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城中有數萬敵軍,最終兩軍同歸於盡才得回城池。”
葉榮眼淚打轉,雙目被火烤得酸脹,緩緩問:“他長什麼樣子?”
魏蕪看著她通紅的雙眼,抬手擦了擦她的眼角,有些後悔告訴她實情,又有種如釋重負之感,“金城安葬處,應有他的畫像。”
“那我們便去金城。”
“好。”
連夜趕路,葉榮靠在魏蕪身上沉沉睡著,他低頭看了看她,堅定又安穩地笑了。
抵達金城時已是次日清早,城樓外,立著大片墓碑,葉榮遲鈍地緩緩走去,為首的幾座密密麻麻地寫著魏氏,她回頭看向身後的魏蕪,他的神色平靜,望著墓碑,久久出神。
葉茂的墓碑前,葉榮緩緩坐下,抬手拂去灰塵,血濃於水便是,即便這個人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的痕跡少之又少,但見到他存在與消亡的證據之時,此人就明明確確地存在於自己過去、現在、未來的生命中,那個只有在別人口中才與自己在一起過的人,一定曾深深愛過自己,曾無比熱烈地活著。
“哥哥,榮兒長大了,榮兒來看你了,榮兒從未忘記過你,哥哥是榮兒一輩子的英雄。”
魏蕪站在她身後,悄然跪下,聽著她講的話,他也難掩酸澀,淚水打轉。
魏蕪在心裡默默地說,葉兄,我一定會捨命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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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風沙席捲的西北戰場上,葉茂是意氣風發的少將,魏蕪是初入戰場的新兵,被父親安排到新兵營不願他上前線戰場。
二人數次在戰場上互相救下彼此一命,是真正過命的生死之交。
行軍經過阿靼時,魏蕪陪葉茂一起偷偷掉隊前往當地深山中的古老神廟,在神廟中,葉茂祈願母親腹中懷的是個女孩兒。魏蕪不解,問他為何不希望母親生下的是個弟弟,從此便可與他一起征戰沙場,相互照應。
葉茂淡淡答,希望妹妹能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