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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此後的幾天,洪隊長並沒有來找蘭若,周寒潮這才把心放了下來,也許是洪隊長良心未泯吧。但是,客棧裡卻產生了關於蘭若的流言蜚語,當地人傳說這美麗的戲子是女鬼附身,害得那些小夥子一個個跳樓自殺。流言很快就蔓延了開來,讓幽靈客棧裡的空氣越來越緊張。除了周寒潮以外,再也沒有人敢和蘭若說話了,每次人們見到她,就像是碰到了瘟神似的逃開了。

周寒潮和蘭若都感到很苦悶,但他們又不敢公開地在一起,只能偷偷摸摸地在清晨相會。直到有一天,幽靈客棧裡發生一樁大事。

洪隊長死了。

周寒潮還清楚地記得那天清晨,他從睡夢中被一聲女人的尖叫驚醒了。那可怕的聲音是從樓上傳來的,他和一群小夥子衝上了三樓,看到原本演女主角的那個女人從房間裡跑出來,她的樣子驚恐萬分,好像見了鬼似的。周寒潮他們衝進了那個房間,只見蘭若蜷縮在房間的一角,地上還躺著一個男人———洪隊長。

他們探了探洪隊長的鼻孔,才發現他已經斷氣了……

第十封信葉蕭:你好。昨天上午,當我寫完給你的第九封信後,又重新關照了水月一遍,讓她絕對不要出門,更不要給其他人開門。然後,我帶上貼好郵票的信,悄悄地走出了房間。外面仍在刮颱風。

在底樓的大堂裡,我向阿昌借了一件雨披,便推開客棧的大門衝進了風雨中。

我一邊走心裡還惦記著水月,不知不覺已到了荒村。我把信投進了郵筒。

糟糕的是,我回去的路是頂風而行。足足用了四十幾分鐘的時間,我才回到了幽靈客棧,渾身的骨頭都快被吹散架了。

回到客棧的大堂裡,我看到了琴然和蘇美兩個人。我穿著雨披的樣子一定很恐怖,也許像是從水裡爬上來的妖怪,讓她們都嚇了一大跳。我脫下了雨披向她們笑了笑,這才發現她們的手裡都拖著行李。

“你們要走了?”

琴然無奈地回答:“是的,可是這該死的颱風———”

“對,你們現在還走不了,就算是到了西冷鎮上,長途汽車也不一定敢在刮颱風時行駛。”

我不知道,該不該把水月活過來的事告訴她們。她們本來就覺得水月有些怪異,如果現在告訴她們:水月已經死而復生了,恐怕她們一下子還接受不了,但我可以給她們一些暗示。

於是我壓低了聲音說:“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水月又回來了,你們會怎麼樣?”

她們愣愣地看著我,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精神病人,蘇美忽然冷冷地說:“你瘋了嗎?是不是寫小說寫得走火入魔了?”

我說:“但你們回去以後,該怎樣向水月的父母交代呢?”

“我會先給他們打電話的。”

“不,現在還不要。也許,我們還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

琴然忽然洩了氣,她淡淡地說:“但願如此。”

“我們先回去把行李放好吧。”

蘇美拉了拉琴然的手。然後,兩個人帶著行李又走上了樓梯。

大堂裡又剩下我一個人了,當我也要上樓去看水月時,身後傳來了一個曖昧的聲音:“周旋,能和我談談嗎?”

我猛的回過頭來,原來是秋雲站在我身後。

“你怎麼下來了?”

“這是我丈夫的客棧,我不能下來嗎?”她依舊穿著那身黑色的裙子,走到了我的跟前說:“剛才,你和她們的說話我都聽到了。”

我警覺地回答:“難道我說錯了嗎?”

秋雲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說:“周旋,你的氣色好像要比昨天好多了。”

“因為昨晚我睡得還不錯。”

“哦,這倒讓我很意外。昨晚上颳了那麼大的颱風,我可是一夜都沒睡好啊。況且——你的房間裡還躺著一具屍體,我沒說錯吧?”“是的,你沒說錯。”

“我真難以想象,你和一具屍體在同一個房間裡過夜……”

我快忍受不住了,立刻打斷了她的話:“請你不要用屍體這個詞,實在太刺耳了。”

“對不起,我傷了你的心。”秋雲緩緩地深呼吸了一口,忽然幽幽地說:“她現在怎麼了?”“你是說水月?”

她點了點頭。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能緊閉著嘴什麼也不說。

秋雲盯著我的眼睛說:“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我猜得對嗎?你可以不說,但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說完,她轉身走了。

我感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