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時候慌慌張張的。”
連梅愁眉苦臉的低聲道:“我也不清楚,爺爺奶奶人特好,從不跟人紅臉的。”
王國華沒有再說話,安心的開車,心裡覺得肯定是有什麼緣故。
老太太在急診室門邊上抹著眼淚,抬頭的當口看見急匆匆進來的姐妹倆還以為眼花裡,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看見姐妹倆留著累喊奶奶撲上來時,祖孫三人一陣抱頭痛哭。
王國華見狀攔住一個出來的護士打聽,得知被推倒在地的連老漢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大腿骨折需要手術,鎮醫院沒有這個能力,護士出來通知家屬轉去縣裡的醫院治療。護士還讓家屬去簽字轉院,還得交一筆治療費和送病人去縣醫院的車費。老人的傷勢不能坐車,只能躺著由醫院的救護車送去縣裡。
這邊祖孫三人一番哭訴,總算是把事情的起因說了個大致。鎮上一個副鎮長的家裡要起樓房,看上了連家平房的那塊宅基地。開始的時候說是出五千塊錢買下,可是兩個老人賣了房子住哪去?自然是不會答應了。來來去去的說了三五趟,這邊還是不答應,結果那邊急眼了,揚言要這對老夫妻好看。
王國華出面辦好了一切手續交了費用,姐妹倆攙扶著老太太過來道謝,姐妹倆說不用謝,老太太執意要道一聲謝謝,還問王國華是姐妹倆什麼人。王國華連忙表示不用客氣,因為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的身份。好在護士門推著老漢出來,祖孫三人迎了上去。看見孫女的老頭有點激動,又是一番哭訴才算完事。
開車往縣裡去的時候,姐妹倆跟著王國華的車,路上一番說明,王國華才曉得事情的根源在哪。這一下王國華就奇怪了,一個副鎮長要蓋樓房,還怕弄不到一塊地皮麼?王國華百思不得其解的當口,車子已經到了縣醫院。
又是一番忙碌,安排老人住院,趁王國華去交費時候連梅跟了過來,扭捏著低聲道:“對不起啊,我跟爺爺奶奶說,你是我男朋友。”
王國華笑道:“我本來就是啊,對了,還是連雪的男朋友,只是不敢說,怕叫爺爺打斷了腿去。”連梅眼淚汪汪的看著王國華不說話,王國華見狀笑著伸手被擦去眼淚道:“手續都辦好了,你去病房看爺爺吧,我去附近找一家酒店安排吃住。”
安湖市王國華沒有熟人,出門之後首先想到的是那個副鎮長的事情。這事情明顯不能就這麼算了,王國華必須要把他整趴下。一個電話,王國華打給姚本樹,看看他有沒有公安系統的關係。
巧的是姚本樹很華林正在一塊喝酒還沒散呢,接到王國華的電話很高興,拍著胸部表示有熟人,還是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邊上的華林搶過電話,表示跟安湖市黨群副書記是黨校同學,也能幫上點忙。
王國華要這兩人的電話,姚本樹和華林紛紛表示,直接讓這兩位去找王國華。有趣的是王國華只是說朋友的家人遇見點小麻煩被人打了住院,這兩位從頭到尾都沒問王國華遭遇了什麼事情佔理不佔理,這種幫親不幫理的做派王國華感慨了一下。
安湖市政法委書記餘安民接到姚本樹的電話時很客氣,兩人起步的時候差不多,姚本樹如今已經是副廳了,他還是個副處。對於姚書記往上爬的本事,餘安民還是很佩服的。
“這個朋友叫王國華,不怕告訴老兄,我這個副廳是他幫著拿下的。”姚本樹就這麼一句話,餘安民的心裡立刻燃燒起熊熊火焰。做官的不怕低頭不怕站隊不怕送禮,就怕你站不到一個又前途的隊伍就怕你想送禮卻是提著豬頭找不到廟門。
換屆在即,餘安民一直在謀求進步的機會,作為縣級市的政法委書記,餘安民要進步就只能想著去兩水這樣的地級市了,政法系統的人一般不會跳出這個圈子。餘安民最近就在活動,希望能調去兩水市任公檢法之一的正職。
王國華能把姚本樹活動到副廳去,說明關係在省裡。這樣的人,即便這一次不能幫上忙,從長遠來看,也是要下力氣交好的。
抱著類似心思的市委黨群副書記尚長遠也是放下電話就出門,華林當初跟他是一期的同學,兩人當年都是副處。結果人家現在都副廳了,還是拜這個叫王國華的人所賜。儘管尚長遠有自己的路子,但是這種關係能結交一下誰會放過?尤其是華林還點了一句,王國華跟冷部長說的上話,平時沒事就去串門。
辦好酒店的手續,王國華剛到醫院,電話就響了。摸出來接聽,裡頭傳來一個客氣的聲音道:“是王國華先生麼?”
王國華覺得聲音很近,抬頭看了看對面道:“我就是,你哪位?”
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