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去坐在慢慢想吧。”夫人白了白眼珠子,回了一個親暱的笑容。
段風點點頭,回到沙發上坐下,開始細細的品味這個事情中的利和弊。有利的一面很明確,許南下還算厚道,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做手腳。不然王國華電話裡不會加一句,事先向許書記做過彙報。這個話肯定不是失言,王國華骨頭硬不假,但一點都不笨,甚至是聰明的讓人嫉妒。事情沒有擴大化,一切都是有婉轉的餘地。
等夫人收拾出去了,段風拿起電話來撥號:“許書記,是我。”段風開口的時候還是頗為艱難的,一直以來努力維護著平衡的局面,表面上看著沒有被打破,實際上在心理上在這個問題上段風已經是失敗者。
“這個事情的主要責任在我,事先沒有查清楚,急功近利了。”段風的話很清晰,沒有不認賬,很坦然的等著許南下的決斷。
對此,許南下倒是頗為佩服這個副班長,原因很簡單。這一位副手夠冷靜,很清楚這個事情根本就無法給自身帶來太大的影響。當然,更關鍵的是,段省長看清楚了許書記的心思,許書記不希望因為這個事情破壞平衡的局面。從前任省長苗立恆到交通廳的案子,許書記儘管得到了很多,但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就省委眼下的格局而言,真正算許南下班底的就一個呼延奧博。張天豪是妥協的結果,張軒碩和上官天福是上面伸進來的手。從這些現象來看,平衡和穩定不僅僅是段省長一個人在努力,許書記何嘗不是往這個方向去使勁?
“按正常的法律程式來處理吧。”許南下給出這個結論的時候,段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儘管事先已經猜到了結果,但終究是猜測。接下來的攤子,意外的轉到了段省長的手裡。
王國華這邊給段風打電話的時候,孟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