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但下半身還是由於慣性在奔跑,跑了十幾米才濺血撲倒。
易右醜道:“師弟,你大開殺戒,師父知道了,一定會很不高興。”
應武虛笑道:“師父現在只盼望著快快除掉禍患,其他的事,他老人家是顧不得了。”易右醜哼了聲,見師弟這樣不擇手段,還不是想立功揚威,日後師父羽化登仙,他便有資格接任掌門之位了,他冷道:“那裡面還有一個人,你怎麼不去處理?”
應武虛道:“我擔保他再也不敢做壞事了,你沒聞到尿騷味?他早已經嚇得尿了褲子,從今往後,若是起了什麼壞心思,總得掂量著自己的這顆腦袋是不是安得穩了。”易右醜見他心計手段高明,又妒又羨,打了個哈哈:“師弟果然好手段,殺了幾個壞人的同時,又造就了一個好人。”
應武虛道:“哪裡哪裡,師兄,我們就此別過,分頭行事。”
“也好。”
正 文 少年宗師 第二十二章 如影隨形
教堂外的風雷聲越來越響了,彷彿是欲脫困的魔神愈來愈憤怒的嘶吼,雷電聲是桎梏他的鐐銬所發出來的聲響。天頂上吊著的燭臺無風自動,微微地搖晃似鐘擺。神父陳約翰莊嚴肅穆地向著基督聖像懇求祈禱:“仁慈的吾主,請將您的聖潔寶血佑護善良無罪的人,請您佑護純潔、正直、生命、健康不受侵犯。如此禱告,奉主聖名阿們!”轉身過來向寧一刀和王勝男道:“後面有道窄門,你們可從那裡出去,我查閱了當天簽到的來客簿,上面確有道教協會的留筆,可他們在本市並沒有分支,只是路過來拜訪而已。我知道他們在這裡駐足追查一件陳年的舊案,他們落腳在宗教協會辦的招待所。你們可速去求助。”
寧一刀遲疑道:“可是,您會不會有危險?”神父冒險幫助他們,難保不會被遷怒。
神父仁慈地笑:“耶酥會保佑我的,再說他們要找的只是你們。”
寧一刀一想也對,自己若是不走,反而更連累神父了。他拉著王勝男深深地對神父鞠了一躬,從後門離開。神父鬆了口氣,莊重地將斗篷的帽子放下,將一雙下垂的眼皮置於帽簷陰影下,靜靜默立對著大門。轟隆隆的雷聲一聲接著一聲,彩窗上映得雪白,將老人的身影映得孤單伶仃。雷聲越來越響,不,這不是雷聲,是人的腳步。大門忽然在一聲悶雷裡飛了起來,一個矮小的人出現在門口,他身材雖然粗短精壯,但氣勢剽悍,緩緩地收回手:“老頭,那兩個小朋友呢?”
神父低垂了眼:“來到這裡的都是信徒,都是弟兄姐妹。”
易右醜兩眼一瞪:“老頭,少廢話,你老實回答,大爺脾氣可不好!”
神父張開了眼睛,唱詩道:“如何解救犯有罪惡的人,惟有主耶酥的寶血;如何救贖犯下的罪惡,惟有主耶酥的寶血;將罪惡和黑暗洗清得潔白如雪。”
易右醜心頭火起,他生性急躁易怒,惟恐功勞落在應武虛之後,氣勢洶洶地逼上前來:“媽的,老頭,你別嘮嘮叨叨的,快說!人在哪裡!”
神父平靜地望著他:“這裡是教堂,你的行為已經褻瀆了神靈。”
易右醜大笑,忽然笑聲一收,猛地一巴掌將神父扇倒地上,狠狠地朝他臉上吐了口濃痰:“老不死的東西,你別扯東扯西的,你他媽的老實點!”
神父臉頰已經腫起,嘴角掛著一線血絲,他沒有擦抹骯髒的痰液,而是仰頭對著基督像真誠地祈禱:“主,請饒恕有罪的人,魔鬼撒旦佔據了他脆弱的靈魂,因此,他的靈魂染上了汙垢和血腥。聖主耶酥啊,請。。。。。。”
易右醜兇性大發,一腳踩到老人嘴上:“請你媽!你到底說不說,難道師弟殺得人,我便殺不得?老不死的東西,你別敷衍我,否則你沒好下場。”他性格蠻橫,但平素並無這樣兇狠,可一想到師弟不費吹灰之力地搶走功勞,自己在師父面前的地位不免要大打折扣,接替掌門之位更是無望。當下心急如焚,將老人的衣領揪住,一把提起來,湊上臉惡狠狠地逼視著老人,一字一句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記住,就一次!”
神父忽然從懷裡掏出樣東西,迅速將裡面的東西對著易右醜當頭澆了下去,是聖水,剋制魔鬼的聖水。神父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易右醜僵直著不動,胸膛一起一伏著,一頭被淋溼了,他沒有大吼大叫,但目露兇光,真正是殺心大起了,獰笑道:“老不死的,你這洋玩意對我沒用。既然你這樣想去侍奉你的主,我就幫你一個忙,送你一程。”窗外轟隆地響了聲炸雷,似乎也為這即將發生的罪行震怒悲哀了。神父心平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