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拍了桌子。回頭我提起老毛來,他就不吭聲了。”秦時月也是知道輕重緩急的,馬屁拍過了自然說正經事。
林靜聽了她的話,沒有說啥,而是慢慢的拿著一支筆在手裡玩著。秦時月眼珠子一轉道:“對了,我還遇見一個人,很年輕的方欄縣委副書記兼常務副縣長王國華,那小夥子實在太年輕了,也就二十出頭。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還是一個小跑腿的。”
林靜淡淡道:“這個人的來歷不簡單,省委組織部下文任命的縣委副書記。這種人,沒事不要招惹他,你給老孫打個招呼,別欺負人家是外地人。”
秦時月也來了興致,笑著追問:“林姐,他什麼來頭?”
林靜笑道:“這個你去問葛進軍,他們倆還是黨校青幹班的同學呢。冷部長的人,提拔的快一點不奇怪。”
林靜真的沒把一個副處級幹部放在眼裡,不管再年輕,也都是市管幹部。要拿捏王國華辦法很多,林靜不認為王國華構成什麼威脅。倒是他背後的冷部長不好惹,所以和平相處很要緊。
“問題是,他跟嚴友光關係好像很近的樣子,謝長河都跟在他後面態度很客氣。”秦時月補充了這麼一句後,林靜的表情有點凝重了。真要是這樣的話,下面有這麼一個年輕氣盛的人衝鋒陷陣的,嚴友光還真不知道能折騰出什麼道道來。尤其還是在方欄縣,想到孫長青那個跋扈不在自己之下的勁頭,林靜的心裡有點嘀咕了。
好一會林靜才道:“告訴小孫,最近凡事都收斂一點,別叫人抓了什麼把柄。”
秦時月是孫長青的姨妹子,這個話讓秦時月去傳效果自然最好。看在孫家不少孝敬的面子上,林靜還是要提醒他一下的。
秦時月離開林靜的辦公室,沒有注意到林靜衝她的背影投來一道不屑的目光,輕輕的啐了一口,低聲一句:“騷貨。”
秦時月心裡惦記著王國華的事情呢,出來就連忙打電話。通了之後秦時月笑道:“小累,那個王國華來了,你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你跟你爸爸說,他是有來頭的,不好太過分。”
電話這邊的孫道累長的不賴,如果不是酒色過度看上去有點蒼白,絕對是一個陽光青年的派頭。奈何目光有點陰翳,減了幾分親和力。
“小姨,過年的時候我就派人去了南山縣,結果連門都不讓進,電話也不接。這小子,好像不好弄。聽說他家祖宗八輩的農民,沒啥背景可言。”
秦時月聽了嗤的一聲冷笑道:“你豬腦子啊?沒點背景,能二十郎當就是縣委副書記?你睡醒沒有,居然這麼想。林靜這邊都讓我轉達一聲,沒事別惹他。我警告你啊,別亂來。”
“小姨,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麼?我最講義氣重朋友了,放心吧,只要他到了,我保證交他這個朋友,保證不給他找麻煩。”
秦時月這才放心道:“這樣就好,掛了啊。”
嚴友光這邊談話也在進行,比起在兩水的時候,此刻的嚴友光沒有了當初受命時的意氣風發,顯得更加的穩重。
“這是給我一個下馬威呢林靜雖然強勢,但是北溝市她也不能一手遮天。以利益來搞平衡者,肯定是把自身利益放在第一位。我嚴友光為官不爭利,事事用以公心,眼下以忍耐為主,時間長了,自然有打破利益平衡的時候。”嚴友光跟王國華說這個,也有點教導的意思成分在裡頭。意思是告訴王國華,該忍的時候就要忍,比如他,都坐在正廳的位置上了,還在忍。
王國華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笑道:“忍性我還是有的”
嚴友光很高興,跟聰明人談話就是舒服,於是又道:“真的到矛盾不可調和的地步,沒有絕對的把握,不要輕易出手。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教訓很多,我就不例舉了。”
王國華點點頭道:“明白”
兩人談了一會,王國華提起省城見過幾個本地官員的事情,其中還重點提了一下華林,嚴友光眼前一亮道:“這個人你把握好了,我這邊無所謂,多一個訊息的渠道也是好的。”
嚴友光心裡卻是挺高興的,王國華沒下來之前就有了動作,可見市委那邊林靜雖然強勢,也不是人人唯其馬首是瞻。王國華怎麼聯絡到的本市官員,嚴友光沒有追問,這點忌諱還是要的。
從嚴友光這邊出來前,王國華先給華林打的電話,表示晚宴沒問題。華林自然很高興,原本就有準備的,電話裡華林讓王國華在市政府門口等著,有車來接。
王國華出來沒一會,一輛桑塔納開過來,車上一個小年輕笑著問了一句:“是王縣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