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與自己爸爸過往的恩怨,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這倆人碰面會發生什麼,何清淺也有所預料。
對劉老爺子罵自己爸爸‘混蛋加三級’這話,何清淺也並不當真,也並不著惱。
不但不著惱,而且恰恰相反,劉老爺子那副被搶了棒棒糖的孩子似的委屈樣,倒是讓何清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似乎覺著自己有些失態,何清淺笑容一放即斂,憋著笑的問道:
“怎麼?你見過我爸爸了?”
聽到何清淺的問話後,劉老爺子一臉苦大仇深的重重點頭。
然後,與張勁和何清淺早已廝混熟了的何老爺子,也不怕丟臉,添油加醋的將何爸爸如何不講究,如何靠著裙帶關係威脅自己,如何沒有大儒風範的尖酸刻薄,一股腦的講了出來。
真可謂‘聲聲含冤,句句泣血’!
那德行,委屈的就跟在重男輕女的封建家庭中,接連生了三胎女娃,所以被婆婆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小媳婦似的。
楊白勞、竇娥、小白菜、秦香蓮附身的劉老爺子一番指手畫腳、口沫橫飛的控訴,可謂說唱俱佳,王寶釧的唱腔、披枷蘇三的身段、鍘美包拯的憤慨那誇張的表演,讓張勁和何清淺簡直笑的合不攏嘴。
聽出當時情況的激烈,以及‘笑果’,張勁在不由爆笑的同時,心裡更加遺憾了。
‘虧了,真虧了!這麼精彩的場面,沒能現場當一把觀眾’
然而,雖然劉老爺子表現出十分可憐的樣子,差點就要滿地打滾、撒潑耍賴。但是他到張勁和何清淺這裡找安慰、找同情、找公平,顯然是來錯地方了!
何清淺就別說了,一邊是劉老爺子,一邊是她親爹,親疏遠近相差巨大。
雖然如今的何清淺甚至比已經被電視糟粕汙染的何爸爸更正直了一些,但是她很是懂得‘子不言父過’的道理。所以,自然不會幫著劉老爺子說爸爸的壞話,更別提為劉老爺子‘主持公道’了!
最終厚道的何清淺在聽過劉老爺子所唱的大戲後,也僅僅是毫無分量的安慰一句:
“劉爺爺,您別生氣!我爸爸這是在跟您開玩笑呢,您別當真!”
至於張勁,想讓他站在劉老爺子一邊,就更不可能了。
先別說另一邊天平上站的是何爸爸,如今正是張勁使出渾身解數,溜鬚拍馬巴結的主要人物,就憑他每天數次的與劉老爺子鬥嘴,就憑兩人如今最喜互相打擊的‘忘年損友’身份,劉老爺子就絕不可能在張勁這裡得到任何公道,甚至連安慰都別想。能得到的,只能是‘落井下石’!
果然,當何清淺發表完看法後,張勁緊跟著補充自己的觀點:
“該!活該!
你劉老頭兒今天找上門來,還特意去跟何叔叔打招呼,你抱著啥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
既然是你上門找打,那打的再狠,也是自找的,你怪的誰來?
我可跟你說,清淺她爹在如今這個小院兒裡的權利排行榜上,絕對與文阿姨並列第一!就算是我這個當主人的也要溜鬚著!
所以,如果何叔叔真的把你往外面攆,真的不讓你上桌的話,你可不能怪我!”
張勁的一番話,讓本就有些垂頭喪氣的劉老爺子更是如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無精打采。
在何爸爸、何清淺和張勁的接連打擊後,劉老爺子連跳腳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恨鐵不成鋼的罵了張勁一句後,就再次鑽進了小院菜園子的豆角架裡。
“你這個重色輕友的臭小子!就當你這很有前途的‘奴才’當一輩子吧!
你也不想想,當初你單相思人家清淺,坐臥不安的時候,誰一句句的開導你來著?如今你卻這樣對我老劉,你個白眼狼,算我老眼昏花,遇人不淑”
當初下定‘魚與熊掌兼得’的主意,雖然主要是因為去斯德哥爾摩參加藏友交流會的時候,被柳老爺子,以及一眾西方國家老貴族,妻妾成群的‘以身作則’所打動。
但是,當初劉老爺子確實沒少在‘娶妻納妾’方面開導張勁,只不過那時候張勁‘腦子還不開竅’,仍然被法律中規定‘一夫一妻’的糟粕所束縛,所以只當那時候劉老爺子提出這個很有建設姓的創意時候,被心有成見的張勁當成是最惡毒的調侃。
但是,就算張勁每次面對劉老爺子‘左擁右抱’的建議是沒有好臉色,這老頭兒卻是不厭其煩,就算是一次次被張勁叫做‘老流氓’也樂此不疲。
劉老爺子垂頭喪氣的樣子,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