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想要個孩子嗎?”這次輪到陳夕照開口。
“太麻煩了,不要。”
“我也是。”
……
小公園裡的散步,陳夕照才發現原來跟周遺墨有很多相似和互補的地方,比如陳夕照喜歡吃蛋黃,偏偏周遺墨喜歡吃蛋白;比如兩個人都不喜歡吃蔥。
散步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陳夕照突然開口:“墨姐,我愛你。”
周遺墨在黑暗中找到陳夕照的唇,覆上去,柔軟覆蓋過後在陳夕照耳邊回答:“我也愛你。”
說完便一起回了家,洗了澡,一起入睡。
兩人相擁而睡,陳夕照老實地沒有亂動,周遺墨也只是躺在陳夕照的臂彎裡。
這個擁抱,是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
第二天,周遺墨沒有消失,還在陳夕照的懷裡,陳夕照這才起床繫上圍裙,在案臺前乒乒乓乓準備早餐。
早餐準備*蛋玉米粒軟餅和玫瑰花膠燉牛奶,陳夕照慶幸前一天還有腦袋想到泡花膠。
湯鍋注水,加薑片煮沸,下花膠,蓋蓋小火煮20分鐘。關火後自然燜焗至冷卻。取出切段,加冰糖放入燉盅,倒牛奶上火蒸。
蒸的期間,把剛剛煮花膠的空備好的材料上鍋煎,麵糊凝固後翻一面煎熟即可。
大概半小時的時間,陳夕照已經做好早飯叫周遺墨出來了。
周遺墨到飯桌上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型別雖然不多,但外觀看起來色澤非常誘人,周遺墨趕緊去洗漱,然後坐在桌前,和幼兒園的小朋友餓肚子著急著等著開飯的樣子一模一樣。
陳夕照擦了擦手,接下圍裙,坐在餐桌前,跟周遺墨一起品嚐早餐。
周遺墨吃著吃著忽然覺得一陣心酸,這麼會做飯的陳夕照以後上哪找去啊!
可吃完了這頓短暫的早餐後,周遺墨拿著包就走了,臨走時對陳夕照莫名其妙地說了句:“後會有期。”
陳夕照也沒多想,可當第二天周遺墨還沒有回來的時候,陳夕照開始思考那句“後會有期”的意思,一般踐行臨別的時候用這個詞語比較多,可是周遺墨只是吃了頓早餐之後就告別會不會顯得有些倉促。
陳夕照知道兩人儘管會走上這一天,可至少告別應該是鄭重的吧,怎麼能這麼草草了事。
直到陳夕照等了一週的時候周遺墨還是沒有出現,打給周遺墨的電話基本都是關機,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陳夕照開始擔心起來,但卻等到了張怡暮帶來的一個訊息。
第七十二章
電話裡,張怡暮沒有說得太仔細,只說找個地方見面說。陳夕照思索良久,出口:“那就在‘自由’吧。”
“自由”咖啡館,聽起來好像是個很遙遠的詞了,約在這裡陳夕照隱約覺得有種難以言喻的宿命輪迴之感。
見了面,陳夕照沒問別的,首先開口:“這家咖啡館你還在經營嗎?”
“工作忙了慢慢就顧不上來了,後來交給別人打理,我就很少管了。”張怡暮說完,從包裡拿出一封信,“對了,這是墨墨讓我給你的。”
信封是棕色的牛皮紙,陳夕照取出信,裡面只有短短几句話:
週三早上九點半的飛機,我打算去美國散散心,之前很多事是我自己想當然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讓給彼此一個冷靜的時間,或許可以讓感情重新發酵。
信上的話寥寥幾個字,但陳夕照卻看得一驚。
看來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
坐在對面的張怡暮開口:“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
陳夕照嘴角抽起一絲無力的笑容:“沒什麼啊,我們前幾天還在一張床上睡的覺,我……我當時……第二天……還……還做了……早餐,我們……”說道最後,陳夕照已經泣不成聲,張怡暮無聲地遞上一張紙巾,事已至此,說什麼話都沒什麼用了。
週三的早晨,陳夕照早早就在機場等著了,九點鐘的時候,周遺墨拉著箱子走來,見到陳夕照的時候,表情平靜,就好像普通朋友一樣。
“等多久了?”周遺墨上前打招呼。
“沒一會,我剛來。”陳夕照笑了笑,本想大方地侃侃而談,卻發現話到嘴邊什麼都說不出口,忽然心塞地厲害,陳夕照捂住口鼻,盡力地忍住情緒,卻發現越是壓抑肩膀越是因此而抽動地厲害。
“飛機馬上就起飛了,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周遺墨微笑著,拍了拍陳夕照的肩膀,揉了揉陳夕照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