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袁劍問道。
“你是隊長吧?”
“是。”
“我是在這裡做生意的中國人,是聽我們國家的維和警察說你們來到了,所以想來拜訪一下,知道你們現在生活很艱苦,特意給大家帶來了自己磨的豆腐,絕對中國味。”說著中年男人一揮手,營院不遠的一個比較破爛的三輪車開了過來。
“對了,我介紹一下,他是我的僱員小李,也是中國人,我姓衛,你們叫我老衛吧。”中年男人嘿嘿的笑著。
“奧。”袁劍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幹嗎的,不過他看這個人沒有惡意。
“吱嘎!”一聲急剎車的聲音,一輛吉普來到大家面前。
“成參謀。”袁劍和老衛同時喊了出來。
對,就是成參謀,這個精幹的維和警察,瘦瘦的,渾身穿戴整齊利索。
“袁隊長,我可是飛馳電掣而來,今天早上老衛問我你們在什麼地方,我後來一想,你們都不認識啊,會不會鬧誤會,所以我就趕來了。”
“是啊,成參謀,不過現在都好了,袁隊長,我們中國的軍人——也就是你們的哨兵確實不一般,非常盡職盡責。”老衛說完,指指正在執行的哨兵董巖。
董巖此時什麼都知道了,也衝著老衛憨憨的笑著。
“既然都是一家人,進去說話。”齊宣提醒大家。
袁劍和齊宣上了成參謀的車,老衛上了自己的三輪。
吉普車在前,三輪在後緩緩駛進營區。
董巖垂在左邊的手迅速上抬,握住95的槍管,這是持槍禮。
就在小樓的下面,也就是大家吃飯的地方,袁劍、齊宣、老衛、小劉坐了下來。
“歡迎啊,老衛,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袁劍欲起身。
“袁隊長,客氣。”老衛趕緊攔住。
“說實話,袁隊長,你們的到來讓我非常高興,多少年了,我都沒見到親人了。”老衛說著有些傷感。
這時炊事班的人端上白開水。
“不好意思,委屈了。”袁劍說。
“袁隊長,你可別這麼說,你們才真正受苦了。”老衛忙說:“把豆腐趕緊弄下來,泡上,中午好做。”
小劉開啟三輪車的擋板,炊事班的人幫忙卸下一個大筐,一摸還是熱的。
“我年輕時候就來到了這裡,幾乎經歷了這個國家內戰的全過程。內戰一開始,我就帶領工人回國避難,可是戰亂結束回到這裡時裝置都被砸了,廠房也被燒了,苦心經營的家當化為烏有。”老衛說。
“真不容易!近幾年乾脆不跑了,老衛帶我們買上幾桿槍,僱請兩名當地的武裝軍人把守,每人每天十美元,才躲過數劫。現在趕上和平時期賺點錢,可以說都是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小劉在旁邊插話。
“這裡的買賣好做嗎?”袁劍問。
“還可以,也許我們是在發戰爭財。現在一天能掙個千把塊,我用廢品價格買回當地人的舊機器,換個易損件就上路,雖然是舊的,但都是西方產品非常好用。戰後的國家很多都需要重建,政府、地方公司用我的機械和車輛都要排隊,吊車一天六百美元。當地人對維修技術型活不在行,開車或出體力可以,加之這裡文盲率比較高,整體文化低,我們的中學生絕對能當他們的教授,所以我就是抓住了這個商機。”老衛說著由原來的悲傷變成自豪。
“不錯,看來我們中國人的足跡遍佈全世界。”袁劍也不由自豪地說。
“是啊!這裡還有一個我們中國的企業,說也來拜訪你這個大隊長。”成斌說。
“是嗎?”袁劍不禁為中國人的大膽而驚訝,當然自豪的程度遠遠大於驚訝。
“是!中新制氧廠,這個廠長很年輕,才二十八歲,他來了有三年時間。製氧廠離我們駐地不遠,他們生產的產品是為當地的醫療工業用氧,效益不錯,一瓶氧氣賺三十美元,戰爭結束時,曾達到五十多美元。”成參謀也很自豪,其實所有的中國人都應該自豪。
“隊長,今天做什麼吃的?”炊事員進來問。
“當然是燉豆腐,把我們的罐頭也多拿點出來。”袁劍說。
“是!”炊事員說完下去。
“對了,袁隊長,我還帶來了中國的二鍋頭。”
“是嗎?太好了,好久沒喝酒了。”袁劍這個在國內每天都要斟一盅肚子能盛兩斤酒的當然高興。
“隊長,隊長,我是大門口哨兵,又有一個自稱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