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強擔心吳燕妮等得著急,趕緊回家。到了院門外,看到樓房客廳傳出燈光,這才放下心來。 何強開門進去,看到吳燕妮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連忙開口道歉。吳燕妮皺著眉頭說:“晚上跟誰一起活動了?” 何強不想提到溫城客商,就說:“是單位同事請客,酒席不結束,不方便早回。” 吳燕妮笑道:“反正也沒事,晚一點治療一樣的。” 何強用手指著客房問:“房間空調開了嗎?” 吳燕妮點頭說:“早開了,現在溫度應該合適了。” 何強高興道:“這就好。我去洗把臉,咱們就開始。” 吳燕妮擔心地問:“你不要歇一會兒?酒喝得多不多?” 何強搖了搖頭說:“不用歇,我沒敢喝多少酒。” 吳燕妮輕輕地說:“那我先進房間,你馬上過來。”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何強今晚的按摩力道有點把控不準,吳燕妮堅持了一會兒,就忍受不了,要求輕一點。何強急忙道歉,馬上減小用力,可過一會兒力道又大了起來,氣得吳燕妮不時喊停,好不容易完成理療,兩人都累得不輕,出了一身汗。 吳燕妮埋怨道:“你今天是不是有意的?弄得人疼死了,下次再這樣,就不讓你理療了。” 何強尷尬地說:“吃了酒有點控制不了力道,不好意思哈。” 吳燕妮白了何強一眼,說:“人家身上全溼了,你說怎麼辦?” 何強呵呵笑道:“樓上的熱水器裡有熱水,你可以上去衝一下,實在怕煩那就用熱毛巾擦一下。” 吳燕妮擔心道:“這大冷天家裡洗澡,還不把人凍壞了?” 何強安慰道:“我正常在家裡洗的。開著浴霸,不冷的。” 吳燕妮不好意思地問:“你樓下浴間不能洗嗎?還非得到樓上?” 何強解釋說:“樓上的熱水器正常開著,即開即用。樓下的沒有接電,主要是我平時一個人在家,用不著。” 吳燕妮猶豫了一下,說:“還是算了,我也沒帶換身衣服。” 何強建議說:“我房間裡有女朋友放在家裡的內衣,可以借你用。” 吳燕妮臉上浮起兩片紅雲,說:“這怎麼可以?要是你女朋友知道她的內衣被人用過,還不跟你生氣啊?” 何強無所謂地說:“用過了洗好就是了,她怎麼會知道?” 吳燕妮眼珠轉了一轉,說:“好吧,你把換身衣服拿來,我上去簡單沖洗一下。” 何強當即上樓從衣櫃中拿出一套鍾紫琪用過的內衣,遞給吳燕妮。吳燕妮拿起蕾絲丁字內褲,臉紅得能滴出血來,當即罵道:“你小子也是!這種內衣我能穿嗎?” 何強不好意思地說:“只有這一套。再說你穿在裡面,我又看不到,有什麼要緊。” 吳燕妮當即將內褲扔到何強的臉上,說:“老孃不洗澡了!”說完,走進樓下客房,說:“我睡了。”當即關上房門。 何強被對方一鬧,臉上有些發燒,收拾好鍾紫琪的換身衣服,趕緊上樓休息。他想到吳燕妮惱羞成怒的樣子,哪裡像快四十歲的中年婦女,更像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不由得暗自發笑。 第二天何強陪著黃宗義一行到雞公山景區考察,考察快結束時,天公不作美,竟然飄起了鵝毛大雪。冬天很少見到下雪的溫城客商,頓時興奮起來,說是不急於回城,他們要留在山上觀看雪景。何強看到客商有如此雅興,只好帶他們走到一個躲避風雪的地方。 這是河東今年最大的一場雪,前幾場雪最多是中雪,持續時間不過二三個小時,只能將路面蓋住。今天的這場雪來勢洶洶,不到半個小時,山上已經是白茫茫一片。何強擔心雪下多了,下山的路有危險,就力勸客商返程。客商們雖然感覺意猶未盡,但還是聽從勸說,一起下山。 此時眾人方才領略了上山容易下山難的意境。男士都要一身泥巴,別說是幾位女士了,她們更是髒了一身。每次遇到險路,都是何強先下去,然後再伸手將他們一個個接下來。 有幾段十分溼滑陡峭的路段,男士們還能較為靈活地衝過去,然後讓候在下面的何強順勢接著,有驚無險;而像白佳眉等幾位女士,要麼是一步不敢往下挪,靠著何強揹著涉險過關;要麼是一屁股滑下去,將下面迎接的男士一起衝倒。 雖然狼狽,但是大夥兒的興致不減,伴隨著女士們的尖叫,男士們都忍不住開懷大笑。 好不容易回到車上,沒想到返城的道路因為大雪,加之修路,很不好開,回到河東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因為客商們都要回客房洗澡,外衣還要吹乾,很費時間,再次集中起來最少得費半個多小時,到時去酒店有點晚了。黃宗義便建議取消招待,晚餐由他們自己解決。何強看到同行的李玉樓等人被凍得瑟瑟發抖,也要回家換去潮溼的衣服,便同意了。 何強冒著風雪將車開回家裡,因為身上裡外溼透,趕緊上樓洗澡換衣,然後打算吃一大碗牛肉泡麵當晚餐。 吳燕妮過來時,看到何強院子中停著汽車,別墅內還亮著燈,知道何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