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飯桌安靜之後,眾人這才吞笑。
“方劍,就數你讀的學校最好。”蘇玉潔的臉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羨慕,“中國人民大學,還管理系,你以後前程無量。”
她偏頭又道:“哦對了,張峻峰、王寬,聽說你們兩個都在雲南大學,難得有伴,真好。不像我,很孤單……”
張峻峰和王寬心中有鬼地對望了一眼茶。
“說嗎?”張峻峰壓聲問王寬。
王寬不屑地洪聲道“說唄……都到這份上了,還掖著幹啥!”
方劍看著平日裡的好兄弟揹著自己交頭接耳心中很不是滋味,“你們兩個搞怎麼?神秘兮兮的!”
“我們的確是讀雲南大學,不過那是簡稱,準確地說,是雲……南……的……大……學。
“搞什麼鬼?”周曉蓉逼問道,“我明明看見你們填的第一志願就是雲南大學,你們那麼高的分數不可能黃了啊!趕快老實交代,怎麼回事?”
“周曉蓉……身為犯罪嫌疑人,你對人民警察是什麼態度?”
王寬一反常態,假裝厲聲呵斥,叫眾人驚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們這裡實際上有三個警察!”張峻峰說著起身向孟贏溪伸手過去……“師妹好!”
見人愣著,王寬棄開口鬥中的周曉蓉轉向“李佩瑤”釋疑道:“我們兩兄弟私底下認真溝透過了,讀其它什麼學校都沒勁,只有緊跟著你黃蓉幫主混,才能白吃白喝,完了再拿走二百塊錢。”
“好小子,有血性,我喜歡!”孟贏溪勃然開懷,大笑著與二人分別握手。然而她面上雖然很開心,但心下卻隱隱作痛:他們這麼賭上前程,痴迷妄想地來追姑娘是不是有些荒唐。
見狀,方劍身形一晃差點跌下凳子。
他心裡惶惶不安道:“這兩小子瘋了!為了李佩瑤真豁得出去——自降一個級別去陪讀!連美好前程都拋之腦後。論起痴心來,我……我不如他們呀!”
周曉蓉噌地站起來,她何嘗不知箇中的原因,頓時對所有男生都痴迷於李佩瑤而醋勁大發,“你們……”
“咋地?不許改志願吶!”張峻峰沒等周曉蓉說完,就搶白直落底。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亂到晚上八點多,最終散去。張峻峰和王寬約好“李佩瑤”一起去學校報到,周曉蓉和方劍也約好了一同前去北京。
這次聚會算是一次相互間的餞行,朋友間依依不捨地行了告別。
一晃眼,開學報到的日期悄然而至。
出發的前一天,孟贏溪頻頻接到張峻峰和王寬的電話,一會兒是說買好車票了,一會兒又是問要不要來接她,一會兒又是問早點要不要一起吃……
晚上睡覺前,王雪梅很關切地去到她房間,“閨女啊,想不到你的同學真熱心,有他們兩個照應著你,我和你爸就放心了許多。呃……你真的不要我們陪你去學校嗎?”
“真不用,媽……你就放一百個寬心吧!”孟贏溪笑起來,“我可是警察!”
李卓航聽聲也過來囑咐:“佩瑤啊,有什麼事就打電話回來,錢不夠用了什麼的就和我說。一個人出門在外,自己要多注意安全,你還不是警察呢!就算你是,也一樣要注意。”
王寬預買的車票是最早7:00的客車。
“父母親”把“女兒”送到公交車站,“女兒”坐上車走了,他們還一直在原地站望著。“妖精”回頭透過車窗看著“父母親”漸漸模糊的身影,心頭忽然一熱,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李卓航眉角下沉,很是傷感,“唉……女兒就這樣走了,得過好些月頭才能又看見她。”
王雪梅比老伴要想得開,“幸虧女兒上的是警察學校,只要碰到警察就象看見了女兒,知足吧!走了,老頭子。”
“李佩瑤”才下公交車,張峻峰和王寬就匆匆上來搶拿行李,不讓拿都不行。
“吃過早點了嗎?”
“嗯……吃過了。”
“那我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上了車,張峻峰和王寬幫著把行李放好。三個人前後坐著,張峻峰和王寬坐一起,“李佩瑤”與別人坐前排。沒過多久,大客車就準時出發。
跑昆明的是豪華大巴,比去撫仙湖的車子舒服很多。
“給……你最愛吃的蒜香青豆。”
張峻峰笑咪咪地向前遞上兩包豆子。
見到東西她笑了,“誒……張峻峰,謝謝你,不過我說了你可別傷心,我不怎麼吃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