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的郭慶浩很乾脆的回:“可以,你這樣,明天上午十點還是上次打牌的那個茶樓。”
說完話郭慶浩就掛了電話,似乎手頭還有什麼事情在忙。王國華也沒多想,放下電話時楚楚出來,王國華上前摟著腰道:“有什麼我能幫忙的麼?”
楚楚拿頭頂了頂男人的胸膛道:“去,家裡的事情,你一個大老爺們能幹啥?就知道賣嘴。”王國華聽了很嚴肅的點頭道:“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楚楚好奇的問,王國華道:“賣嘴啊。”說著低頭給楚楚的嘴堵上了,才幾下的功夫,楚楚就跟骨頭被抽掉一般,身子軟了,臉頰也燙了。
上午九點半,王國華在約好的地方見到了肖敬,送肖秘書長來的是一輛雅閣,王國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開車的司機是個女的,長的還不錯。這個女的是誰,王國華不問,肖敬也沒解釋的意思。手裡拎著個紙袋子下的車,王國華笑著迎上前。
雅閣車開走了,肖敬才主動伸手道:“辛苦了,國華。這份情,我記下了。”
“您言重了,我不過就是傳了個話而已。”說著王國華開啟車門,肖敬上車坐後排,王國華開車啟程。剛上路肖敬便問:“國華,郭書記有沒有什麼忌諱?”
王國華頭也不回道:“這個我不清楚,我也就跟郭書記接觸過一次。”
肖敬哦了一聲,不再說話,王國華得以安心的開車。王國華時間掐的很準,上午九點五十五分,車子停在了茶樓門口。樓下早有服務員等著,上前來問:“來的是王國華同志?”
王國華趕緊道:“是我。”“請跟我來吧。”
還是二樓,郭慶浩一個人懶洋洋的坐在那,對面有一屏風,前頭兩個戲裝女子在依依呀呀的唱,後面有配樂響起,應該有一個班子在後面忙活。
王國華站在門口沒有立刻進去,肖敬自然的跟在後面沒動。等了一會,服務員進去嘀咕了兩聲,郭慶浩才回頭招手讓他們進去,卻沒有讓唱戲的停下的意思。
王國華只好站著等,肖敬也站著,郭慶浩似乎沒在意兩人是站著還是坐著,伸手在大腿上不斷的打著節拍,似乎聽的很投入的樣子。
王國華本能的去看了一眼肖敬,發現秘書長居然眼角帶著喜色,不明顯但是可以確定。王國華不由在心裡琢磨這個事情,沒等琢磨明白呢,郭慶浩已經起身鼓掌道:“唱的很好,辛苦大家了。”
兩個唱戲的女子道了萬福,很自覺的退了下去。郭慶浩等人都走乾淨了,這才對王國華笑道:“國華,你覺得唱的如何?”王國華面色平靜,淡淡道:“郭書記,我不懂這些。”
郭慶浩意味深長的看了一會王國華,發現王國華同志面不改色,這才轉向對肖敬道:“是肖敬同志吧?你覺得剛才那出摺子戲,唱的如何?”
肖敬沒有絲毫媚上的姿態,很正常的想了想道:“這個我也不懂,不過感覺旋律很美。讓人會不自覺的跟著旋律的節奏去呼吸。”郭慶浩對這個答案似乎很滿意,點點頭轉身落座道:“都坐吧,怎麼還站著?”
肖敬笑著坐下,王國華卻站著道:“郭書記,我家裡還有點事情,需要回去處理一下。”
郭慶浩掃了一眼王國華,表情淡然的點頭道:“那你去忙吧。”
走出茶樓,王國華稍稍鬆了一口氣,細細的想起剛才的應對,覺得沒有不妥當的地方,這才徹底的輕鬆下來。選擇這個時候離開,無疑是一個識趣的舉動。想到剛才郭慶浩的那個問題,王國華對比了一下自己跟肖敬,意識到秘書長的答案無疑比自己的答案要精準。
秘書長很明確的表達了自己跟隨郭書記的節奏行事,而王國華則比較含蓄的表達了自己不願意介入省委高層的紛爭之中。實際上王國華透過這事情,已經介入到其中了。回答郭慶浩的時候,王國華真實要表達的是一種不邀功的意思。王國華明白,郭慶浩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所以才有了接下來的一番應對。同樣一個問題,面對不同的人,想問的意思不同。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王國華該攙和的,所以王國華選擇了告辭。樓上談點啥,王國華不需要關心。秘書長怎麼離開,也不用他操心。
王國華走的很乾脆,回去之後便讓楚楚收拾行李訂機票。完事給徐耀國打個電話,通知了一下航班,並表示不用大張旗鼓悄悄的來接就行了,王書記的京城之行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京城的房子有鐘點工定期來打掃,所以也沒多少行李可帶。即便是這樣,也收拾了三四個大箱子,主要都是楚楚和兒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