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遊飛揚笑道:“這要怎麼打聽,一個電話的事情,多少人跑步過來彙報。恨不得把那傢伙底褲的顏色都拿出來說。”
會議室的門悄然的帶上,王國華聽不清楚裡面說啥,只是看見關門的是那個秘書。
“案子判決的結果,應該是宗強無罪吧?”王國華笑的有點冷,遊飛揚點點頭道:“那家哈根達斯,宗強在裡面有點股份。你也知道,別看是外資企業,在這地面上要做買賣,沒有地頭蛇不行。一年半來,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被宗強從哈根達斯里頭帶走,藉口都是帶人家去玩去兜風。唯一有勇氣告他的,只有三天前那個判決。那個女孩的家裡很普通,父母都是中學教師。”
“一次不公平的判決,比多次的不公平行為帶來的後果更為惡劣。如果說不公平的行為只是髒了一段河水,不公平的判決則是直接汙染了水源。”王國華說這話的時候,想起的是一個叫“彭宇”的倒黴蛋,那一次判決的後果,帶來的社會道德的敗壞何其深遠。
會議室內,遊芸芸說完一段話之後,全體寂靜。
“如果,今天不是菲菲他哥哥跟著,如果菲菲不是許南下的女兒。今天的結果會是什麼?”遊芸芸用了兩個如果,雖然說假設僅僅是假設,但是結果無疑大家都是很清楚的。
“遊院長,我……。”郭主任諾諾的低聲想解釋,但是又沒有繼續抗辯的勇氣。不要說是他了,就算現在的宗瀾,也在謀求一個繼續發揮餘熱的機會。苗省長年後退二線,許南下如今正值當中之日。更不消說,遊芸芸的老子是一個咳嗽一聲,都能驚動黨和國家領導人。
所有紛爭,因為省委書記的夫人的出現,變得全無意義。本來這些人,就是一群仗勢欺人的狗東西。在更強大的權勢面前,他們連條狗都不堪。
門外的對話還在繼續,遊飛揚聽了王國華的話,嘆息一聲道:“國外呆了一段時間,回來有點很不適應。想三天前那種案子,只要告上法庭,官司先打個一年半載的,陪審團最後裁定。還得看在哪個法院庭審,要是在一些富人區的法院審判,結果應該也不會太離譜。至於今天的事情,在國內搞到後來就是比爹比爺爺。”
“兩個國家的制度和法律基準不一樣,說具體的我也不太懂。但是從個人的認知上來看,國內的問題幾千年來都是一樣的,說穿了就是兩個字‘吏治’。有趣的是,國內對官員的制度約束程度,遠遠低於對官員道德要求的程度。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建立在過分依靠官員個人道德操守的基準上。民無信不立,長期以往帶來的後果,就是政府的公信力確缺失,最後完全淪喪”王國華一番話,遊飛揚聽了不由笑道:“你變化很大,以前覺得你是個想過點好日子的小官僚,現在……。”
“不說這個了,我們進去吧,以阿姨的威風,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
兩人推門進來,裡頭正好遊芸芸在說:“今天的事情,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式走吧。”
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聚集在小公安雲大城的身上,這哥們榮幸的是滿頭大汗,要說這天氣還得套一件外套的。
“這個,這個,因為是一起治安事件,建議和解。”雲大城總算是憋出了一句話。
“我反對,你看看我的手都是叫他抓的,當時我正在吃東西,他突然跑出來要帶走我。要不是我哥哥在,我今天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麼?你們都是大人,道理都明白,今天的時間,是個案麼?”許菲菲跳了出來,舉起手給大家看。白雪一般大手腕上,有一道青色的印痕。
純潔的許菲菲,看待問題的眼光也是純潔的,但卻也是本質的。
遊芸芸聽到這個話,眉頭不由微微的皺了一下。倒不是要否定許菲菲,只是這個孩子從小慣養的,人世間的一些骯髒她不知道。要知道,剛才遊芸芸說的那些話,實際上是在引導小公安雲大城,希望他能提出私下和解的建議。
遊芸芸不是收拾不了宗強,也不會在乎什麼林拱。問題是,許南下在當前的局勢下,如果樹敵過多,最終的結果將充滿變數。深諳政治鬥爭內幕的遊芸芸,此時此刻是猶豫的。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遊芸芸,偏偏遊芸芸把視線對著王國華道:“國華,你是當事人,你怎麼看?”這句話,把周圍不知道根底的人都嚇的一跳。合著,這事情最後能左右結局的竟然是這個年輕人。
王國華微微一笑,衝著許菲菲招手,小姑娘膽怯的看看遊芸芸,然後才一溜小跑過來。王國華附耳低聲道:“要聽話,要乖”許菲菲使勁的點點頭,實際上她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