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挖牆腳的好時候,將那些和尚拉過來,先讓他們脫宗,雖然他們的境界會跌落,卻比遭受願力反噬好得多,再化解他們身上的業力,如此一來,這些和尚就和大乘佛門無關……”那個道君細細解釋起來。
“我明白了!大乘佛門就如同錢莊,這個錢莊快倒閉了,謝小玉趁著錢莊還沒關門,拚命將股東拉出來,讓那些股東提前清賬,脫離錢莊,將來錢莊倒閉就和他們沒任何關係。”老小孩大剌剌地說道,他那模樣一點都不像修士,更別說是道君。
“粗俗!不過道理沒錯。”那個道君輕斥一句,卻表示贊同。
“我看不出這有什麼用,難道是為了讓那些和尚少跌幾層境界?”花白鬍子老道比較笨,偏偏想得多,所以很多地方不明白。
“錯。”那個道君一拍桌子,道:“這可不是多跌少跌幾層境界的問題。願力反噬之下,已經凝結的舍利都會破碎,想重新修回來根本不可能。脫宗就不同了,上人仍舊是上人,不會跌回練氣層次,上師倒是會跌落到上人境界,但是舍利不會碎,修練回去只是時間問題,更關鍵的是,他們仍舊能走願力之路,只要轉成密宗就行。”
眾人恍然大悟。
這一來一去差別極大,如果脫宗,那些和尚頂多五、六年就可以修練回來。
這一萬年來,佛門發展極快,而佛門中又以大乘最是興旺,修練大乘佛法的人佔據八成,小乘只佔據兩成。
大乘中高僧無數,禪師數以百萬計,阿羅漢同樣車載斗量,這絕對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厲害,這個牆角挖得厲害。”老小孩喃喃自語道。
“應該還不只這些。”那個道君皺眉沉思,總覺得謝小玉另有圖謀。
“氣運,我在意的是佛門的氣運。”
營地裡,一頂帳篷內有三個人面對面盤坐著,說話的是謝小玉。
“你的胃口倒是不小。”
李素白搖頭苦笑,身為天下第一派的掌門,他可說沒什麼不敢想的,卻從未想過侵吞佛門氣運,這實在太瘋狂了。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玄元子疑惑不解地問道,他比李素白更震驚,畢竟他的層次比李素白低,李素白都沒想過的事,他更不敢想。
謝小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實情是那天和三個和尚爭辯,讓他有了一絲意外的觸動。
一直以來,謝小玉都認為自己是道門中人,即使他修練的《六如法》是佛門無上大法,即使他當過和尚、有自己的寺院,他對佛門也沒多少認同感。
但是這一次,謝小玉卻有了不同的想法,佛門和他淵源極深,如果太古之時那段經歷是真的,那麼佛門的出現十有八九和他有關,他可以說是半個佛門之祖。
為什麼要區分佛門、道門?佛、道原本就是一體,都是太古玄門的分支,他為什麼不把自己看作太古玄門的延續?更何況,他還打算在佛、道兩門之外再開闢一個術門。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玄元子聳了聳肩,他是一時好奇才開口詢問,不過轉念一想,這種涉及佛道氣運的事他好像沒必要攪和,也攪和不起。
玄元子不問,謝小玉反倒開口了。
“想在大劫中求生存,氣運非常重要。人族的氣運大部分在佛門,而佛門氣運八成在大乘,大乘氣運白白流失,實在讓人痛心,所以我才這麼打算,趁最後的機會攔截一部分大乘氣運。”
“這個想法不錯。”李素白鼓掌道。
太虛門同樣精通願力之道,完全可以像謝小玉那樣侵吞大乘氣運。
氣運這種東西虛無縹緲,不過也有規律可循,大乘氣運強盛,就算已經處於下坡,卻不可能一下子散盡,隨著大量佛門弟子叛逃,大乘氣運一邊消散,一邊往殘存的弟子身上集中,只要做得巧妙,這些氣運完全可以劫奪下來。
玄元子與李素白並不知道謝小玉還有一點沒說——他盯上的不只是佛門氣運,還有大乘佛門萬年來積累的巨量功德。
功德不會隨著願力崩潰而消散,這一次謝小玉派幾位禪師回中土,有一個任務就是進入幾處佛門聖地抽取其中的功德。
“你打算招募多少和尚?”李素白詢問起細節,他已經決定跟著做。
李素白不喜歡和尚,不過大劫臨頭,多一分力量總是好的,再說,對於侵吞佛門氣運這個主意他舉雙手贊成。
“不是說百來萬嗎?”玄元子輕聲問道,可當謝小玉提到大乘氣運,他已經明白不可能才這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