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就把那張一千兩塞到自己腰帶裡去了,明朝的腰帶是根棉布長條,裡面夾張薄薄的銀票哪裡能看得出來。
本來那張五百兩會票也要塞進去,後來想一想不合適,鬼都不相信他繼承那麼多財產,回來身上只帶了那麼少一點點銀子。
沒想到這個準備在趙檔頭那裡沒用上,出乎意料倒用到恭妃這兒了。
可惜的是,小寶只是個未真正經歷過女人的小初哥,即使在前世活到快三十歲,也沒交過真正意義上的女朋友,哪裡嘗試過女人的厲害。
他不知道,男人藏私房錢的小聰明在任何女人眼裡,都顯得幼稚可笑,不管這個女人高貴至皇妃,還是低賤至村婦,女人就是女人,本質上是一樣的。
恭妃眼光只在他身上稍微掃了一下,突然一伸手就精準無比地抓住那根可憐的腰帶,臉上露出九尾狐狸的狡詐與得意。
“你自己解開還是本宮幫你解?”恭妃威脅道。
小寶嚇得臉都白了:“別別,娘娘,男女大防,授受不親也,您快鬆手,萬萬使不得,叫人看見,小的再長几顆腦袋也都保不住了。”
恭妃嗤笑道:“少廢話,再不鬆手本宮就扒光了你。”
說到這句話上,恭妃眼睛亮了一下,似乎什麼興趣大發,眼睛不停在他下三路瞄來瞄去。
小寶徹底投降了,一咬牙自己伸手把那張會票拽出來,往桌子上一拍,賭氣加肉疼道:“沒有了,就剩這張了,您把我扒光也沒用。”
見恭妃眼神已經不往會票上看,仍然在自己下三路瞄準,趕快後退好幾步,手忙腳亂掩起衣襟,繫好釦子,離她遠遠地。
恭妃嘆口氣,嘆息道:“唉,真是個不解風情的雛子雞,罷了罷了,過來說正事,離那麼遠作甚?本宮又吃不了你。”
小寶強笑道:“小的還是站在這裡覺得舒坦,娘娘鳳威尊嚴,小的離得近了心裡直打顫。”
恭妃噗嗤一笑,嗔道:“小崽子,就你會說話。”
伸手取過桌上一千兩會票,又嘆口氣:“說來你不信,本宮空有皇妃之尊,其實還不如一個富戶家中的妻妾,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銀子。”
說到酸楚之處,恭妃伸手拭拭眼角,頗有黯然神傷之色。
小寶心中默然,他很清楚,一個受皇帝冷落的皇妃尚且在宮中過的艱難,可這恭妃,不但受到皇帝冷落,還深受皇帝厭惡,再被權勢熏天的鄭貴妃全力打壓,這些年要不是受到太后庇護,恐怕早已經骨灰都化成汙泥了。
他這種身份地位沒辦法用語言安慰,只得訕笑幾下,不敢搭話。
恭妃嘆息幾聲,很快緩和過來,微笑道:“本宮不是貪圖你的銀子,的確是因為要與你一起實施一個計劃,需要筆錢財,本宮身無積蓄,只得來打打你的秋風。”
小寶最見不得女人落淚,心中憐憫之心一起,也就大方起來:“娘娘見笑了,小的家裡窮慣了,好不容易有些銀兩在身上,自然想捂得熱一些,不過娘娘既然需要,儘管開口,如果不夠的話,過幾日小的再回去取來就是了。”
恭妃眉角帶春:“本宮就說嘛,丁公公可不是這麼小氣的人,本宮這裡每月用度的確寒酸的很,想打賞點銀子給那些勤快的奴才們,拉攏拉攏人心都是有心無力,你要是有心,每個月接濟個本宮一千兩,待大殿下日後長大了,定不會虧待於你。”
小寶嚇了一跳,尼瑪每個月一千兩,這娘們可真敢順杆爬,獅子大開口啊這是,趕緊閉嘴,假裝東張西望,不再答話。
恭妃一笑,也不再調侃他了,將一千兩會票收起來,桌上其他的物件退還給小寶,正色道:“你會喝酒嗎?”
小寶一愣,見她不像是調笑,便道:“小的對酒,倒也稍稍能喝幾盅。”
恭妃又問:“那你懂品酒嗎?”
小寶撓撓頭,又搖搖頭。
恭妃接著問:“那你懂釀酒嗎?”
小寶徹底糊塗了,搖頭道:“娘娘這是要……?”
恭妃正色道:“不會也沒關係,我見你機靈得很,有個七八天的,就能學個皮毛,也大概夠用了。”
小寶問道:“這,學這些有什麼用嗎?”
恭妃一笑:“有用,用途大著呢,大的你不敢想象,既然要做事,咱們就做一件大事,這件大事就先從學習品酒開始,學好了的話,本宮包你個富貴榮華。”
見小寶一頭霧水,她又笑道:“你現在知道多了也沒用,從明天開始,我吩咐小廚房每日按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