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魏國柱至今也沒有弄明白張勁究竟是靠著什麼依仗,才能有著這麼大的能量。但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他明白,張勁的答覆雖然不是大度的既往不咎,可也已經是殊為難得了。
當已經心裡想通了的魏國柱,發現自己話說完後,魏自強仍然是那副枯木般的死氣沉沉,老婆也開始雙眼飆淚的時候,心也軟了。再次柔聲安慰說:
“張少的意思其實是這件事他也就此放手了,公檢法那邊,就是按照正常的程式走,他不會插手的。
你們放寬心,只要沒有張少在這件事上施壓。這麼一點小事,咱們多花點錢,疏通一下關係,再請個好點兒的律師。
自強就算被判刑,也不會判的太久。估計也就是一年半載的時間,就出來了!”
在魏國柱信心十足的保證下,安慰下,郝春華母子終於心裡帶著希冀的平靜了下來。
然而,事情遠不是魏國柱想象的那麼簡單,遠不是魏國柱想象的那麼一帆風順!
魏自強案件的舉證、審理過程,在魏國柱的精心打點下,始終按照魏國柱的預期發展著。
直到一審宣判前,都一切順利。
但是,就在審判長即將起身宣讀審判結果的時候,一個人突然走進了法庭,並透過法警遞上了一張僅有兩指寬、巴掌長的紙條。
結果審判長視線在紙條上掃了一眼,微微愣了兩秒鐘後,突然起身宣佈休庭一個小時。
突然間的變故,讓被法庭中各自位置上的魏家三口,不約而同的在心底蒙上了陰影。
果然,當一個小時過去,審判長重新回審判席之後,原本一片大好的局面,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巨大扭轉。
魏自強的‘誣告’罪,從捏造‘犯錯事實’,變成了捏造‘犯罪事實’。
犯罪程度從輕度,變成了中度。
刑期的量刑跨度,從‘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變成了‘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頓時,聽審的魏國柱夫婦和被告席上的魏自強,包括律師席的被告方辯護律師,都慌了神!
當幾人腦子亂哄哄的聽完宣判詞,得知魏自強獲刑期限竟然是該項罪責的上限——‘十年’時,一家三口同時癱軟了下去。
看著自己已經虛脫的獨子,被兩名法警拖著離開,魏國柱臉帶怒色的撥通了電話。
聽筒裡,張勁輕飄飄的一句‘不是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後,魏國柱表情怔忡了好一會兒,才再次撥通了盧謙的電話。
結果,盧書記的一番話,讓魏國柱恨不得有衝上去把如今正如行屍走肉般,被兩個法警拖行離開的兒子,親手掐死。
“唉,老魏啊!這件事我也是剛剛知道,就跟你說了吧!對於你兒子的這個案子的變故,確實不是張先生下的手。而是上頭直接遞話進的省高法,然後又從省高法把話遞進的市中法,所以
你這個兒子惹禍的本事,可真是不小啊!”
這下子,魏國柱懵了。
上頭?省高法的上頭,那是四九城中的力量啊!
自己兒子到底惹到了啥人,居然在把張勁好不容易的擺平後,還有一位大人物,有本事從京市直接遞話下來?
魏國柱跟半身不遂似的哆嗦著嘴唇,顫巍巍的問:
“盧書記,嗯我能知道這次是誰麼?”
魏國柱這個給兒子擦屁股的老爹,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這個我還真就不知道,就算是我家老爺子都不是很清楚。我國,我想張先生應該認識。”
於是,魏國柱又再次撥通了張勁的電話。
對於魏國柱的問詢,張勁雖然沒有明說,但還是語中隱晦的給出了答案:
“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上訴了,一審判了十年,是不算短。但是,如果你上訴的話。沒準那個人火氣一大,下一次的罪名就又變了。
別說十年,就是是半個二三十年,無期,甚至死刑。也不是不可能!”
張勁虛聲恫嚇了魏國柱一下,嚇得幾成‘驚弓之鳥’的魏國柱連連應‘是’後,這才繼續說:
“而且,這個人也不是我這種窮人。以她的家世和地位,你魏老闆就算是傾家蕩產,也巴結不上,也打動不了。
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讓你兒子在裡面待著吧!
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啊,你兒子減刑的事兒也別想走歪歪道子。不然,那位有可能直接讓你兒子從減刑變加刑,而且連你這個當老子的也跟著一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