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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女孩咯咯笑個不停,笑得急了,又不停地咳嗽,“你這人真好玩,我叫蘭蘭,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寧一刀。”

“寧一刀?”蘭蘭確認地跟著唸了一次。

“恩,西門行是你哥哥嗎?”

蘭蘭搖搖頭又點點頭:“我是西門哥哥從路上撿回來的,我本來叫狗狗,西門哥哥說不好聽,給我起個名字叫蘭蘭,所以我現在就叫蘭蘭了。”寧一刀心想,原來這小女孩是西門行從街上領回的流浪兒,身處同一環境的他,對於落難的人抱有寶貴的同情心,即便他本身也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寧一刀胸膛裡泛起股說不出來的滋味,辛酸惆悵,眼睛溼潤潤的。小女孩的手臂再也無力支撐她單薄的身子,緩緩躺了下去。

寧一刀抓住她的手,詢問道:“你怎麼了?”感覺手裡抓的彷彿是塊火炭,觸電般縮回手來,吃驚道:“你生病了!”小女孩緊閉著眼簾,也不知道回答,似已不省人事。

寧一刀正不知所措,身後光影一暗,一隻手猛地將他推倒在地,寧一刀幾乎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摔散了,努力爬起身子,見西門行橫眉怒目,敵視地看著他。“你要是還想打架,就來找我,別欺負小女孩!”

寧一刀忙辯解:“我沒有欺負她,我來是想和你做朋友。”

西門行警惕地看著他:“做朋友?”

寧一刀微笑:“是的,難道不可以嗎?”

西門行幫蘭蘭掖緊棉絮,沒有回頭:“你為什麼要和我做朋友?”

寧一刀想了想,痛快答道:“因為你是好人。”

“可我記得,早先你還說我是小偷。”

寧一刀想不到他還記得清楚,吐吐舌頭,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我對早先的事表示道歉。”

西門行臉色稍和,在一個破盆子裡擰了把冷手巾,敷在蘭蘭的額頭上,關切地輕聲喊:“蘭蘭,我回來啦,帶了你喜歡吃的蘋果哦。”他從口袋裡掏出個青澀的蘋果,在胸前的衣服上擦擦,湊到蘭蘭沒有血色的嘴邊,蘋果的清香卻並沒有使蘭蘭從沉迷醒來,西門行的聲音越來越焦急。

寧一刀忍不住道:“她的病很重,要上醫院。”

西門行怒道:“我不需要你提醒,但是上醫院是要錢的,另外如果被人知道我們的身份,會被送進孤兒院的,我不想過沒有自由的生活,蘭蘭也不想。”

寧一刀道:“但是。。。但是你忍心看著她的病情一天天加重嗎?如果不及時治療,以後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西門行心亂如麻,但仍倔犟地道,“我會去找草藥的,蘭蘭一定能好起來。”

“你太自私了!”

“我自私?我為了蘭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西門行勃然怒道。

“你也知道她病情嚴重,如果你的草藥能治好她的話,她早就好了,你完全沒有辦法挽救她,卻因為可笑的理由,眼睜睜地看著她一天天病入膏肓。”

這話正觸到了西門行的痛處,他心裡也正為蘭蘭的病情惶恐不安,“可是,我不想被外界知道我們的身份。”

寧一刀沉吟片刻,道:“既然這樣,我叫我媽媽出面請醫生來這裡幫蘭蘭看看,說不定打幾針,吃點藥就能愈痊了。”

“可靠嗎?”西門行懷疑地盯著他。

寧一刀點頭:“絕對可靠!我媽媽有個醫生朋友,悄悄帶他來,神不知鬼不覺。”

西門行見蘭蘭病得實在不輕,著實沒了主意,便不再堅持,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寧一刀斬釘截鐵地道:“我們是朋友。”

西門行眼睛裡閃過一絲火花。

寧一刀到路邊電話亭打了個電話給媽媽,粗略地說明了一下情況,姚芳便帶著一個熟識的醫生朋友趕來了。

馮醫生吩咐寧一刀和西門行到廟門口等,他要給蘭蘭檢查身體,姚芳在旁邊協助。揭開了蘭蘭的衣服,身體上橫七豎八地都是傷痕,還有菸頭燙過的痕跡。馮醫生一邊清理傷口一邊搖頭嘆息,姚芳在旁邊瞧得眼睛發酸,不時抹一下眼角。

寧一刀和西門行並肩坐在廟門前的青石階上,西門行從口袋裡掏出兩個蘋果,在衣服上蹭蹭,遞了一個給寧一刀:“給。”寧一刀接過來,兩人互相望望,大笑起來,兩顆蘋果碰在一起,像乾杯一樣,兩人大口地啃得喀嚓響。

寧一刀嚥下一口酸澀的果肉,道:“你家哪裡的,怎麼來到這裡了。”

西門行仰著臉想想,“我爹孃都在鄉下種田耕地,家裡窮,供不起我上學,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