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強皺起眉頭說:“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你不該盯著我的。”
羅珊珊沉默片刻,說:“跟你說實話吧,你聽了不要不開心。我之所以催著你追姐姐,自然是覺得你相當優秀,為人很好,又不市儈。”
何強苦笑道:“你不覺得這樣太讓姐委屈了嗎?”
羅珊珊搖了搖頭,說:“這話不能這樣說,雖然你跟姐相比,有點差距,但是兩個人只要相愛,這點差距就算不了什麼。最主要的是,你現在只是我爺爺的幹孫子,我爸爸的乾兒子,但是畢竟不是真的孫子真的兒子,終究還是外人。但如果你能成為我的姐夫,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你就是我們家裡的真正一員,可以光明正大地對外宣告我們的關係,這對於你的前途將會有極大的好處。”
何強忽然感到視線一陣模糊,他沙啞著嗓子說:“照你這麼講:姐讓我追你,也是這個意思了?”
羅珊珊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她嗔怪道:“你怎麼說到我的身上?”
何強目光灼灼地說:“原來你跟姐都是一心想讓我真正成為你們羅家的人!你們成全我的想法對我固然是好,我也很感動,可是卻要委屈你們一生,要你們做出巨大的犧牲,你覺得這樣我能接受嗎?接受了能心安理得嗎?事實上,你們一家對我可謂恩重如山,我早就把你們當成一家人。如果我還不知足的話,那就是品德有問題了。所以,以後這樣的話千萬不要再說了。”
羅珊珊的眼圈紅了,說:“其實,我們也不盡是這個意思。你若是扶不起的阿斗,我跟姐都不會幫你的。”
何強自嘲道:“出色什麼?怎麼我自己一點都看不出來?跟你們相比,我這個學歷、能力都很普通,至於情商,更是一塌糊塗。若不是姐一路提拔,義父一直幫忙,我現在極有可能還在村裡當助理,這輩子最大的官,可能就是股級幹事,鄉鎮科室主任都未必能當到。”
羅珊珊辯解道:“當不到官不能全怪你,世上寶珠蒙塵的事比比皆是,有時也得看機遇。關於這一點,你完全沒有必要妄自菲薄。你要相信,是金子總會發光。只要有真才實學,又能勤奮進取,自然會有成功的一天。”
何強笑道:“這個我相信,我也經常這樣自勉:有志者,事竟成。可是現實終歸是現實,有時現實真的難以改變。”
羅珊珊無奈道:“誰讓你改變現實的?我知道,這世道很不公平。有些人的起點,就是別人的終點,甚至是遙不可及的高峰。只能說懷揣夢想的吃苦,是奮鬥;悲觀失望的吃苦,是謀生。”
何強呵呵笑道:“其實,我是個樂天派,也是一個沒有遠大理想的人,只是不想委屈別人來成就自己。說真的,如果這時組織上免去我的職務,我並不會感到有多失落,反而會覺得如魚得水、一身自由。”
羅珊珊瞪了何強一眼,說:“又來了!這個念頭下次不允許有!你雖然不姓羅,但是我們家裡沒有男孩,我爸爸可是把你當成親兒子看待,對你的前途寄予厚望,不然怎麼會同意姐姐回到海西?也不會允許我到你的公司幫忙……還不都是為了幫助你?你可不能辜負我們一家人的期望!”
何強聽了這些話,他除了感動,還能說什麼?試問,這世上有哪家對乾兒子幹孫子如此盡心扶持的?即便是對女婿,更多的丈人也是留有一手,不敢全力支援的。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羅珊珊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第二天上午,何強坐著羅珊珊的車,前往辦公大樓。之後,羅珊珊和吳亞軍一起到售樓處舉辦開盤儀式,而何強則留在羅珊珊辦公室內喝茶。
何強想起了昨晚表哥白林的請求,猶豫再三,還是覺得應該幫他一次忙。何強給蔡玲妹打電話,告訴她自己到了江州,並詢問她在哪裡。
蔡玲妹失落地說:“這個長假我都會在燕京,因為本月五號六號,我將有兩場個人演唱會在工體舉辦,現在正是緊張籌備階段。”
何強遺憾自己不能幫忙。蔡玲妹笑道:“具體工作自有專人負責,你能有這份心,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兩人說了演唱會的一些事情後,何強坦率地告訴蔡玲妹,表哥白林想跟她聯絡的事。
蔡玲妹一聽這事,臉色便沉了下來,說:“你表哥真是的,他明明知道我不想理睬,卻要從你那裡曲線救國,是不是有點太無聊?”她這話雖然說的是白林,但是聽在何強耳朵中,卻覺得是在指責他,讓他感到羞愧。
何強訕訕地說:“換了別人,我真的不想搭理。我這是第二次了,想想也有點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