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獨自在廚房裡鼓搗了一晚上。他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早上我出來的時候,他實在體力不支,倒在沙發上睡著了。鬱總裁的確話不多,也不善於情感表達,但是他對夫人您的心意,我可是看在眼裡。”魏管家說道。
“如果他真的對我有心,就不會讓你把我帶到閣樓那樣的地方,這一切意外也就不會發生了。”我看著魏管家,苦笑著說道,“若不是宋涼城他們及時趕了過來,這兩個孩子……我都不敢想。”
“夫人,說到這點,我也該說您兩句。如果我說錯了,希望您不要計較。您既然懷有身孕,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和鬱總裁?哪怕您事先告訴我,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答應鬱總裁,把您關到閣樓裡去,您說呢?”魏管家雖然畢恭畢敬,但是話語裡藏著一絲絲淡淡的苛責和慶幸,“好在夫人福大命大,兩個孩子也福大命大,再加上宋醫生的醫術精湛,不然的話……那真是夫人和鬱總裁一輩子的痛了。”
“魏管家,我為什麼不說,我想您也能夠明白。我不想再解釋更多,魏管家如果是來做說客的話,那就不必了。我心意已決,不必多說!”我怕魏管家再繼續往下說下去,於是乾脆語氣決絕,率先堵住了他所有的話。
“夫人……哎……好,我不勸了。可能我是老了,你們年輕人的感情的事情,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夫人,您能夠懷孕,我真的很高興。可是我沒想到,你和鬱總裁之間的那個結,為什麼沒有化解,反而越來越大呢?”魏管家不解地搖了搖頭,隨後嘆了口氣。
“或許註定沒有緣分就是沒有緣分吧,感情的事情本來就強求不得。魏管家,您覺得呢?”我看著魏管家,微微一笑,隨後說道。
“或許吧!無論如何,夫人保重身體要緊。另外,鬱總裁費心思燉了一晚上的湯,夫人真的不嘗一嘗這份心意嗎?”魏管家又問我道。
“不了,過期的心意,沒有品嚐的必要,魏管家還是原封不動帶回去吧。”我淡淡說道。
魏管家感受到了我話語裡的決絕,他是一個何其懂得察言觀色的男人,他沒有再相勸,把湯重新裝進保溫壺中,然後離開了。
我以為他不會再來,沒想到,從那之後每一天早上,魏管家都會出現。
每一次出現,他端來的都是不同種類的湯,有甜的,有鹹的,有滋補的,有微酸的……一次比一次開啟的時候芳香四溢,但是我均拒絕了。
魏管家一連送了10天,這10天裡,我每天都在醫院裡保胎。
在宋涼城的照顧下,我的身體一天天好轉,宋涼城說要開始為我準備做唐氏篩查,如果一切結果正常的話,我就可以出院了。
鬱一惟為我做湯的事情基本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鬱一惟和封箏的事情也就此擱置,沒有了任何下文。
魏管家第十天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當天,魏管家提的是一壺人參烏雞湯,很滋補的那種。
鬱一笛見我不喝,於是說:“既然小白都不喝,你提回去也是浪費,不如我給喝了吧!”
他不由分說從魏管家手裡把那壺人參烏雞湯奪了過來,直接對著壺喝了個精光,然後笑嘻嘻用紙巾擦了擦嘴巴說:“你們還別說,鬱一惟這小子廚藝有點天分,居然能夠把湯燉得這麼好喝。”
魏管家哭笑不得看著這一幕,隨後他對我說:“鬱總裁說,不管夫人喝不喝,他都會堅持給夫人燉湯,一直燉到夫人原諒他為止。”
“你轉告他,小白不可能原諒他的,小白肚子裡的孩子更不可能原諒他。他要是真有誠意的話,就負荊請罪吧!”鬱一笛對著魏管家,大剌剌的說道。
“那還不夠,他要是真想讓小白原諒他,就過來給小白跪下,當著我們的面!”薩琪也起鬨道。
“我覺得這些都不夠,他要是真想給小白請罪的話,應該辭掉本色總裁的位置,好好陪小白待產!”封箏更狠,她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們都別出餿主意了,小白是不會原諒他的。魏管家,麻煩您轉告鬱一惟,讓他不用做無用功了。”宋涼城最瞭解我的心思,宋涼城對魏管家淡淡說道。
那一刻,我望著那隻保溫壺,腦海裡浮現出的是鬱一惟徹夜不睡、在廚房裡笨手笨腳的模樣,不知道為何,心間竟莫名劃過一絲絲的心疼……
作者說:
鬱一惟變成小可憐了,要不要同情他?
親們,早哦。