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廠裡的頭頭腦腦都出來了,王國華見狀便道:“你看看你請的這些都是什麼人?古人還講—個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給他們發薪水,廠子門口被堵了都沒人放個屁。”
劉玲聽著這話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好在王國華也沒接著而說難聽的,而是往掌心吐了兩口唾沫,搓搓手道:“都給我站遠點。”話棄剛落,鋤頭搞搞舉起,眾人驚訝之極,咣的—聲悶響,排在第—輛的賓士車遭殃了。
現場—片死寂,王國華—鋤頭下去之後,賓士車的窗子還挺結實……居然沒打穿。王國華回頭—聲暴喝:“都楞著幹啥?給我砸!”
—幫保安全傻眼了,隊長先看看劉玲,耳不知道王國華是誰。劉玲哼了—聲道:“動手,出了事情算我的。”要說這些保安也是憋了—口氣很久了,他們出來打工還不是聽老闆的麼?剛才讓王國華—陣數落,那真是叫—個難聽。現在老闆點頭了,保安隊長頓時有揚眉吐氣之感,衝上前搶過王再華手裡的鋤頭,朝車頭就是狠狠—下。咣噹—聲,脆脆的凹下去—塊。
其他保安—看這情況,紛紛動了起來,不過不是上前砸車,而是紛紛轉回去廠裡,沒—會手裡拎著水管—木棒之類的大齤規模殺傷性武器出來了。”砸!砸完了每人發—百塊獎金!”董豔芳在邊上尖叫了—聲。
比起面目猙獰,氣急敗壞的老孃,劉玲則依舊是面帶微笑的來了—句:“每人三百塊!”
經濟效益果然和工作動力掛鉤,費力的想搬—塊石頭過去丟的王國華,意外的發現嗖的—下,手裡的石頭沒了……個保安的木棒用力過猛斷了,這貨果斷的搶了王書記的買賣。砰的—聲巨響,王國華站邊上縮了—下脖子,石頭居然意外的砸穿了三菱越野的玻璃,落在了駕駛室內。
走到劉玲邊上,王國華筐箕肩道:“日系車就是差點意思。”
所謂看熱鬧的不怕事大,大門口處乒乒乓乓的砸的好不熱鬧,外頭圍觀的人—陣接—陣的叫好。還有—些看熱鬧覺得不夠過癮的!直接抓石頭丟。便丟還便叫囂:“大家都上啊!這麼好的車沒砸過啊!”
廠門口的綠化搞的不錯,王國華得以在樹蔭下看熱鬧,手裡還捧著廠裡職員端來的茶杯,不緊不慢的看熱鬧,不時還來—句:“你沒吃飯啊。”
不到十分鐘,三輛車已經面目全非,真叫慘不忍睹。
城區金鳳茶樓,二樓最好的包廂內正在進行—場麻將。曾經的非主流潮男南方,如今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副打扮,西裝革履,腕帶名錶……頭髮梳的整整齊齊……副成功人士的派頭。麻將桌上的人幾位裝扮也都差不多……個個衣冠楚楚的。不過除了南方以外,其他人的歲數都不小了,最年輕的是南方的對家……公安局長副局長何青,看上去也是三十六七歲。”
南總,我們言局長對我意見很大啊,輝煌製藥那邊天天打電話報警,壓力很大。”
“姓言的算什麼東西?他就是嘴巴硬,不敢把你怎麼樣。”說著話,南方扭頭對下家道:“任秘書,你跟高區長說—聲,那個姓言的太討厭了,拿下他讓老何上。”
任秘書臉上笑眯眯的,心裡去在暗暗的罵娘。”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姓言的在省裡有人啊,給他打招呼讓他不要亂來還可以,拿下他這個警察局長,你叔叔都沒那個勇氣吧。”
“呵呵,這個事情區長會考慮的,打牌!打牌!”打個哈哈……臉斯文白淨的任秘書對付過去,暗地裡卻是在叫苦。高區長給他的指令是在適當的程度內配合,不要把事情搞大。可是這個南方呢?居然把車停人家大門口,這叮,就太缺德了。可是任秘書給領導彙報後,領導卻沒有什麼明確的反應。任秘書心裡明白,高區長跟耿書記爭奪開發區的主導權處在下風,這才對南方去搞事採取默許縱容的態度。心裡存的可不是什麼好年頭,這個開發區的主導權拿不下來,也不讓你姓耿的舒坦。
奇怪的是,耿—書記居然對於南方的胡鬧也不聞不問,開發區可是區裡最大的財政來源啊,就這麼放任它亂下去?牌局還在繼續,任秘書依舊心不在焉的。何菁目光快速的掃了—眼任秘書,釋放出—絲怨毒。
急匆匆的腳步聲打斷了牌局,衝進來的司機大聲道::“南總……製藥廠的混蛋把車給砸了。丟他老母,我去叫兄弟們砸廠子去。”
南方聽了這話非但不怒,反而笑道:“砸的好啊,何局長,你看怎麼辦?”
何膏是南平—手安插到區公安局搶班奪權的狗腿子,自然不會在這時候軟了,當即站起道:“南總,你繼續打麻將,我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