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一樣。

葉笙歌腿一軟，努力扶住車子才站穩。穩了幾秒鐘，她才走上前去，緩緩的靠近韓萍。

警察上前阻攔，被連城制止。葉笙歌緩緩的靠近，到了現在，她都不敢相信，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是韓萍。

她不是最喜歡說話嗎？最喜歡大吵大鬧的。現在這麼安靜的躺在那裡，她怎麼習慣？

直到到了跟前，她顫抖著手想要去掀開那蓋住的白布。可是到了手邊，她的手卻顫抖了起來。可是下一秒，她突然看見暴露在白布外面的一片衣角，那就是早上韓萍穿著的衣服。她的手一抖，終於淚如雨下。

連城上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笙歌，伯母已經走了，節哀順變。”

葉笙歌渾身一震，旋即抬起頭看向連城。“發生了什麼事？我媽為什麼會在這裡。”

是啊，早上出門的時候，韓萍還在家裡。她說她不會有事，所以他們才放心的離開，可是一轉眼，人卻沒有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剛才我也是接到電話才趕來的，我來的時候伯母已經走了。”連城十分自責的說道，“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出門。”

事已至此，連城說這些，對於她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了。如果可以預料結果，她也不會讓她一個人留在家裡的。

如果真的要怪罪的話，她自己才是最應該怪罪的人啊。她們母子才是這世上最親的人，可是她卻和她每一天在一起就只是吵架。

好不容易，不吵架了，原來卻是最後的相處。

眼淚大顆大顆的抵在白色的布上，葉笙歌的心裡自責和慚愧交織。

一陣風吹過，白布的一角被掀起，葉笙歌的目光落在了韓萍有些鼓的口袋上面。她下意識的伸手將她口袋裡的東西抽出來。

那是一大疊報紙，就是今天早上她親眼看見她放進口袋裡的。

葉笙歌突然恍然大悟，早上她還以為她收那些東西只是因為對她不滿，要和她作對。可原來，並不是。

她一定是看席家可以那麼輕而易舉的就將她們找了那麼多年的證據，全部都推翻。明明做錯了事情，還可以逍遙法外。

她一定是失望了，所以她才會來傳世這邊。

正想著，警察走了過來。“葉小姐，關於您母親的事情，請節哀。請您相信，警方一定會查清楚。還您一個公道的。現在，有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我們希望請您回去協助調查……”

葉笙歌聞言，一把抓住警察的胳膊。“我媽是怎麼死的？”

警察說道，“現在還在調查，有了訊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葉笙歌情緒有些激動，根本不願意聽取警察的意見。她一個勁的重複問道，“我媽是怎麼死的？她為什麼會死。”

警察最後拿她沒辦法，只好叫連城把她帶走。只是，這個時候，葉笙歌的情緒已經失控了，連城也拿她沒辦法。

現場當即被鬧成了一團，最後警察只好強制將她們都帶回了警察局。

連城做了簡單的筆錄，而葉笙歌便一直都被關在一個房間裡，大概是為了讓她冷靜下來。

此時的葉笙歌已經沒有眼淚了，她覺得心臟的某一處好像被人挖走了，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或許，媽媽當年說的是對的。她是一個不詳的人，所以爸爸死了，奶奶死了，現在媽媽也走了。

整個世界上，她只有自己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是有些慶幸的。慶幸小秋沒有在她的身邊，所以並沒有被殃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門被開啟。一個女警走進來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葉笙歌抬眼，看見連城站在門外，眼神憐惜的看著她。她別開頭，“不是說要我協助調查嗎？”

“不必了，該問的已經問過你的朋友了。”女警說完，葉笙歌又搖了搖頭，“不，你們應該再問問我。”

她特別堅持，女警只好同意了。反正本來也是要問她了，既然她願意配合，他們也不會放過什麼。

其實，問的內容很簡單。無外乎就是害怕最近的情緒和精神情況。早上在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之類的的。

葉笙歌一一作答了，結束之後她再一次詢問韓萍的死因。但是警察局給出的答案依然是，現在還在調查。調查清楚會第一時間通知。

出來之後，連城去拿車，她站在路邊等著。

今天的天氣有些糟糕，一點太陽也沒有。葉笙歌抬起頭的時候，只看見頭頂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