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強的機票訂的是普通艙,當他坐到自己座位上時,驚喜地發現身邊竟然坐著已經調到央視工作的李秀萍。這次到燕京,因為來得太匆忙,他都忘記了對方也在燕京。 很顯然,李秀萍看到何強也是驚喜萬分,她嗔怨對方到了燕京都不想聯絡自己。何強當即編了一個故事,說自己昨天被領導叫到燕京給領導拜年,今晚又得回家參加朋友明天的宴請,來去匆匆,根本沒時間拜訪對方。 李秀萍雖然有些不滿,但是能夠在飛機上相遇何強,這份驚喜蓋過了一切,當即握住何強的手說,她今天也是到江州準備給原來工作的省臺領導和同事拜年,感謝他們在過去的幾年中對自己的關愛。何強就問她怎麼選擇晚上過去?她說,沒辦法,白天還得跑幾家親戚拜年,一直不得空。 何強關心地問:“你這麼晚了到江州,打算晚上住賓館嗎?” 李秀萍嘻嘻笑道:“本來是這樣打算的,現在改變主意了。” 何強不解地問:“你想住到朋友家裡?” 李秀萍狡黠地瞄了何強一眼,說:“有你在身邊,我還用得著住賓館?” 何強恍然大悟,不安地說:“你的意思是想住在我家裡?可是我家裡有公司的員工住著,你去了不方便。” 李秀萍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那樣只好委屈閣下陪我住賓館了。” 何強一時內心十分矛盾,從本能上講,他希望這樣,可是從道德層面,他又覺得這樣不妥。儘管他現在跟鍾紫琪之間沒有婚約,但是鍾紫琪愛他的心沒有變,他怎麼能隨便沾花惹草? 但是何強拒絕的話現在也說不出口。他良心軟,不想傷害每一個愛他的女人,這是優點也是弱點,為此才被一個個美女攻破脆弱的心理防線。為此,他悔恨過懊惱過,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他還會重蹈覆轍,再陷泥淖。 李秀萍看到何強不說話,冷笑著在他耳邊小聲道:“看來我這送上門的真不香。” 何強心頭震顫了一下,紅著臉小聲說:“不是你的問題。我是覺得這樣下去不好。” 李秀萍目光灼灼地盯著何強的眼,說:“你是不是覺得不奔著結婚的交往,都是在耍流氓?” 何強黑著臉點了點頭,反問道:“難道你不是這樣認為的?” 李秀萍嗤笑道:“從認識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不否認在感激你救命之恩的同時,也幻想著有那麼一天……但是我不會去破壞你們的關係。我可能只是你生命中的匆匆過客,飛馳流星……你沒必要那麼糾結。” 何強看著對方,感動地說:“你這樣待我,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李秀萍微微一笑,說:“不知道說什麼,那就不說,用行動好了。”說完,在他臉上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 很快,飛機開始起飛,李秀萍伸出一隻手抓住何強的手,何強不自覺地握緊了。 等到飛機進入正常飛行,李秀萍盯著何強笑道:“你不覺得我倆挺有緣分的嗎?能讓我們乘同一架飛機,又是聯座,這能不是老天的安排?” 何強苦笑道:“這確實是有點不可思議。也許我們前世有什麼孽債,今世要償還呢。” 李秀萍嘻嘻笑道:“我看就是感情債!也許你前世一直跪求我而不得,今世讓我倒追還債。” 何強嘆了一口氣,說:“看到你這樣的好姑娘,我真的有點心痛。” 李秀萍調笑道:“既然這樣,你就放棄鍾姑娘,跟我好得了。” 何強搖了搖頭,說:“這是不現實的。即便我倆之間沒有鍾紫琪隔著,那也隔著一千多公里的距離,見一次面跟牛郎織女一樣難,談情說愛或許可以,但要是組成家庭,那就有點悲催了,弄得不好,還會分手……” 李秀萍沉吟片刻,說:“這個我當然知道。關鍵在於兩人是否決心在一起,有多大的恆心。地理距離再近,心理距離若遠,兩人很難走到一起;地理距離再遠,心理距離貼近,兩人終究會在一起。” 何強對於李秀萍的話沒有回應。他不能說對方的話是錯的,可是真的要實施起來是很難的。在這個物質的世界裡,那種純粹的感情在成人世界裡幾乎是不存在的。 過了一會兒,何強繞開這個沉重的話題,問起對方工作情況。 李秀萍談到了自己負責的《實事實說》欄目,很快就沉浸其中,錄製節目中的酸甜苦辣讓她的情緒一下子飽滿起來。 何強歉意地說:“聽起來你負責的欄目真的不錯,回頭我會爭取每期都看。” 李秀萍抱怨道:“這個主要是因為你不關心人家,不把人家放在心上,否則我的節目已經開播三期了,你不會一期都沒時間看。” 何強只好說一聲對不起,再怎麼辯解都會蒼白無力。 李秀萍也不想糾結此事,便說起了臺裡發生的趣聞逸事,什麼誰傍大款,誰宣佈丁克,誰跟誰是同志,誰成了某高官的情婦,誰給誰戴了綠帽,誰為了上位做了怎樣的交易……讓何強聽得目瞪口呆,萬萬想不到螢幕上光鮮亮麗的背後,隱藏了那麼多不為人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