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雷德並沒有放下對她的感情,可她對雷德的感情已成為了過去,而且上次在艾米的時候,她自認為與雷德達成了某種共識,雷德甚至開始跟她避嫌。可現在雷德又來到了她身邊,還是頂著後備情夫的頭銜。她一直還安慰著自己,這只是為了大家利息的緩兵之計,沒想到…
怎麼辦?該怎麼辦?現在睜開眼嗎,還是跳起來衝出去?米拉頭一次慌了手腳!如果真衝出去了,那她以後如何再與雷德見面?而且動靜過大,讓貝亞特發現了又會…
等等!貝亞特,他不可能感覺不到她回到神殿裡的氣息。
可是他為毛沒有出現!
他在等嘛?等抓姦在床現在也該行動了啊!他總不會想試探試探她吧!
米拉恨得直咬牙!要是貝亞特現在在他面前,她非揍得他連所有的星靈都認不出來!
也像是跟貝亞特賭這一口氣,米拉咬緊了牙繼續裝熟睡。好在雷德只是躺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時不時伸手撫摸兩下她的臉頰,倒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裝了一陣後,米拉也真是累了,不知不覺的沉沉睡去。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在雷德的房裡,雷德的床上,雷德已經不知去向。她跳起來,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還好,身上的衣服還在,除了皺巴了一些,倒也沒其它不妥。
這一覺之後,她感覺身內的力氣又恢復了,每個毛孔都很舒暢。她豎起耳朵仔細聽了門外院子裡的動靜,聽不到腳步聲,也沒聽到人說話的聲音,像是院落裡沒有人在。她還是不放心,偷偷的湊到窗邊,將窗欞開啟一條細縫,確認院子裡沒有人,也沒有哪個房間的窗戶是開著的,她立馬抓緊這難得的機會,從雷德的房裡溜了出來,如火箭頭一般直接衝進了貝亞特氣息所在的房間。
緊閉上房門,米拉靠在門板上大口的喘著氣。才喘了兩口,餘光掃到窗邊竹榻上的人影,柳眉筆直地豎立了起來,氣急敗壞的衝過去,不假思索地大聲質問。“好自在啊!”
榻上,貝亞特手持酒杯端坐在那裡,一語不發,直至她氣勢洶洶的衝到面前,他才從容不迫地放下酒杯,慢條斯理地站起來,優雅地挺直他那修長高挑的身子,俯視她,使她不得不仰起臉看他。
該死,他們之間的高矮差距太大了,在這種身高壓迫之下,讓她的氣勢立馬減弱了七成。
她怎麼能被這個魂淡的氣勢給壓迫住,明明是他不對!米拉直接跳上榻,這樣一來,雖說不能高於他,但也剛好與他齊平,正好對上他的眼。
那雙眼,宛若一潭深藏不露的靜水,誰也看不透它有多深,好像,你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這雙利眼,你卻無法看透他半點心緒。
米拉憤怒的心情一下子平靜了。
“為什麼?”她問得很輕,相信對方也能聽懂她的意思。
被自己的愛人試探,這種滋味滑過胸口,苦澀得比劣酒更難吞嚥,唯一的信念卻是,來問一句為什麼。問這個口口聲聲相信他的男人。也許答案會讓她因為而受到傷害,備感失落,但這是她非要弄清楚的問題。
“因為,你沒有拒絕!”
什麼叫因為她沒有拒絕?
米拉馬上懂了,該死的這傢伙是不是在雷德抱起她的那一瞬間就知曉她是醒著的,正因為他知道她是醒著的,知道她沒有拒絕,所以,他準備平靜的接受這一切?
“只要你不離開我”貝亞特又喃喃道。
尼瑪,什麼叫只要她不離開他?是不是她只要不離開他,她做什麼他都能容忍?
米拉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去推他,卻感覺到有東西滴落在手背上。她的手停留在他的胸前,望著滴落在她手背上的晶瑩淚珠,一時間傻了。
米拉站在榻上,看著對面那雙清澈如琥珀的大眼睛裡盈滿淚水,就這麼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地上、滑下臉龐、滴在她手上。
哇啊啊 ̄ ̄ ̄ ̄有沒有搞錯,他哭了?米拉完全呆掉,以前他還是小白的時候,被她兇,被她罵,被她拒絕時,那雙琥珀般透亮的大眼睛就飽含著亮晶晶的淚花花打轉,每次都讓她舉手投降!可現在,他的這樣子比是星獸時候的殺傷力還要大。
問題是,他現在是貝亞特了好不好,是星靈王,為什麼還會哭?
好嘛,他兇,她不怕,她比他更兇!他生氣,她也不怕,她比他氣更大!
偏偏,她對他的淚水完全沒轍!總不能她也來一套假哭,然後兩個人各坐一邊比誰嗓門大吧!
“別哭…你在哭什麼?”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