘優雅。
在抬眸看到他的那一刻,眼中忽然溢滿了奇怪得神色,似是如願以償,又似是哀怨。
熙濛微微垂眸,良久,才一如既往地輕笑著抬手,如同凡界一般的抱拳施禮:“夜兄,許久不見。”
夜泉望著他,滿眼情緒漸漸趨於平靜,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才輕聲道:“是啊……好久不見……”
子恆也瞧出氣氛不對,趕緊出聲道:“都坐下吧,熙濛消失許久,倒是說說去處?”
蕭君卿目光一轉,看著熙濛。卻見他又是揚唇一笑,緩言輕語:“師父應當也知曉,當初谷中遇襲,我受了些傷,卻沒想到機緣巧合有了突破之意,便暫離了隱仙谷。心中牽掛谷中安危,這才在境界穩定下來後,立刻趕了回來。”
上官清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蕭君卿,卻得到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子恆完全沉浸在弟子安全歸來的喜悅中,一時間也並未注意到異樣。
待得熙濛細細將自己經歷講完後,子恆方才舒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人安全回來就好,其他都不重要。如今君天境局勢混亂,隱仙谷又是元氣大傷,以你如今的修為,也能幫上不少忙。”
熙濛挑眉輕笑一聲,望向蕭君卿:“我還差得遠,倒是蕭師弟實在讓人驚訝,不過幾年不見竟已是如此修為。這般天賦,怕是君天境中無人能敵。”
蕭君卿抬眼望回去,眼神卻是莫測得很:“君卿天賦再好,若沒有當年師兄得救命之恩,也早已喪命於靈獸之口。如今這般境界,師兄才是最大的恩人。”
子恆輕笑道:“你們師兄弟客套什麼,熙濛剛剛回來還是歇息一下。前陣變化莫測,恐怕沒多久就要有場大戰要打。”
“是,師父(師叔)。”
……
熙濛靜靜看著夜泉,屋中靜默無聲。
初見時,他不過二十多歲,揹負著教導一代帝王的責任。那種感覺,如同一個小孩子,在努力學著大人的模樣,似模似樣,卻總覺得有些怪異。
那時他不過剛步入元嬰,又不懂得天機之道,只能多少看得出,眼前這個人有修行之資,只是機緣未到。
良久,熙濛輕笑一聲:“我當真未曾想到,你會如此之快便步入君天境。”
夜泉眼中神色難明,微低頭苦笑一聲:“若不是君卿他們給了我機會,我又……豈能再見你。”
熙濛忽然搖頭嘆息:“我一早便說過,萍水相逢不必多念。與我過多糾葛,於你無益。”
夜泉站起身,輕聲留下一句:“倘若真如你說的這般,那你離開那晚在夜閣中的事,你又可是能騙過你自己?”
言罷,轉身便離去。
熙濛望著他背影消失,忽而輕笑一聲,滿是苦澀。
若我真如這般想,又……怎會再次回來……
蕭君卿和上官清倚在門口看著離去的夜泉,對視一眼轉身回了房間。
“你怎麼看?”
蕭君卿把玩著手中的笛子,眉頭卻皺的死緊:“師兄回來的太過突兀,與子恆師叔所說的又實在解釋不通。但是他表現的太過自然,反而不像是有所目的,我說不準。”
熙濛突然而至,所言失蹤之事卻言辭不明。於君天境此時而言,實在可疑。可他本身卻又毫無隱瞞,漏洞百出才更像是毫無蹊蹺。
上官清突然甩開扇子輕輕搖著,似乎在思考什麼。蕭君卿瞥了他一眼,道:“罷了,且看看他想做什麼。當年他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