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榮也絲毫沒有猶豫,在船漂離得更遠之前,站到甲板邊向碼頭邊縱身一躍。
魏蕪也被她登上甲板邊沿的動作一驚,忙大步跑上前,正好伸手接住只有一隻腳落在了碼頭邊,另一隻腳懸在空中,下一秒就要掉在水裡的葉榮。
他輕輕把她拉回到碼頭上,焦急地問:“你這是在做何?”
身後,何意不知什麼時候,也從船上輕鬆跳到了碼頭上。
而船上其餘幾人都瞠目結舌,不知這兩人在搞什麼名堂,莫央更是離得岸邊老遠也想跳過來,不知她是擔憂誰的安慰,莫迎趕忙拉住她,大聲問:“小姐去哪兒?”
來不及與他解釋,船離岸邊越來越遠,何意回喊道:“我定照顧好榮兒!”
聽罷,莫迎也放心繼續駛船向前。
岸上三人心照不宣,何意與魏蕪二人相視一眼後,三兩下放倒跟在魏蕪身後的兩名侯府侍從,把二人五花大綁在岸邊的樹上。
葉榮見二人默契的動作,心裡便有了答案:景陽侯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終於沒有了隔牆之耳,何意終於能把這幾日在鎮遠的經歷娓娓道來:“初至鎮遠時一切正常,景陽侯也盡心盡力在城內找太傅和公主的訊息。得知你們在景昌的訊息後,他便開始躲躲閃閃,行徑可疑。那晚我偷聽他談話,得知他販賣人口之事,還談及買什麼兵器,沒想到當場被他發現,我謊稱什麼也沒聽到,他忌憚我的身份沒立即滅口,我擔心此人日後生變,就以邀你們來城中作客為藉口,不顧他阻攔當場放了訊號彈,景陽侯才不敢對我怎樣。”
葉榮聽罷,心想何意燃彈自救這一計倒是機警,那魏蕪是如何察覺端倪?
“太傅已經知道景陽侯另有隱情?”葉榮問。
魏蕪沒回答,點了點頭,“何意,一定保護好榮兒。”
何意看了看葉榮,點頭道,“那我們如今偷偷潛入城中繼續調查嗎?”
魏蕪停下腳步,緩緩道:“如今,先搬救兵。”
鎮遠城內官兵不比景昌城,皆只聽從景陽侯的指揮,在鎮遠城內行事定重重受阻,魏蕪讓何意帶葉榮去景昌城調兵,自己先潛入鎮遠。
何意載葉榮在自己馬上,較自己平日在軍營中馭馬之速慢上許多,還是顛得葉榮緊緊抓住韁繩。
何意側頭看她,發覺馬跑得越快她靠得自己越緊,他勾起嘴角,一點點加快速度。
葉榮心想調兵事急,還是騎得快些好,緊閉雙眼咬緊牙關,沒有讓他慢些。
終於到了景昌,何意以副都統之令按魏蕪的囑咐,從城中借調一千人馬。
葉榮心中忐忑,低聲問他:“可是要攻城?”
何意笑道:“攻城需帶火器才行。”
“那如此多兵,能進去鎮遠嗎?”
何意舉了舉手中令牌,低聲在她耳邊說,“說是皇城司調兵途徑便可。”
葉榮點了點頭,心中憂慮著魏蕪一人潛入鎮遠做什麼,有沒有危險。
天黑之前,所調兵馬悉數佈陣於鎮遠城外,等候魏蕪的訊號入城。
良久,城中仍無訊號發出,葉榮心中焦急,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葉榮扭頭問何意:“我們一直這樣乾等嗎?萬一他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何意抬頭看看天空,道:“太傅說,天亮後若還沒有發射訊號,我們便進去。”
葉榮緊張地捏緊了拳頭,心中祈禱著訊號傳來。
子時到,天空中乍現訊號彈,何意跳上馬,葉榮也頓時精神起來,拉住何意的手也跳上馬。
順利透過城門,城內燈火通明,稍稍打消葉榮心中的不安感,何意假意讓軍隊在城郊駐紮以掩人耳目,實則與葉榮潛入城中尋魏蕪的蹤跡。
景陽侯府過了子時仍大門敞開,兩人頓感不妙,府內更是沒有下人把守,只有景陽侯的書房點著燈,何意走在前面,葉榮跟在後面,書房整潔如新,沒有打鬥痕跡,葉榮盯著書案上的關公像,其他地方都顏色嶄新,只有關公手中的刀微微掉色,她伸手去碰,刀柄竟然有些活動,用力向下竟然能按下去。
忽而,身後的書架緩緩拉開,是一條暗道。
兩人面面相覷,何意一把拿起桌上的燭臺,率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