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這一次,白馬展現出的速度更加匪夷所思,僅僅眨眼間,林中已不再見它身影。
一聲低吟,冉寒川悠悠醒來。盤坐起身,冉寒川仍覺自己渾身痠痛無比,常人所能承受的速度畢竟有限,何況他還只是個十來歲的少年。冉寒川使勁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清醒,小青發現他醒過來,也是立馬跳到他的腿上。
冉寒川瞧見小青,問道:“我睡了,多久?”
小青伸出小爪,揚起了兩根短小的利爪,冉寒川環顧四周,低聲自語道:“兩個時辰啊,居然睡了這麼久,不過,”看著所處的壞境,已經到達山峰頂出,冉寒川心中多少有些竊喜,雖然自己受了番折磨,但畢竟還是有所獲,自己雖然睡了三個時辰,但他確信,其他的少年們,離這裡還甚是遙遠,尋找令牌之事,自己也能搶佔先機了。“就是那匹馬,著實可惡了些,哼!”冉寒川繼續道,對著小青發洩在不滿和滿腹的牢騷,小青則轉過頭去,真的是不想搭理這傢伙了,人家幫了你一大忙,你居然還這麼多牢騷。
歇息了一陣,冉寒川站起身來,輕拍褲腿,眺望著樹林深處,不禁犯愁道:“雖然到了這裡,可那令牌,又該如何尋找呢?”
冉寒川陷入冥思苦想中,小青也一起思索著。回想著白馬的話,小青自己也有了決斷,小爪抓著冉寒川的褲腿,指著巨木環繞的方向,冉寒川感覺到小青的拉扯,也順著小青所指看去。
“你是說,在那裡?”
小青點著頭。
“可你怎麼知道?”冉寒川疑惑著。
小青才不想對這傢伙解釋什麼,就是有此想法,它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冉寒川解釋,自己又不能說話,如何去解釋?小青松開拉扯冉寒川褲腿的爪子,不管冉寒川跟不跟上,便自己向著巨木的方向跑去。
“喂,小青!”冉寒川喊了一聲,見小青依舊不停,堅持往那邊而去,冉寒川也只得跟上了,邊跑,他嘴裡邊嘀咕著:“這小傢伙,怎麼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了,真該教訓教訓它了!”
巨木前,一人,一狼同時停下。冉寒川上前打量著這巨木,雖然昏暗中視線不清,但這巨木的大致輪廓,卻依舊明瞭的倒映在了冉寒川眼中。
呈現在冉寒川面前的,是一堵牆,一堵木質的,古老的牆,那乾枯的樹皮上,密密麻麻的褶皺早已風乾而變得堅硬無比。冉寒川將手撫摸在上面,感受著歷史鐫刻的紋路,厚黏的灰塵和那堅硬中的腐朽,述說著這巨木的滄桑。
“這是樹嗎?”冉寒川心中駭然於這巨木的龐大,根本就一眼望不到邊。巨木橫向展開,冉寒川沿著巨木一邊摸索一邊走著,越是摸索,他越是震驚,雖然在幽深的樹林間,他無法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遠,但也估摸得出大概的距離,走了有一段路了,卻不曾想,還沒到巨木的盡頭。
忽然間,冉寒川摸到了一個坎,雖然手觸之感厚而澀,但這確實意味著,總算到了巨木的盡頭。轉到了巨木的另一邊,入眼的是一片頗為平整的木質板面,鋪著一層厚厚的歷史積澱,和先前巨木的那一面相比,這一面顯得更加像一面牆了。雖然被灰塵所籠蓋著,但冉寒川貼近觀察了一番後,還是發現了那些整齊的弧線條紋。
“這難道是?”冉寒川心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測。帶著小青,冉寒川面對著巨木開始緩緩後退,一步,一步,巨木的真實的面紗漸漸開始展現在冉寒川的眼前,不知道自己退了多久,當他的雙眼終於可以將眼前的一切納入眼中時,他已呆在了原地。
幽深的林間,景色雖然晦暗,可冉寒川眼力甚佳,看清大致的物體輪廓卻是綽綽有餘的,巨木的這一面是一個不規整的圓形,冉寒川總算可以確定,巨木上,圓形這一面的弧線條紋是一條條的年輪,因為,這根巨木分明就是一截斷落得樹幹!甚至,冉寒川心裡還出現了一個更加荒唐的猜想,這根巨木會不會只是一截樹枝?
他的猜測不久便得到了證實,冉寒川和小青加快了步伐,往巨木的另一端走去。漸漸的,冉寒川開始感覺到,這根巨木在變小!這種感覺也許並不明顯,可當冉寒川走了好一陣回頭看去時,便能發現,他所在的地方已經可以在近處將巨木給大致納入眼中了。
冉寒川心中一突,步子又快了幾分,當他終於到了巨木另一端的盡頭時,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冉寒川忽然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手臂脖子上的雞皮疙瘩也全部凸顯出來,似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波濤漣漪,一種驚悚與莫名的壓力瞬時籠罩心頭。
看著巨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