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面紅耳赤。
“是誰在裡面裝神弄鬼?還不快出來?”大夫人唐婉蓉自然知道這聲音是怎麼回事,她故意等人群走進聽到了這聲音才大聲喊出來。
裡面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悉悉索索的傳來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這下連女賓們也隱隱猜到裡面是怎麼回事了。
“田勇。”田流楓此時走上前來一揮手讓田勇進去檢視裡面的人。
眾人都屏氣凝神的等著看裡面的人是誰,一時都忘記了遊園的事了。
不一會兒,田勇便拖出一個腦袋臃腫如豬,衣衫不整的人來,那人渾身虛脫,半點力氣都沒有像個死人似的被田勇拽在手中一把扔在地上。
“這是誰啊?”見了這人的情形,眾人哪還不明白髮生了何事,頓時有的人鄙夷,有的人驚訝,有的人等著看好戲。
“這不是唐澤嗎?”有一個平日裡和唐澤經常在一起的紈絝子弟認出了是他,不禁嘲笑著開口。
“唐澤,你怎麼在這裡?難怪今日找不到你,原來你又在府中偷雞摸狗?”大夫人之所以選擇唐澤,是因為他本性紈絝好色,常年出沒聲色犬馬之地,京城中無人不知,即使在府中當面抓住他,也沒人會怪罪宰相府,只會怪罪他的無恥下流。
果然,大夫人一說,眾人紛紛鄙視之。
“裡面的人是誰?”發生了這樣的事,田流月自然不能再開口詢問,她是未出閣的女子,於是唐婉清開口問道。
田流月的一顆心快要驚喜的跳出來了,沒想到唐澤居然真的得手了,這下她心頭的一件大事算是解決了。
“是…是…”唐澤支支吾吾的不幹開口,臉上驚慌失措的看向田流月。
田流月頓時目光險惡的瞪了他一眼,他趕忙低下頭不敢在看她。
“到底是誰?快說。”
大夫人緊緊的逼問道。
遠處的一顆大樹上,文熙抱著田流蘇穩穩的坐在樹枝上看著眼前這一幕鬧劇。
“文熙,該我出場了,你放我下去吧。”田流蘇坐在他的懷中有些不自在,扭捏著想要下去。
“你確定你要下去?那女子先前那樣害你,你還顧及著她?”文熙正坐在樹上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氣,好久都沒離她這麼近了,聞言頓時不願意,想要阻止她。
“我顧及的是宰相府的面子,我敢打賭,大公子一定阻止不了大夫人和靖王妃將裡面的人弄清楚的決心,我還要在這府中待一段日子呢,只有我出面,才能讓她們放棄拉出裡面的女子。”
田流蘇也不是濫好人,否則她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田流詩被唐澤侮辱而不管了,她果然知道這事,而且還特地跑來參觀,她這是自作孽不可活,不作死就不會死。
文熙嘆了一口氣,抱著她從樹上飛下來,然後自己默默的離開。
唐澤見這麼一大群人圍著他一時間嚇懵了,無論大人人和靖王妃如何問都不說話。
田流楓已經看出了不對,他以為唐澤是和府中的丫鬟廝混,若是丫鬟,大不了將那丫鬟拖出去打死就是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啊。
“母親,姨母,既然他不肯說,便先將他送走吧,這樣的人怎麼可以留在府中?”
“哼,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我宰相府這樣了,三年前就和府中的丫鬟廝混,這次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如何能饒得了他?”大夫人果然不依不饒,定要他將那人供出來。
一種賓客此時也看出了這裡邊的事有些不對勁了,紛紛抱著看戲的態度等唐澤揭曉答案。
“月妹妹,二嬸正找你呢。”正在此時,只聽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
大夫人和唐婉清田流月一怔,臉色大變,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來,果然見田流蘇扶著雪菱的手緩緩走過來,一身綠影氣度不凡,貴氣逼人。
“你…怎麼是你?”田流月由於太過驚訝不由得指著田流蘇喊了起來。
“大姐姐這是怎麼了?見了妹妹就那麼吃驚麼?妹妹方才去了祖母處,剛剛回來,二嬸託我帶話給月妹妹,要她早些回去。”
田流蘇走進後,站在幾人的眼前,望著田流月驚訝的面孔慢慢綻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你在這裡,那裡面的人…”
“住口,這話是你一個閨閣女子該說的麼?”田流楓已經明白了這事的因果,心中氣怒,開口喝叱了田流月一聲。
田流楓開口,田流月頓時不敢再說話了,害怕的低下了頭。
田流蘇看了唐澤一眼,又看了看田流楓,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